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殷棠喊贺朝歌去吃饭,贺朝歌这才慢悠悠的起身去换衣服。
吃饭的时候殷棠还嘱咐贺朝歌“贺贺,你的易感期快到了,最近你一定要少出门”。
贺朝歌应声:“我知道了棠棠,怎么越来越唠叨了呢,来吃菜”。
门口传来响动,风铃随风飘扬。
熟悉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贺朝歌筷子都掉进了碗里,手指微微捏紧,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贺朝歌自嘲的笑了笑,有重新拿起筷子吃饭。
殷棠注意到贺朝歌的异样,关心道:“贺贺,你怎么了?”
贺朝歌开玩笑道:“今天下午玩游戏玩的手都酸了”。
殷棠拿他没办法,只让他注意着点健康。
贺朝歌夹着菜,思绪早就飞远了,刚刚的声音一定是江辞,他绝对不会听错的,不过现在好像和他没什么关系了,幸好今天搬出来了,不然江辞要是回去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心不在焉的吃完了这顿饭,贺朝歌借口难受回家了。
远处的江辞看着两人亲昵的姿态,心里难受的不行。
朝朝...我回来了...
贺朝歌回到家把自己扔进被子里,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眼睛撇到桌上的相框,里面是当初江辞留给自己的字条,一直被他藏着。
贺朝歌拿到手里,看着锋利的字迹,笔走龙蛇一般,肆意张扬,贺朝歌将他扣倒在桌子上,闭眼,睡觉。
江辞时隔四年又回到了属于自己和朝朝的家,他难得的有些紧张,手心里冒汗。
但是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奢望罢了。
屋子里漆黑一片,但是还有朝朝身上的味道弥漫其中。
江辞打开灯,白炽灯下,屋子里整洁干净,没落下一丝灰尘。家里和走之前一模一样,只是少了想看到的人。
朝朝的东西都没了,只剩下自己的孤零零的摆在那,可怜极了。
酒柜里少了几瓶酒,应该是朝朝喝的。
他看着被子上的几个被指甲抓出来划痕,陷入了沉默。
他解决了对朝朝存在危险的因素,可以好好和朝朝在一起了,但是...朝朝会原谅他吗?
贺朝歌这一觉睡得不太好,他又梦到江辞了,男人盯着他,和他说分手。
贺朝歌睁开眼,摸了摸脸颊,湿漉漉的,他又哭了。
贺朝歌有点鄙视现在的自己,上赶着去喜欢人家,讨不到一点好处。
贺朝歌收拾了下自己,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自个儿开播了。
他现在的流量摆在那儿,他还是在画画,相较于之前的明艳,现在倒是有些萧索了。
他画了两个小时,手臂酸的厉害,就关了手机,自己整了点吃的。
他到工作室的时候,同事们都暧昧的看着他,中间放着一支花。
贺朝歌走上前,怪好奇的,问:“这是谁买的花啊?”
一个同事朝他眨了眨眼,“小贺,这是给棠棠的惊喜吧,你就别瞒着了,我们会帮你保密的”。
贺朝歌还真不知道,他走上前,拿起那一枝花,花梗卷着纸,字迹透过薄薄的纸张凸显,一圈圈拆开,贺朝歌拿着那张纸。
‘我还有挽回了机会吗?’
贺朝歌立马把纸团成团,心虚的拿着那支花,打着哈哈,走远了。
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蹲着,贺朝歌掏出纸,慢慢展开,他的眼睛酸酸的,有些难受。
为什么在他想要放弃他的时候他又出现在他的世界里?问他还可以原谅吗?
他现在生活恋情稳定,自己也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他才不要给他机会,手指将纸条折好塞进口袋里。
一回身,就看到了站在身后的殷棠,贺朝歌抿了抿唇。
殷棠笑:“贺贺,你在这干什么啊?叫你也没听见”。
贺朝歌嘴唇动了动,他觉得还是告诉殷棠比较好,也不能瞒着她,对人家不公平。
贺朝歌开口道:“前任回来求复合”。
殷棠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直白的答案,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多年前看到的一幕。
那人将贺贺困在怀里亲,贺贺娇娇软软的,简直是天生一对嘛。
她想贺贺还是喜欢那人的,不然也不会为那人守身如玉了。
殷棠其实看的很明白,她争不过贺贺所谓的‘前任’。
殷棠面色带笑:“贺贺,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不要再错过了”。
贺朝歌眨动的眼睫停下,他垂下头道:“对不起,棠棠”。
殷棠拍了拍贺朝歌的臂膀,道:“贺贺提到他的时候很温柔,眼里有光,贺贺其实一直喜欢他吧”。
贺朝歌不吭声,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一开始的初衷是想忘记江辞。
殷棠说:“那我就不掺和你们的事了,分手快乐啊”。
贺朝歌唇角扬起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