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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Criminal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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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何牧是自己宠爱有加的大儿子,撒个娇怎么了。

抱一下,才知道,何牧变了。变成了更加成熟稳重的青年,变得越来越小心翼翼。

何牧哄赫延入睡式的拍了拍他后背:“你想穿着衣服睡?还是脱光了睡?”

赫延:“?”

赫延没打算睡觉。

“你在酒店里面的衣服我早上帮你洗了烘干了,收到了你房间衣柜里。”

“嗯。”

何牧煮了一锅桂枝汤,赫延洗澡洗的快,现汤还在熬着。他把赫延牵到沙发边,然后就不知怎么的,在赫延疑惑的注视下,去卧室走了一圈,回来时手里拿了个投影仪。

他连上手机的一段视频,把房顶变成了月球和星星。

“要不要再帮你把烧烤端过来?”赫延捂着被子。

“好主意啊。”何牧把赫延摁到沙发上坐下,自己到用餐区端了一大盘子串串乐颠颠跑回来。

赫延裹紧了被子,烧烤香味势如破竹钻进了他的鼻腔。

何牧早上就给赫延榨豆浆的时候胡乱地往嘴里塞了一点面包,其他时间没有吃东西,算一下他和赫延两天就吃了一顿,这顿晚饭怎么也得多吃一点补回来。

赫延看何牧边吃烧烤边啃早上剩的完事中午再加热再剩晚上再再加热现在又变凉了的粘火勺,心疼他的胃。

“要不你加热一下再享用?”

“热什么!凉的好吃,热了烫手!身为一个身体健康肠道快速蠕动的男人,偶尔吃点凉的没什么,不会生病。”何牧坐地上看着赫延的脸,膝盖岔开挨着赫延的双腿。

赫延的双腿就在他双腿里边,看样子何牧就是故意堵他。

赫延放下被子站起来,拖鞋一只一只往旁边甩:“你想找茬儿?”

“没有,只是不想让你离开我。”何牧叼住粘火勺,拿了一串烤肥牛递给他。

赫延插着腰,没接。

何牧拿下粘火勺,红红的舌尖舔了舔红红的唇,他举着串问他:“吃盘大洋柿子就饱了?要搁以前我两三岁小时候最能吃的那会儿,都不够我塞牙缝。”

赫延被何牧逗笑了:“两三岁记那么清楚?”

何牧睨他一眼:“别人帮我记的,他们都记得我小时候是个玩鳄鱼的胖子,长大了摇身一变就成路人了,往何总家客厅里一站,以为我是他哪个前女友私生子。”

赫延接过烤串放进烤盘里,蹲下膝盖,沉着眼神告诉他:“你不是,你就是何总光明正大的儿子,现在也是我的儿子,最可爱的牛牛。”

何牧赶紧擦了擦嘴唇上的油,一遍又一遍,话也不说了。

赫延眼皮子紧张:“哎,擦破了,我不亲你。”

何牧没找到纸巾,用赫延的浴袍擦了一会儿,嘴唇都给擦白了:“亲不亲的跟人说话这是礼貌,我怕你嫌弃我。”

赫延低头扯了扯袍子,恶心的想当即把脏东西脱了扔掉。

何牧一只手架住赫延胳肢窝,将人轻松一抬,自己伸开腿躺到了地毯上,赫延脑袋就磕到了他作为肉垫的怀里,前方发丝闪了一层亮光。

“你恶不恶心?沾你衣服上了。”赫延撑着他胸膛,让那片脏了的白浴袍不蹭他黑卫衣。

“没事。”何牧抱着他,抬头看房顶上的黑白星空。

赫延不看,没兴趣玩童话世界的东西。

头顶上那堆哄人的玩意儿摸不到够不着都是虚假的,不如何牧的脸真实,触手可拍。

“我去趟检察院,跟你说一声,别跟着我。”

何牧搂他薄腰,看着他脸,静静享受他绝美的面孔,“明天吧,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去,明天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哪里。”

“可是越早去一会儿,谈迟就能早一刻出来……”

“没有可是,听我的,他在那呆十天了,还差这一晚?你就是太难过了!”

