“去哪?”谢怀嘴里的粥还没咽下去,囫囵的说出一句。
秦招司指了指灶台上的锅,“去盛粥啊。”
谢怀被秦招司的话引得猛呛了一口,控制不住的一直咳嗽,剧烈的咳嗽扯得伤口更疼,秦招司见状忙弯下腰拍了拍他的背,提醒他慢些。
“还有吗?”谢怀也顾不上自己咳嗽,只追问道。
秦招司一时不大明白谢怀的意思,困惑的皱了皱眉,应道:“当然,还有大半锅呢,肯定够吃。”
谢怀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他实在没能力再去喝那大半锅分量的粥,于是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一句话。
察觉到不对,结合谢怀那些怪异的举动,秦招司才终于联想到自己做的粥是不是有问题,趁谢怀不备,秦招司一把夺过谢怀手里的白瓷碗,不顾谢怀阻拦,仰头喝了一口碗里的粥。
而后自己也愣住了,看了看碗里的东西又看了看谢怀,虽然不发一言,但眼神里的迷茫不解却是格外明确。
谢怀尴尬的拿回他手里的碗,轻轻放在桌上,想宽慰他几句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好改口道:“明天让蒋饶聘个厨司就好。”
听到谢怀的话,秦招司却只觉得更不是滋味了。
“你教我就是,我能学好的。”
谢怀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知道秦招司这倔脾气是随了谁,于是连连点头肯定秦招司的话,并表示他想学什么都会教他,又想了想,总不能今晚饿着,总得吃点东西垫一垫,于是又提议道。
“那今晚我让人买些吃的送过来,你想吃什么?”
秦招司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煮的那锅粥,总觉得又些失意,也没什么心思再讲究什么吃的,便随口应道:“都行。”
谢怀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钟表,好在还不晚,想吃什么都还来得及。又看了看秦招司身上还来不及更换的衣服,虽然脱了那件带血的外套,但里衫上还是少不得沾了几点血渍,于是又让秦招司先去洗漱换身衣服,等洗漱好大概能刚好吃上晚饭。
被谢怀一提醒,秦招司才后知后觉还没来得及收拾一下自己,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绻起袖口收起茶几上的碗,准备先把厨房收拾好再去。
手还没来得及碰到碗的边缘,手腕就被谢怀一把拽住,秦招司回眸,只见谢怀正盯着自己的手臂看,紧促着眉头好像发生了什么天大的要紧事。
“绷带呢?”
秦招司闻言,怕谢怀是误会了什么,于是忙向他解释道:“你睡着的时候军医送来了些药,顺带看了我的伤口,说已经结痂了没什么大碍,拆了绷带等掉痂就好。”
听到回答,谢怀才放心的松了手,只是那些痂看起来实在不妙,怎么看都不像是不会留疤的样子。
“这哪像不会留疤的样子。”谢怀嘟囔道。
“好司令,他是军医不是神医呀。”秦招司无奈道,实在不明白谢怀怎么对这件事那么上心,明明他自己到处是伤好像也没见自己怎么介意,于是继续说:“况且一个男人留这点疤算什么,不要再难为医生了。”
谢怀撇了撇嘴,没再说话,秦招司也懒得再同他继续这个话题,端起茶几上的碗转身往厨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