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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Criminal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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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惊棠在门诊楼警惕地躲了五分钟,估摸着何牧和云危走过去了,才板着一张白脸溜出来。女护工胳膊上挎着两只包,一直艰难地跟她后面,迷惑地问:“你在干什么啊?为什么要躲着他们?”

“他们两个太危险了,都是坏人,专门骗你这种刚毕业的大学生。”万惊棠出了人民医院,看见一辆黑色卡宴开来停到自己腿前边,车主落下车窗,右臂悠闲地架在窗沿,右侧额头上的深深疤痕刺了她一眼。

“去哪?要不要我送你?”傅说。他满心愧疚,以为赫延不幸死了,来医院也不敢见何牧解释,就代替赫延做一些事情。

“我认识你啊?不坐。”万惊棠没好气,只有霸气,绕过他的豪车去打了一辆普通出租。

“没有吧,何先生很照顾你的呀。”女护工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坐上后座,跟万惊棠挨一块,“刚那个男人是谁?想追你啊?”

“不知道。”万惊棠心情不好,冷着一张脸,“照顾我的是你,赫延和何牧要是知道我跑出来了肯定把我拉回去。”

“回去不好吗?”女护工怀念舒适宽敞只有她们两人住的VIP病房。

“谁爱回去谁回去!病房有人限制你的自由。”万惊棠不稀罕。

“现在你打算去哪里?”

“……”

何牧大步跑在住院部走廊上,记着病房号,想着赫延,头发丝是愉快的,但是内心也有埋怨和自责。

推开门,扫了一眼,无人在。

病床上的被单不翼而飞,床上的女人也不在,何牧静静地看一眼,视线收回来。

跑就跑!

跑了也不用看着她了!

跟他半毛钱关系没有!

好像有点关系,她要是跑丢了,孩子再掉了,赫延可能会咔嚓扭断他脖子!

何牧更想找到赫延,抻着脖子楼上楼下,前后左右喊:“赫延你去哪儿了!”

“赫延!”

“宝宝你去哪儿了?玩捉迷藏啊?出来让我抱抱。”

云危跑在走廊上就听见了何牧叫喊,所以他一进门,就把住门把手看了看门后面。

“人呢?你不是说他回来了吗?”他好奇问。

何牧里外找了几圈,看着病房空无一人,心想,完了。

赫延不见了,他还把万惊棠母子弄丢了。

再给赫延打电话没打通,何牧站在原地看着地上水盆,转而点开微信联系宋女士。女护工说她和万惊棠正在去机场的路上。

“她要走?去哪一个城市?”何牧连了语音问。

“我不知道啊,她没说。”宋予朵打量一眼万惊棠,美女姐姐脑袋靠着座椅背,面色苍白,不说话,也不眨眼,灵魂出窍。

“她不说你不会问?你问问她。喂,棠姐,万惊棠……”何牧心里男人女人没有区别,只有赫延和别人的区别,本就中气十足的嗓音严肃认真起来让人听起来心情不畅,男的能受得了,女的凡是脆弱一点的应该承受不住。

还好宋予朵脸皮厚,跟老板也没有年龄代沟,沟通起来容易。

宋予朵把手机贴在万惊棠的左耳边,见她心情差,没有多嘴。万惊棠眼睛眨了一下,说:“去国外散散心。”

“哦,这么远,要去哪一个国家啊?要散心在国内散也行,国外不安全。”何牧说。

“你他妈管这么宽!我去□□看看白甄华在南台关上几年,会不会被送到那儿关押。”万惊棠没好气地骂道。

何牧心想着万惊棠挑哪儿不好,非要去旧金山,中美贸易战□□他妈的打成什么样了?

“她身上有钱吗?”何牧问。

“有,车费是她付的。”宋予朵把手机拿回来。

“行,你陪着她,人身安全没事就可以。”

“你要不要再雇一个保镖啊?”

