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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Despair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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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延有些无语,懒得解释:“你想得太简单了,警察最近在干什么你知道吗?药与毒往往只有剂量上的差别,例如精神药品和麻醉药品,简称“精麻药品”,就具有药品和毒品的双重属性,使用得当就是“药”,治病救人,非医疗目的滥用就是“毒”,危害人体健康。昨天你们这儿的民辅警对辖区药店开展了专项检查,向经营人员了解“精麻药品”的采购、销售、储存等情况,重点对药品实数、进销票据、存销台账等进行仔细核实。药品来源你清楚吗?你觉得我和你都能随便使用药吗?尤其我还是朝你借的!”

刘经理气愤地往椅子上一坐,双臂环胸,双腿叉着,跟个上门讨债的坏蛋一样。

“警察天天干什么,我哪里知道?难道你家里有亲戚在那里高就?你要不要跟我多说说?”

“没有,别瞎想,哪有什么亲戚!”赫延打消他的猜忌和怀疑,“部分是通过看新闻了解到的。朋友圈里也有两名陌生警察转发了工作报告,其中一个警察是锦西市局现任公安局长索连奕同志,他的消息还是靠谱的。”

“关系这么硬!你小子可以随心所欲干坏事儿,插翅能飞了!”

“嗯,说得也对,”赫延愁容满面,又面色认真,“不过我知恩图报,杀人放火有原则,帮我忙的人我会留他一命,下次惹到我了,别怪我不留情面。”

“……”刘经理气得想掀桌子。

交情少不言深,赫延不再废话,整理衣服,捏着药盒跑回院子,感觉胳膊清凉,伤痛并没有加重,确信药没有问题才走到房间门口,推门进去。

何牧没脱衣服,也没脱臭鞋,躺在床头,抱着青色绣花被子正在睡觉,要多乖有多乖。

他远看霸道凌厉、阴暗狠辣,近看,盯他的脸,脸上有毛绒绒的毛,很可爱,很清纯。

赫延不忍叫醒乖儿子,走去卫生间,打湿白毛巾,给他擦脸,擦脖,擦手,抹药。耐心得不得了。

何牧可能是酒喝多了,这会儿醉意全上来,又困又累,赫延叫他两声,未醒。

赫延抹完脸颊红痕上的药,握住他的虎口仔细检查。

观察了一下他的手指。

骨节匀称,手指修长,很漂亮,就是比赫延的手指粗了一圈。

何牧突然翻坐起来,腰身折了九十度。

赫延站在床边,拿着毛巾看他,有风度有礼貌。

“梦游了?需不需要我让个道?”

何牧委屈又难受,抱过来一只青色绣花枕头,兴师问罪:“赫延,为什么你走了要回来?你知不知道我每晚都需要你?以前刚认识你的时候我在梦里天天跟你一起打架,虽然都是开玩笑,但是打着打着你就生气了,把我踢开,撕我画像,不跟我玩了。现在我在梦里每天都跟你做羞羞的事情,无时无刻,我肚子这么饿,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我吃一次嘛?”

“吃你狗大爷养的狗腿子吃!我待会儿再走,别浪费宝贵的睡眠时间,你先睡吧!”赫延把湿毛巾随便扔到何牧脸上,走去落地窗前面,撩开帘子往外面看。

院内共有六座中式亭子,座座带着帷幔纱帐遮蔽挡风沙,亭子里面也都是五湖四海的食客,除了旁边没有古装艺术表演者,跟前厅那边吃吃喝喝的气氛没有区别。

“过来,危险的地方就不要再去了。”何牧拿毛巾擦了擦满是药味的脸,心情烦躁地把湿毛巾扔床上。

赫延拉上窗帘,听见何牧的手机铃声响了。

他一转身,看见何牧举着手机贴在耳朵边上,突然卧倒的优雅身姿令人迷惑。

“喂,谁?你好!怎么不说话呢?”何牧刚才想过去抱住赫延,谁想赫延转过身看见他了。

“你接了吗?”赫延听着铃声纯音乐依然在悠扬婉转地响,温馨提示。

“我当然接了。”何牧不耐烦地摁下接听键,“喂,什么事儿?赫延不想理你!”

联系人是云危。

“赫延在哪里?告诉我,你妈的。”

何牧跟诈骗惯犯一样,继续编着说:“我们爬完泰山了,顺道发现了帮人爬山的新商机,现在在山下租借了集装箱做服务咨询站点一边烤串一边做咨询拼搏奋斗呢!你找了一天还没找到我们吗?”