赫延点了点头。

睡觉前饮了桂枝汤,赫延由于何牧跟自己挤在一床被子里眠寝,细白修长的手指胡乱一抓,抓住他脖子狠咬了一口。他脸埋进何牧脖子里,感受到了热乎乎的温度和令人舒适的安全感。

何牧是把赫延挪自己身上的,在客厅里怎么搂他,在被子里就什么姿势。他搂着赫延的窄腰和后背,拍了拍他终于卸下防备不再绷着的软软弹弹的屁股哄他睡觉。他明白了赫延在一个对他自己足够好足够让他信任敬佩的男人面前会展现他依恋的一面,赫延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何牧的哄睡故事接着讲了《小王子》,他说他做不了玫瑰,就做那只被驯服了的狐狸。

赫延闭着眼睛马上睡过去了,被何牧吵得嗡嗡的,如滚水,他手指摸上他脸,捏住他的鼻子,说:“你不是狐狸,做不了情人,你是独一无二的牛牛。或者你本身就是王子,你还没有遇见你的玫瑰。”

何牧难受着乐了:“明天接着给你送玫瑰,一天一朵,你接了你就是我的玫瑰。”

赫延朝何牧耳朵顺手拍了一巴掌,睡了。

他不喜欢任何花草,要是留恋一点,多看一眼,也只不过是喜欢像它的人。

早上四点五十三自然醒来还没有睁眼,赫延感觉手掌紧攥了一根韧性不错的衬手棍子,拔起来有些费力特别沉。

床上怎么会有打人的武器呢?

睁眼一看。

愣了。

他自己的手臂伸到何牧裤腰里去了。

赫延赶紧把手抽出来。

都怪何牧,肯定是晚上睡着了后他这玩意儿硌到自己了,他迷迷糊糊找硌他的东西想翻手打走,他找着找着找对了位置才伸进去了的。

掀开半边被子赤脚坐在床上,赫延看向自己的手掌,凑近闻,闻见了一股独特的咸腥味,还有沐浴露味。

他感觉全身不干净了,趁何牧睡着,报复性的甩了他的被子,掐了他贴在大腿侧的棍子一把。

“啊。”何牧眼皮沉重,痛苦压抑地叫了一声。

赫延赶紧跳床伏下身,把脸埋进床沿。

何牧摸了摸旁边位置,没人了。

他警觉猛然睁开眼睛,一道像个秤砣似的影子朝他胸口重重地砸了过来。

“搞什么埋伏呢?宝宝。害羞了?不敢见人?”

赫延趴在他胸膛抬头,眼神里含满揍你祖宗的愤怒:“你醒着!你知道!你知道不跟我说一声?你自己挪挪位置也行!”

何牧刚入睡,困倦不已,嗓子哑得厉害,摸了摸赫延的脑袋。

“怕吵醒你,一直护着你,没动。”

赫延鼻子酸涩,边感动边愤怒,思虑要不要揍何牧,何牧空口无凭,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占自己便宜。

时间才凌晨五点,何牧见他醒得太早,扣住他后颈让他埋身体里再休息一会儿。

“好玩吗?摸了半夜了。”

“……”赫延白脸唰一下变红了。

何牧像个闲鱼卖家叮嘱他:“我自己都很少碰我自己,你是头一个把它当玩具玩的,我这个属于养在自己身上的原生态生长物件,很贵哦,你要想买它永久拥有价格都好商量,买了用了不要轻易抛弃。”

他瞄了底下一眼,赫延两只拳头紧攥抵在被上,眼神幽怨愤怒,像一只炸毛又淡定的猛兽。

什么品种?老虎、狮子、灰狼、花豹、阿合奇猎鹰?加一块都没有赫延一个眼神可怕。

何牧坐起,伸出两根手指托了托赫延下巴,哄他:“别生气了,要是不满意,实在不行我让你再看看别的。”他睡觉时本是光着上身的,肌肤雪白光滑,背部宽阔厚实,腰腹窄瘦,人鱼线蜿蜒到黑色裤腰里,雄壮的荷尔蒙分泌旺盛的青春气息。

他拇指勾进裤腰,眼神深沉认真:“我脱了啊,你还没有看过我□□对不对?都是我的错,只顾着追你,没有让你先验验货!”