“嗯……你个小丫头不是力气大嘛,当个保镖也没问题吧?”何牧知道这话说得不是人,拿开手机离自己远点,宋予朵那边肯定要骂人了。他没有心情去管万惊棠的事情,自己都没有配保镖,去哪儿雇得问问他爸。

“去你妈,要是出点什么事,她死了我再凑近去看看有没有闭眼。”宋予朵忍了有一会儿,对着屏幕生气道。

“……”

何牧让宋予朵时刻跟随万惊棠,蹲厕所也得守着门,到了旧金山安顿下来再说雇保镖的事情。他自己去护士值班休息室问赫延去哪里了。护士长暂时不在,一个实习小护士拿了个本子神情有点焦急,她刚趴桌子眯了会眼睛,疲惫的时候抬起脑门儿看了一眼监控,才发现她所负责的那个病房上躺着的女人已经不见了。

“这位病人刚做完手术,前两天恢复期尤其是晚上一定要特别注意,别让她下床,跑。”她严厉的护士长下班前指着监控认真交待。第一天晚上万惊棠人就没了,小护士急得脸发黑。

何牧皱着眉,为万惊棠担忧了一下。

“这女人怎么不省心呢?”他越过万惊棠,关键问:“赫延呢?你再帮我看看赫延去哪儿了?”

小护士调出监控让何牧看。她没经历过多少急事,蹲地上通话向领导汇报,哭得稀里哗啦。

“哎呦。”何牧看完监控捂了下脸,现在一看见女人哭就头疼。记忆中,他小妈也经常哭经常闹,卧室里闹,书房里闹,厨房里闹,她一闹,何总就抱着哄她,何牧才不管他们,有回他俩夫妻在厨房哭,他和保姆奶奶在客厅涮火锅,保姆奶奶织着毛衣说不饿,想吃点水果,他跑回厨房洗樱桃,何总转脸看见他,拿上一把长柄勺朝他后脖子上挥过去,赶屁股出门去,毫无理由暴揍他一顿。

“行了,别哭了,没赖你。”何牧沉着脸安慰她一句,自己去门找人了。

女护士看他表情有些凶,吭哧吭哧挤了眼泪哭得更委屈更厉害了。

“好了好了,他没怪你,你起来吧。”云危蹲下把她扶起来,解释道:“就是你把万惊棠丢了没事,我们跟她不认识,你把赫延,我们的朋友丢了,我们自然要生气一下,但他不是冲着你发火,他是冲着谁都发火,别理,别理他就完了。”

“真的不怪我吗?”女护士擦干眼泪问。

男人一举一动是一个温柔懂礼的,他只隔衣服握了下女护士小手臂,没有蹭她手掌的多余动作,绅士的同时保持着陌生人的距离感:“不怪,你这么可爱,他怎么能怪你?他自己怪自己,我去看看他。”

何牧看完病房监控,就跑出门了,云危跟着追了上去。何牧跑得风快,出了住院部他才跟上:“你没事吧?赫延能去哪里?”

“说不准,有可能回家,也有可能去别的地方,他每时每刻都很忙,事情总是很多。”何牧跑着向前,随口试探一下旁边男人,“你问我有没事干嘛?你暗恋我啊?”

“没有。”云危心说你休想臭美,“我要是喜欢一个人,我明恋,暗恋哪符合我的性格。”

“……”何牧抿了下唇,没说话,他懂。他也明恋。可是赫延没有给过他机会啊。

“奥,懂了,对赫延不能着急。”何牧恍然悟了一点,犹豫要不要跟云危说声“谢谢”,一看见云危那张逼脸,巴掌大,比女孩子都小都可爱,没有任何压迫气势,算了吧。

“你明白什么了?”云危跟着他跑,不明白他明白的东西。

两个人一起出了人民医院,坐上车,沿着回松山的路寻找赫延。

哈弗大狗慢悠悠地行驶在马路右侧,就比行人走路速度快一点。

何牧找得十分仔细,左右两侧都瞧着,云危看得也认真,但是也生气和不解,他都迅速看完了,并没有见到赫延半个身影。

云危看一眼何牧,何牧沉默着四处看得认真,他不知道他收获了多少:“看见赫延了吗?”

何牧怎么能说没看见,先试探他一下:“你呢?”

云危诚实答:“没有。”

何牧暗笑,着急地心情多了一丝愉快:“找腿长的。”

云危透过车窗看着昏黄的街道,行人稀疏:“你看前面大街上,哪有几个人?拜托,你是在锦西找一个一米八六穿上鞋一米八八的活人,不是找地上一只小猫小狗,有必要看这么仔细开这么慢吗?”

何牧指责道:“你第一次找他懂什么!天儿这么冷,没几个人,找起来好找,赫延说不定在哪里玩捉迷藏,就得仔细!你转身,看看他有没有出现在你身后。”

云危还真往后面车座和车窗外看了一眼,赫延没有像鬼一样突然出现:“后面没有。”

何牧:“前面也没有,他生我气了。”

云危:“他为什么生你气?你怎么天天惹他生气?”