屏幕那头的云危持续开了十一个多小时的车,极速行驶在回锦西的高速公路上,不但没有感到任何疲倦困乏,反而愈发清醒愤怒。

“何牧,赫延金尊玉贵,你怎么能让他跟你一起干活儿呢?让他放下手里的活儿赶紧接电话,说我担心他担心得要死,快点!马上!赫延真的跟你在一块吗?”

何牧没开免提,但他手机里边的声音赫延能听见。赫延唇角微勾,看见何牧猛然扯开被子,下床又悄悄地背身躲开了,估计要做什么坏事去。

赫延捡起床上的湿毛巾,被上湿了一大片。他两只手使劲拧了拧,有一种要活活勒死何牧的冲动。

“我收摊了,赫延亲我一天也累了,他上楼睡觉了。”何牧鬼鬼祟祟地站门口,出门又害怕赫延独自跑了,“我们待会儿还要钻研体位,忙着呢!挂了,下回再联系。”

赫延攥着一条湿毛巾,阔步走到门口,恶狠狠地踹了何牧屁股一脚,拿湿毛巾抽了他两巴掌。

敢随便扔垃圾!草!

接着,赫延去了浴室晾毛巾。

没过一会儿,何牧跟了过来,手机上和云危开了视频。

赫延洗着手,眼睛亮晶晶的认真看向屏幕:“喂,谁?你好!怎么不说话呢?”

他看见屏幕里的云危露了半边肩膀,处在一个黑咕隆咚的车内环境里。

何牧脑袋晕乎乎的,愣了愣:“……”

开场白怎么跟我的一样呢?

云危减了一半车速,让车子自动驾驶,看向镜头,脸色蜡黄暗沉,苍老了二十岁似的:“是我,最爱你的云危,你在哪里洗脸呢?你知道我连续找你已经三天了吗?赫延你跟何牧在一块没事吧?他有没有欺负你绑架你?跟我说,我马上去找你们,帮你揍他!”

“哦,是云危啊,抱歉,最近忙,没功夫搭理你。”赫延只需说话,手机由何牧举着,赫延看了一眼云危,确认他身体安全就不再看了。

“你连接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吗?忙什么忙?”云危怒声质问。

“哎,行了。”赫延长辈般叹气,“你一个二十岁的成年人了,脑子没坏掉,不会不明白。”

“我明白我爱你,你身上的一切都是我想拥有的。”云危说的直白偏执,赫延那样一个绝色美人,就算他背后没有权势背景,他也想要得到。

“轮到你说爱他了吗?有多远滚多远!”何牧非常生气。

赫延轻声慢语地回复:“别说爱我,挺肉麻的,我之前就拒绝你了。何牧没有欺负我,你放心就好。至于我目前在哪里,可以告诉你,得看你开车能去得了吗?毕竟我看你累得不轻了现在!我下午三点去了北京东交民巷中国法院博物馆,刚送走一位年轻有为的律师帅哥,哦,身材比例不错,高大威猛,我哥谈迟的案子急需解决,得拜托他。”

何牧感到委屈,不公平。

“凭什么你对他说话这么温柔好听?对我就这么凶?这么无理取闹?”

赫延冷瞥他一眼。

云危着急上火:“有多高大?有多威猛?那个大吗?你为什么要管他的身材?是他欺负你了吗?你需要他做什么?他提条件了吗?什么条件?”

赫延说话轻柔,还带了些无奈:“提了,条件就是跟他在一起。他老是看我,走哪都看,吃饭的时候送了诚意满满的贵重项链,给我夹菜,摸我手,让我做他男朋友,我说你忘了我有男朋友,拒绝了。”

云危破口大骂,猛一踩油门,车子又冲出去了。

“赫延,你先不要哭,坚强一下,把那人名字、地理位置告诉我,我让人先去扁一顿绑起来,他就无法对你做什么了。”

“唉呀,没哭,爱哭不是我性格……”

赫延愁着脸,编得半真半假。

正酝酿情绪,考虑要不要哭几声,手机悄无声息地脱离视线,机主何牧拿走了。

“行了,够了,半分钟说话时间到了,”何牧一直倒计时,掐着时间,“我没撒谎,赫延确实跟我在一起,他坐飞机回泰山了,我俩在集装箱睡觉呢!”