赫延快气疯:“脱啊你,脱,我什么没见过!正好早上我牵狗下楼溜一圈!”

何牧勾出拇指,他心情愉快又不脱裤子遭罪了。

他道歉,赫延直接说不原谅;他摸他脸亲他,赫延拍开他碰自己脸的手,又拍了他一巴掌;他跪下认错,主动挨打,赫延朝自己硬拳哈了一口热气,打出去到何牧眼前时又及时撤回,脚下出其不意、攻其无备轻松一蹬,踹了何牧的五脏六腑,何牧脑袋往后,跪着瘫倒了下去。

赫延洗漱完了去做早餐,昨晚何牧吃剩的粘火勺他对半切开加工了一下,把甜滋滋的豆沙馅全部用勺子挖出来,挖得干干净净,塞上剁碎的鲜辣椒,又用一锅魔鬼辣椒爆炒了。

于是何牧早上吃的是辣椒炒辣椒饼,辣椒和辣椒饼再蘸辣椒酱,粥也是辣的,酸菜也是辣的,什么都是辣的,什么都呛喉咙。

赫延自己攥紧牛奶玻璃瓶,跟他面对面忧愁郁闷地相坐,眼神死盯着他。

他早上没给何牧做美味可口的宝宝餐,他自己也就做了一盘番茄炒蛋凑合。

正在眼皮底下。

为了哄赫延,何牧起床穿衣后就去了厨房,他蒸了一锅热腾腾的白米饭,舀出几勺盖在赫延的番茄炒蛋上,再拿出海苔剪切成圆,还有煮熟的青豆放上去装饰,为赫延做了一盘色彩斑斓的“狗狗泡澡”请他吃自己泄愤。赫延目光死死地抓看他,撕了一颗白菜叶子朝他脸狠砸过去,眼神比剥人皮还可怕。

何牧拿开脸上的菜叶子想笑,肩膀颤悠悠的,赫延发脾气时威严镇定又火爆狠戾,东宫太子的逼人气势也不知道遗传了谁?

“第一次射到别人手里,你不问问我过程什么感受?怎么不安慰安慰我呢?”

赫延攥紧了牛奶瓶。

何牧仍穿了昨晚上的连帽黑卫衣,五位数GUCCI的,没有任何图案,卫裤换成了一条纯黑休闲裤,宽松版型的衣服由宽大健硕的身材衬得板板正正,显得他整个人硬朗结实,黑衣包裹的肤质愈加白皙光滑。

他从桌对面站起,沿着桌沿慢慢走过来的时候赫延一看见他下面那个超大硬件就抽纸巾呕吐。

何牧拉住赫延手单膝跪下,“我想给你手拿开来着,可是你攥得太紧了,我当时非常非常非常难受……唉!都过去了,我不跟你计较。事完了我们现在该讨论讨论谁该对本次意外事故负责任?身为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我可以顶天立地,是一个好的结婚对象,所以我希望责任由我来负,你稍等,我让何总今天马上登门拜访赫家,双方家长先见个面,彼此了解了解,熟悉了增进感情,最好定上亲,我接下三年会努力赚钱娶你的。”

赫延转过脸继续呕吐,肚子里像揣了一把漏勺,一些脏东西半隐半露萦绕脑海,扫之不去,纸巾抽了一张又一张,“我过错在先,责任本应该由我来负,但是我主观是无意的,你刚开始知道了之后不躲开有意让我摸你,是我被你骚扰了半夜,我应该追究你的刑事责任。这件事本来就应该是你负责,负全责,从把我抱到你床上睡觉就应该负责任,你提结婚也不算错,至少说明你负一点责任。虽然我们有了肌肤之亲,但我不会跟你订亲结婚,白天开始了,做梦去吧!”

