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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Justice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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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转机发生在天逸馆大药房重新开门。隔着麻辣烫的热腾腾白汽,赫延看见一个身形瘦弱,衣着邋遢的长发男子,大概也三十多岁,稀松平常进了店,过了五分钟,白门又落下去。

等门开了,长发男子走出来,四处张望。赫延进了药店,见店里被砸得天花乱坠,干净的玻璃柜台上沾满了肮脏泥土。闻栖躺在玻璃柜上,捂着一条胳膊,脑袋被一条凳子卡住,尚存一丝气息。

赫延把凳子拿下来,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你被谁打的?”

闻栖说:“他拿我药不给钱。”

赫延问:“什么药?”

闻栖:“一板蓝色胶囊,五块钱。”

何牧看戏似的说:“五块钱我给你,你帮我们作个证。”

赫延借机,认真道:“我帮你把钱要回来,你答应帮我作证。”

闻栖缓了一会儿疼,起身,坐在柜台上,脑袋被打得出血了,意识却清醒:“谁稀罕那五块钱!我要我的药,我跟他有仇!不卖他!”

赫延说:“好,我帮你拿药,你一定要帮我作证。”

闻栖说:“你拿了我也不帮你作证,我要五百万,这药店开不下去了。”

赫延几乎没考虑,说:“只要你出庭作证,帮我把案子翻了,我一分不差给你。”

正在此时,玻璃窗外长发男子独行过来,映入闻栖视线:“他……他回来了!”

几秒后,长发男子拉开门踏进店内,他见多了两个人先愣了一下,后而像一个精神病人一样,肤色黢黑,面目狰狞,喊道:“我要一盒!你给我一板,太少了!我要一盒!给我!”

他知道药在哪里,奔着柜台后面一个抽屉跑去。

闻栖指了指,对赫延说:“是他抢的,抓住他。”

赫延朝长发男子看过去,把长发男子揪过来,挡在抽屉前面。

年龄虽小,身高气势却逼人。

长发男子感觉情况不妙,随手抓了一个人作挡箭牌,下一秒,何牧这个冤枉鬼就被他用一把短柄利刃卡了脖子。

“谁敢过来?过来我弄死他!你竟然找人点我,活得不耐烦了?不怕死?”

赫延从他们对话中隐隐察觉到:“你们是一伙的?”

闻栖对干干净净、一看就没打过狠架的小孩没报希望:“不是,他手里有药,把药拿过来。”

长发男子近乎疯了:“你敢过来,我杀了他!”

赫延捡了玻璃柜上一把沉甸甸的钥匙朝长发男子的脸扔过去。

长发男子安全顺利躲开。

何牧被长发男子带着往后退到门口:“赫延,不用管我。”

赫延小心地逼视长发男子。

长发男子像一个惯犯,能躲开那串精准砸人的钥匙,看起来身手也不错。

就在长发男子马上逃出门时,他把人质勒得更紧了,脸上的笑容阴狠邪魅。

何牧“哧喇”拉下门,堵住长发男子去路,店里光线倏然变暗,但不至于看不见,他捏住长发男子腕部,用力一掰,然后一个标准有力的过肩摔,把人摔到地板上。

长发男子痛喊一声,脸贴冰凉坚硬的地板,手中刀子被赫延一脚踢走,身上藏的药也被赫延摸走,交给老板。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男人用一只手钳制住后颈摔倒在地上,骨头快被他掐碎了。

何牧脖子上系着白布,左胳膊基本上动不了,相当于半个残疾,不过,这也没影响到他开车、打人。

将长发男子交给当地派出所民警,赫延和何牧站在门外怼了一个胜利之拳。

店铺暖气片嗡嗡作响,积雪滴滴答答融化,顺着房檐掉落下一滴雪水,溅到水坑里。这座县城隐藏的东西远比这场抢劫来得多。赫延和何牧看起来置身其外,又好像不知不觉掉入了一个暗黑牢笼。

闻栖没有答应出庭作证,只是录了一个音,五分钟,还是不情不愿录的。

录完音,又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脖子上带了一条金链子,找上了药店门。

他是闻栖发小,中午来过一趟了,来借钱。

闻栖比他还穷,哪有钱借他,抱起猫儿乱哼哼:“八十万,店卖给你,我不干了!”

发小知道他脾气不好,气得肝颤:“你你你!药店还是我帮你开的,你一共借我五百块,现在又坑我八十万,你快点的吧,借我二十万,我有急用!”

闻栖一听气炸了,嗓子有些破音,他脸粗糙,但眼睛深沉漂亮,像有些暗淡的星星:“二十万!我没有!顶多借你五万!我全部存款了!你爱要不要!”

发小知道闻栖日子穷,皱着眉头,没打算要下去。赫延打算把钱借给闻栖发小,帮闻栖解决一个麻烦,谁道闻栖暴脾气,敞开嗓子吼道:

“你钱很多啊?我告诉你!这钱就不借给他!你们他妈谁要把钱借给他,我杀了你们!”

“……”在场的人顿时鸦雀无声,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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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弗大狗一路呼啸疾驰,以接近一百迈的速度穿行在公路上,沿途车辆纷纷避让,而过往的树木极速后退,终于赶在夜里八点之前到达检察院。

提交了诉讼材料,办理了一些手续,回来的时候已经近十二点了。

何牧来看赫延的时候,觉得他无事,又觉得他如玻璃一样碎了一地。他就踩着扎进心底的玻璃入了公寓单元门。

赫延扔了外套躺在床上,头朝床尾,脚朝床头,脑袋枕着手臂,问何牧怎么不走?

他问得不是“你早上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何牧单膝跪在地板毛毯上,盯了一会儿赫延宛如秋池溢满星辰大海的眸子,说:“来和你讨论一个问题。”

赫延:“你还用跟我讨论?”

何牧:“怎么不能了?期末作业我还没写完,你能帮我把王妈的论文写了吗?我给你两颗大白兔奶糖。”

赫延当他放屁。

一篇论文换两颗奶糖,这笔生意不值得做。

何牧把两份打印好的一模一样的论文拿给赫延看,请求给点意见。

赫延没想何牧真的来问题,走马观花看了一遍论文,忍住心底的不耐烦,说:“论据例子充分,语言逻辑严密,没什么大问题。”

“没有问题也帮我改改。”

“你来我家就是问题,滚。”

何牧气得笑笑,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又恢复了春水荡漾的男大美貌,性格一点没被谈迟打回来。

看在何牧顶着大风来看望自己份上,赫延让何牧拿根笔,把论文稍微修改了一下,直接推翻段落论点,标题也换了一个。

何牧眼见心血之作被赫延划着波浪线和修改符号,删减、删减、再删减,大刀阔斧,劈柴一样,痛心不已:“这些为什么要删?”

赫延认真修改论文,没说话,何牧看一眼他改的标注文字,也差不多明白。

删减完之后,赫延用笔重新写了观点,罗列了一个论文框架,边写边讲架构调整理由,何牧听不太明白了,他写得逻辑也没错,但是,赫延调整之后完全就是另外一个层次的学术水平,他感觉自己被人从山顶踹到山脚,又从山脚踹到水坑里,有被连环打击到。

重新修改写作,何牧花了两个小时,再次提交给王妈。

老太太可这个点竟然还没睡,问何牧为什么又交了一份。

何牧回道:您是不是被我吵醒了?对不起老师。

王妈年纪大了,觉少,还追着德云社相声节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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