“我要你们分开睡,睡两个房间!你告诉我,欺负赫延的律师叫什么名字?他完了!我先杀了他再杀你!你要是如实相告,绝不隐瞒,我考虑饶你一命!”

“姓徐,应该是叫徐阶吧!”何牧回头看赫延,得他授意报这个名字行不行,赫延没说话,没阻拦,那就是也行,“对,全名徐阶,我跟你说那哥厉害,智商高学历高工作效率也高就算了,人家还是房地产开发企业老板的嫡长子!自小深得父母长辈器重!你一个云家家主的弟弟三房的三孙子怎么跟他比?说不定你爷爷都不是云家老先生的亲兄弟!”

“放屁!你有什么证据?我是大孙子,是我爷爷的嫡孙子,亲生的!我上面的大哥胸无大志,二哥是私生子,犯了错被我爸赶出家门了,我姐自小生活在国外,他们绝对都不会跟我争财产!我爸妈都指望着我出人头地!我命令你立刻马上滚出赫延的房间!另外关门走之前帮我给他倒杯水,说一声‘打扰了,谢谢你听我说话,对不起,不该冲你发火,我知道你想我了,同样的问题,我爱你也想你,我会在梦里拥抱你,去找你,快睡吧,晚安’,知道了吗?滚!”

“记下来了,一定帮你转告,不好意思,我又忘了,你能重新说一遍吗?哎?你说什么?听不清,集装箱信号质量差!”何牧自己对着手机,演技出神入化,真半假,“好了,赫延容易害羞,我要熄灭主灯光,脱他的衣服了!你快挂了吧!哦,我屁股好痛!赫延疼得骂我的时候掐的!明天我想把徐律师打一顿,你休息一下再考虑跟不跟吧!”

断了通讯。

诈骗惯犯没有丝毫愧疚。

赫延也没有,只有无奈,如果何牧不骗人,他没有必要朝云危撒谎,还不是为了维护何牧的面子问题,保住他的人品形象。

何牧问赫延可信度能否到达百分之八十。

赫延自信说:“能。”

“真的?”

“假的,零。”

“……”

“空口无凭谁会轻易相信呢?”

“证据有啊,我来编,正好圆个谎。”何牧甩了一个网贷截图,接着给云危回了一个电话,“路费和诉讼费不够了,我现在就是在泰山脚下卖烤串支援赫延呢,赫延每日奔波,吃不好、睡不好、穿不暖,酒店不舍得订,头等舱不舍得升,买个肉夹馍都要犹豫五分钟,你要不要给感情投资一下?”

云危没有犹豫,痛快地挂断、关机。然后捡起另一部手机,微信联系赫延,把刚才说的话编辑一下发过去,转了几笔带良好寓意数字的零花钱。

何牧懒散散地依靠着浴室门外面的墙,内心震撼无比:“竟然挂我电话了!态度转变这么快吗?”

赫延:“他以前经常骚扰你吗?”

何牧摇晃着狗尾巴,表演得快毫无痕迹了:“对啊,一小时骚扰我八、九次,我可是每回都耐心接听,最长的一次我接了半个小时呢!”

赫延纳闷儿地看了一眼何牧:“怎么回事呢?他骚扰我就算了,还居然骚扰你!你跟他能聊半个点,是不是说明你喜欢他呢?”

何牧本来想抹黑云危在赫延心中的形象,没想到他们的脑回路上踏上了一匹脱缰野马,赫延骑着马跟他走在不一样的方向上。

立马打住,不骗他了。

浴室空间狭小,门还矮,何牧低头进来,笑嘻嘻地抱住赫延贴贴,亲他嘴巴,额头抵他额头,逗他笑。赫延把何牧推出去,踢出去,骂出去,不留情面,重重关门,接着拿起洗漱用品,挤牙膏。

简单洗漱干净,擦了擦黄金项链上的尘埃,再整理仪容仪表,赫延坐在胡桃色浴室柜上休息片刻,室内昏暗且安静。

突然,何牧的手掌撑着门,猛一使劲重重推开。

赫延睁开眼睛,看着门动了,要拍到自己鼻子上了,赶忙翻身跳到墙边。

何牧对于把赫延吓一跳的事情毫不知情,只看着他,笑意盈盈地说:“宵夜都送上来摆桌子上了,其中有两个果盘装满了你最爱吃的新鲜水果哦,还有一锅烤羊腿,我不跟你抢,我啃过三只烤鸭了,不饿,桌上的东西退不了,太多了,需要咱俩一起吃才能把它们消灭完,宝贝儿,过来填个肚子再忙哦。”

“谁让你的臭脚踏进来的?”