“赫延!”何牧捏了捏赫延手指。

“怎么了?”赫延转回脸低头看他一眼。

“小没良心的。”何牧拿出手机就要给何总打电话。

“……”赫延转过头,两只手用纸巾捂着嘴巴,又开始大量呕吐。

何牧猛地起身,手机猛扔到桌面,猛侧过身,重重地又压着力气地拍了拍赫延后背。

屏幕上联系人电话打通了。

何总貌似还没起床,上来就破口大骂。

但是也应该挺在意儿子的,要不然拒接了。

赫延抓过手机,问声伯伯早安,跟何总说了两句何牧想他,担心他身体健康,把这件事搪塞过去了。何牧照顾着赫延,脑瓜里肯定没有放弃这件事,但他清楚自己的位置,一时半刻应该不会掀起风浪。

何总热情邀请赫延到家里做客。赫延冷冷淡淡地“嗯”了一声,很容易把关系拉开了。

挂了电话,赫延又呕,把胃吐了个底朝天,他用清水漱完了口,眼皮底下的番茄炒蛋不想吃了。昨晚大锅炖和今早做的菜一塌糊涂,成色跟垃圾似的让人食欲倒退。

何牧重新做了早餐,一点荤腥和油腻都不带。他摸他脑袋哄他吃饭,一靠近,赫延就嫌他恶心,让他别过来。

-

才七点钟,天蒙蒙亮,赫延回家取了一趟陈葭的卷宗,又打印出几份新的材料,就快速送到了检察院。

他提交了一些起诉材料,包括谈迟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属于依法不负刑事责任精神病人证据,期望经过审查,检察官赶快做出起诉决定。

出了检察院大门,赫延站在柏油马路上等车,看见了一辆熟悉的哈弗大狗,何牧坐里边握着方向盘,目光沉沉地看向什么。

他没有放慢脚步,也没有回应,到最后,很轻地点了一下头,向对不熟的人那样问暖。

狠心,冷漠,无情。昨晚还睡一块,今早就变成了点头之交。赫延想,何牧在自己心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如果何牧不喜欢自己,如果何牧不让自己心生欢喜,赫延跟他一的关系也就是普通朋友。

有的人互相喜欢,就简简单单在一起;有的人勇敢相爱,历经风雨磨难。

感情不是赫延的舒适区。

但他知道自己想要的爱情——一份赤诚的、真挚的、不掺杂任何利益的对等关系。

蓝色出租车来了,赫延要走的时候何牧才推开车门下来朝他跑来。

何牧下车前整理了下绷着两小时的心情,慢跑过去,姿态放得稍微有点儿低,从下往上轻轻拉住赫延的右手,脸上表情还算愉快:“坐我的车,你去哪里?我送你。”

赫延甩开了他,右手往自己衣兜边贴。

他俩站在检察院门口两分钟闹得十分不愉快,引得司机和路过的检察官围观劝和。

“年轻人,话别说得这么难听嘛!看着你们像朋友啊!刀子话伤人心啊!”

“就是啊,拉拉扯扯的一会儿再打起来!”

“要不我帮你们找个调解员啊?费用谁出?”

“……”

赫延听他们嗡嗡的声音,心情很烦。对朋友说“恶心”“陌生人”“滚开”,这是道德上谁都接受不了的。

何牧责怪他,又不愿他人责怪他们两个人。

于是何牧把那些恶语转向旁人身上,粗暴赶走。

赶跑了,赫延没有跟司机上车,也没有跟何牧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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