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歌指尖夹着烟,“我...被憋醒了...”
闷闷的笑声隔着手机传进耳蜗,带起一阵痒意,“朝朝等着,我马上就回去”。
贺朝歌应了声:“嗯,我有点害怕”。
江辞按灭了手机,身上还有极重的血腥味,朝朝不喜欢这种味道,看来要收拾下才能回去了,不然小朋友该担心了。
贺朝歌把自己拢在黑暗里,烟圈迷蒙了轮廓,他就这么懒懒的靠在墙上,静静的蛰伏着。
江辞的身影暴露在灯光下,大衣上还有干涸的血渍,在贺朝歌这个角度,男人看起来有种不进人情的冷。
贺朝歌把烟按在墙上,看着那道身影越走越远,贺朝歌才在阴影下露出一角。
但是下一秒,脖颈上落了一只大掌,掐住了他的脖子,他的身体被从新压回墙面上,力道越收越紧,窒息感席卷而来。
贺朝歌眼皮耷拉着,看着眼前的黑色布料,丝毫不慌。
江辞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自己刚出门,被人注视的感觉就如影随形,这两天想要他命的人很多,所以...
贺朝歌开口,故意压低声音:“怎么了?”,脸上涨的通红。
江辞松开手,没有杀意,自己误会了?不是那边派来的人。
空气重新涌入胸腔,贺朝歌被呛了下,江辞看了眼时间,朝朝还在等他,不然自己到不介意杀一个蛀虫。
贺朝歌摸了摸脖子,应该是青紫了,看着走远的身影,眼眸扯了扯,他摸黑进了436号,里面难闻的的味道钻进鼻腔,贺朝歌嫌恶的皱了皱鼻子。
转了一圈,竟然什么都没有,难道是在地下?
贺朝歌顺着台阶一步步往下走,凄厉的惨叫声越来越清晰。贺朝歌藏在最后一阶台阶的转角处,附耳听着。
“背叛江爷,想过下场吗?”
“哼,我一生忠于滕先生,他为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把滕家上下斩草除根,如今我便要替滕先生报仇,哈哈哈哈...”
那人声音透着疯狂和难以掩饰的恨意,所以那个废物指的是他吗?
当时江辞还只是小城市的一个寂寂无名的小所长,如何搬动滕家那棵古木参天啊?
不过后面的话被堵住了,贺朝歌没听见更多,不过这些也足够了。
贺朝歌灵活的走了出去,要赶快回去了,不然马甲要藏不住了,他走到不远处的路口,那个送自己来的司机还停在那儿。
贺朝歌边走边嘟囔:“怎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啊。”
他本来想径直走过去,出租车的后车窗落了下来,熟悉的脸庞露了出来,幽幽开口道:“要去哪啊?”
贺朝歌直接无语,得,今天晚上算是白忙活了,不过江辞怎么发现自己的?
怀着一肚子疑惑,他直接拉开车门上车,一屁股坐在江辞旁边。
“贺朝歌”,江辞的声音压着怒火。
贺朝歌翘着腿,颇有些肆意,他的手缠上江辞的手臂,没了先前的无辜。
“老公,怎么了?”贺朝歌的声音透着一抹柔媚。
江辞气死了,刚刚本来就有些怀疑,就感觉像是朝朝,“你怎么来着了?”
“你不是也来这了吗?”贺朝歌才不管呢。
“这是京城,红灯区这么乱,出事了怎么办?”
贺朝歌攥攥拳,在江辞面前晃了晃,“我可厉害了”。
江辞把人拉过来,贺朝歌挣扎着:“江辞,你干什么啊?”
江辞一巴掌打在贺朝歌的屁股上,贺朝歌身体一颤,胳膊胡乱挥舞着,“江辞,你放开我...”
江辞又是一巴掌,问:“下次还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吗?”
贺朝歌挣脱不得,眼里漫上一层水雾,“江辞,别打了...疼...”
江辞又问:“还来吗?”
贺朝歌不说话,只呜呜的咬着下唇,江辞他不讲理,呜呜...疼死他了...
前面的司机眼观鼻,鼻观心,这两人连红灯区都敢闯,肯定不是什么善茬,他可不想被灭口啊。
贺朝歌死死就着江辞的裤子,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
江辞想好好教训一下不听话的小朋友,看着他哭了有心疼了,自己下手还挺重的,应该是肿了。
江辞只好把人拉起来,“别哭了,乖...”
贺朝歌控诉道:“疼死了...”
他稍微一动,就被磨的难受,贺朝歌不高兴了,直接不搭理江辞了,江辞只能自己惹自己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