赫延瞥他一眼,气得头疼。

何牧不知道怎么惹他了,生什么闷气,看赫延距离淋浴头近,以为他想洗澡,害羞了,笑着道歉:“我错了,老大,我不偷看你洗澡了,行不行啊?”

赫延眼不见心不烦,傲娇地命令道:“行吧,滚开,要多远滚多远。”

何牧笑问:“多远是几米啊?我看我们目前一米的距离有些远,可否我能主动再近一点?”

“行啊。”赫延把他骗过来,方便打他。

“真的呀?我要继续亲你了。”

“当然为真。”

何牧开心至极。

“那就行,以后想亲你的时候我一定征得你同意,你同意了我才亲,你有意见,我绝对不会强迫你。还有你要是想洗澡的话我先检查一下有没有摄像头,让开一下。”

何牧说着说着,更加肆无忌惮地走过来了。

赫延朝浴室门甩了一只白瓷花瓶,把门关上。接着腾出手来,掐住何牧的脖子连踢带踹、连凶带骂地痛扁。

“咋这么烦人?烦得要死。”

浴室内没有摄像头,赫延早就检查过了。他把何牧掐死,五马分尸扔进马桶里不是不可能。

何牧被赫延揍了后一点都不生气,询问赫延的胳膊、拳头、腿脚疼不疼,肿不肿,还说药已备好。赫延骂他无耻放浪,即刻丢出门外,反锁上。

何牧琢磨不透自己做得有哪里不对,喊着让赫延开一点门缝,把清凉药、退烧药、纱布、酒精、创可贴都一应俱全地放进空盘子里递过去,送给这个金尊玉贵的祖宗。

赫延打开门,看何牧一眼,接过来药盘子,重重地合上门。

狗东西拿来的药比他整得全乎,崭新,不可细想使出了什么样的暗黑手段。

何牧一直耐心地站在浴室门外面,没喝独酒,没吃独食,跟赫延说:“我让服务生给你准备了几身换洗衣服,想洗澡的话洗就行了!”

刘经理带上一排衣帽整洁的服务生还有十多个商场经理把东西都依次送过来了,何牧看见他们,回头再跟赫延说:“要是你对衣服不满意,你别跑,我上街亲自给你挑选布料去。”

赫延慢悠悠地检查药,他也用不了什么药。

“你帮我看看再说吧!我身上这件保暖的工装服就挺合适,不合适的衣服一件不留,就地烧了。”

服务生、商场经理都各自放下东西:“……”

这他妈卫生间里面藏了谁家的挑剔大爷?

而且这些贵重华丽的衣服怎么在他眼中跟空气一样,也不出来瞧一瞧。

刘经理带着一群人,见客人没有其他要求,便低头哈腰地离开了。

何牧没有使用什么暗黑手段,无非就是凶了一点,霸道强势一点,不像赫延那样一开始客客气气罢了。

赫延心情郁闷,合目休息了两个小时才走出去,一打开门便看见何牧站在原地,感到有些惊讶。

“你一直等在这里?”

何牧安安稳稳地转身,看见他完整无缺、貌似无事地走出来,满心欢喜地把他紧紧圈进怀里抱住。

“嗯,没错!我告诉你哦,你多发脾气,不要精神内耗,任何懂事的行为完全没有必要,做个哭哭闹闹有人伺候日常发疯的懒蛋大爷多好。”

“傻狗,你这样说话还有点像人。”赫延倍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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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坐在一块吃宵夜。赫延翻出退烧药片,直接往嘴里放,准备干咽,何牧往他手边放了一杯冲好的感冒颗粒,哄着他说:“先吃点饭,你吃晚饭了没有?竟然还背着我喝酒!等它散热了再喝掉。”

“吃了一点蔬菜。”赫延实话说。

何牧管人管得严厉,也是为赫延着想,赫延难以驳他面子,看了一眼冒热气的玻璃杯,没有往嘴里倒。他随便夹了一点蔬菜吃。

何牧喝着一锅醒酒汤,问赫延来餐厅干什么。赫延有些不耐烦,拿着筷子夹菜的手伸过去不动了,没好气地凶他:“你管这么多干什么!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你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何牧舀了一碗醒酒汤给赫延端过去了。

“好,不问就不问,吃饱了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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