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说完了。”宋子承示意董成出去,喜儿也不好意思呆着了,悄悄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当门被轻轻合上时,发出的细微的响声。姚明珠才发现,肩上的手缓缓移了下来,来到了自己的腹部,背后突然变得暖和。宋子承双手环抱住她,两人之间毫无空隙,即便穿着中衣,可肌肤的温度还是透过了衣料,结结实实地烙印在对方的触感之上。
“别动——”在她要推开腰上的双手时,宋子承不得不靠在她的肩膀上,双手一缩,将人都带进自己的怀里。
“这个案件再不破,只怕于我不利。所以这次休沐结束后,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了。”他说话时,热气喷在耳边,瘙痒难耐。
“明珠——”
“诶?”姚明珠迷迷糊糊中应了一声。
“该睡觉了。”宋子承玩心大起,一声之下,就将人拦腰抱起。吓得姚明珠双手搂住他,不敢乱动。
“怎么抱了这么多次,还这般大惊小怪的。”宋子承的笑声在头顶响起,气得姚明珠用手捏着他后背上的肉。不过这人的肉也太硬了些,捏得自己的手疼。
宋子承在床边将人轻轻放下,自己也跳上了床,拉过被褥将两人都盖上。
“宋子承,你说过会给我时间的。”姚明珠心慌了,想要起身离开,却发现外面的被这个赖皮的人挡住了。
“我说话算数的。”宋子承单手靠着,看着她,笑道,“但若是你起了什么心思,我就不得而知了。”
“呸,鬼才会对你起心思呢。”姚明珠气恼地拉过被褥转过了身,只留下这个还在傻笑的男人。
看来真是把猫惹毛了,平日里端庄的人还会骂人了。
宋子承笑了笑,躺了下来,手伸了过去,将人又圈在了怀里。
“别动——”宋子承闭上眼睛,轻声说道,“明珠,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我的耐心也极为有限。待我这次回来,你可否给我一个答案?”
姚明珠也不知宋子承今晚是受了什么刺激了,一反常态,整个人散发着瘆人的侵略感。
“你今日是怎么了?”
半响,身后才传来他的声音。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要尽快强大起来。”这样,才能护得住你。宋子承心中暗暗发誓,不管姚明珠与皇家有什么关联,他一定可守护好她。
然而姚明珠却误会他指的是自己的事,安抚道:“你也别太着急了,欲速则不达。”
这个夜里,两人都心事重重,却没有再开口了。
“干爹,舒服吗?”在一间烟雾缭绕的屋里,一人跪在地上托着一只长长的烟管,小心伺候着。
“算你小子有孝心——”烟雾散去,出现的却是王斐文一张苍白的脸,而他脚上的人便是王德全。
王德全本不姓王,因为认了王斐文做干爹,就从了他的姓。
“干爹喜欢就好。”王德全欢喜地说道,“就不知太后娘娘那边……”
王斐文举起烟斗敲了敲他的脑袋,厉声道:“蠢货,既然是太后的意思,你且去做便是。但这事咱们不能沾手,你要聪明些,寻个名目将任务转出去。别人做成了,自然是你的功劳,就算失败了——”
王德全竖起耳朵,靠近听着。
“就算失败了,与你又有何关系,左右不过是那人听了几句,自己琢磨出来的。”
话音刚落,王德全顿时领悟了。只见他咧嘴笑道:“还是干爹厉害,难怪这么多年来,只有您能伺候在官家身边。”
“伴君如伴虎,咱们这位陛下,心思可难测得很。”王斐文摇头道,“对了,前几日让你寻的画像可有找到?”
“找到了,找到了。”王德全立马起身,从画轴中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副画,在桌面上轻轻展开来。
“干爹吩咐的事不难办,太后娘娘念旧,有一个专门放旧物的小间,那日孩儿进去找了半天,还真有一副画。”王德全手托着王斐文走到了桌前。
“像,真像。”王斐文看着那副人像,仿佛看到了那人站在自己面前似的,一脸迷茫,“特别是这里,简直是神来之笔。”说着,伸手指了指画像上那人额头上的花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