何牧沉着脸,不得不承认:“我们性格脾气相差甚远,他对我那么暴躁,动不动就打……”说着说着叹气,“赫延走的快,最不屑于等别人,尤其是我,他觉得我会拖累他,一次次丢下我。”

云危豁然开朗:“啊,这样,谁让你跟不上。”

谁说我跟不上?

何牧忍住揍他冲动,用手指了指:“左,右,我们一人看一边,你就找腿长的,即使不是他,也能扯上关系,赫延腿长,腿长的吸引腿长的,他不踢一脚也是个显眼包,街上肯定有人要他微信。”

云危觉得办法不太中用:“赫延理人家吗?”

何牧:“只要不太夸张,他会理的。他就是喜欢腿长的!他喜欢谈迟,谈迟有一个明显特征是腿长,你是没见过,谈迟的腿到我们班我小姑娘胸这里。”

云危震惊,紧了紧自己腰带:“你还看人家小姑娘胸?渣男,谈迟进去了一定是个人渣,你也是个渣男!背地里不知道谈着几个小三小四?不如我洁身自好!赫延电话都打不通,人不见了,指不定遇见什么危险了!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何牧被人戳到痛处,他没有小三小四,但赫延被他弄丢了,他就自责万分,生气道:“闭嘴,再说话把你上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帐号上发了什么东西!就凭你的腿比我短一截,赫延不会喜欢你。”

云危暗自骂了句国粹:“……不就几首情诗吗?我一直有一个文学梦。啊,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啊,愿如西南风,长逝入君怀。啊,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妈的,忍不了你了,滚下车去。”

“别啊,大哥,跟着你找不到赫延,我自己找更找不到。”云危笑得讨好,“再聊点别的,你喜欢什么话题?”

“你找不到?你找不到能知道赫延在滨海?逗我呢?还有你找不到赫延的时候?”何牧凶道。

“我自己一个人无钱无势,干什么都很辛苦的。”云危抬起手臂搭在何牧肩膀上揉了揉,手感不错,他脑袋一歪,依靠在他紧实柔韧的肩膀上,获得了满足感,舒服。

“靠我肩上干什么?起开。还想勾引我?”何牧松开方向盘,把烦人的东西推走。

云危胆战心惊地咳一声,坐正整理西服外套:“才不是呢!就你这种肥壮体型的,难怪赫延看不上你,我也看不上你,我喜欢瘦的。眼睛亮亮、睫毛长长、身材纤瘦、胯窄腰细的,身形不能超过我,主要需要乖,需要听话,让他向东他就不能向西。”

何牧感到有些生气:“滚,你是不肥,你妈才肥!谁要你看!按照你的审美,你适合去泡个身娇体软的0,每天等着你C,赫延比你强的不是一星半点,他会听你话吗?他会揍你。他不符合你的需求,我更不符合。我加速一点了……”变了下档,车速一秒钟滑行了二十米,“体重到140了还要怎么减?再减下去变成一根竹子我就压不住赫延了,本来就剩这么点力量优势,他非得嫌弃我!”说到体型,何牧气得狗毛就炸了。

“不可能,你别提他们了,我一看见0就恶心得想吐!”云危嗓子突然一堵,低头吐了一阵。他天生恐零病,时常发作,上一次见三叔养的小情儿,打了一声招呼,独自对着马桶呕吐了两次,胃都快吐出来了,然后一夜坐洗手间里脑子和四肢都不舒服。

“吐?我草我草!你居然敢吐我车上!”何牧掐住云危后颈往前狠狠撞了五六七八遍。

云危被何牧撞的头破血流:“……你贱不贱啊?来,我们下车打一架。”

“开车不打架,打你能打过我?”何牧对他的不文明行为服了,“这可是我和赫延的专车,让你上来我都觉得对不起赫延,我家宝宝要是知道了生气会打我!你他妈收拾干净赶紧给我下车。”

“草,你不损我就能打得过你,一拳把你撂倒。” 云危捂了捂额头上热乎乎的鲜血,全身瘫倒在座椅上,妈的,他也服了,何牧下手狠辣,且熟练,比一般打架斗殴的人多了一种不怕惹上事蹲监狱的疯势。

“你撂个试试!”何牧眉宇间阴沉沉的威胁道。

“滚犊子!脾气怎么这么暴躁呢?”云危有点无语,脑勺贴着椅背,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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