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直接说出神田的特殊之处。因为她不确定张莫是否知道神田的情况，如果他不知晓，那么她也不应该随便泄露神田的隐私。

说起来，神田那个实验，考姆依肯定是知道的，但他身处室长的位置，钟离不能确认他会不会跟自己如实相告。

一阵沉默后，张莫站起来，使自己的视线与钟离平齐。

“为什么会这么问呢？”此时的张莫显露出作为一个支部管理人的气势，“或者，你知道了什么？”

“我确实知道了一些事。”钟离没有被他的气势压倒，“而且我可以告诉你，千年伯爵说不定，不，他肯定已经知道了。”

“我总感觉很奇怪，就算有圣洁的存在，但是驱魔师不过区区十几人，为什么能与数以万计的恶魔战斗的不落下风。”

“明明前些时间，挪亚一出手就阵亡了好几位驱魔师。”

“四位元帅固然实力强劲，但是挪亚可是有13人，甚至将近一半的挪亚目前还没有现身过，对于这些挪亚的能力更是一无所知。”

“是，教团有很多援助人，但是千年伯爵的势力绝不会比成立仅仅百年的教团逊色。”

“所以只要他愿意，挪亚和恶魔可以轻而易举打破现在的平衡，教团会陷入颓势是不争的事实。”

可是他却放任教团发展了一百年。

这中间的原因钟离她是想不明白了。但是有一点很明确，千年伯爵对于教团内部的事情并不是一无所知。

钟离不想也没有能力去追查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挪亚有什么手段，但是她的记忆明显说明千年伯爵知道教团在做人体实验，并且他找到了和神田一起被实验的她，利用了她。

所以，钟离要赶在千年伯爵之前找到她。

“所以这么多前缀只有一个意思，教团的行为，那些教团自以为隐秘的、只有高层和执行人员才知道的秘密，可能已经被呈到了千年伯爵的案头。而且他会利用这个秘密伤害你的同伴！”

“这是什么意思？”

“你先告诉我教团是不是有实验成功的案例！”

研究室重新进入一片安静。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做出决定的张莫重新坐到椅子上，声音也变得有些低哑。

“你已经知道了神田的情况，是不是？”

“毕竟正常人是不会有那么强的自愈能力，他恢复到越快，生命力就消耗的越快。”

“这点很难瞒过擅长治愈的你啊！”张莫自嘲一笑：“没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第二驱魔师计划成功了。神田和阿尔玛就是证明实验成功的实验体。”

“阿尔玛？”就是她吗？

“但是实验同时又失败了。阿尔玛不明原因的暴走，杀掉了所有参与实验的研究员，在亚洲支部进行无差别的大屠杀。”

亚洲支部？！那岂不是说……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主持第二驱魔师计划的是我的妈妈，我爸爸也参与了这项实验。”

“……对不起。”这些她是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

“没什么，爷爷说这是逆天而行受到的惩罚。”

“我不知道那场暴动是怎么平息的，但是神田存活下来了—虽然伤的很重。”

“什么意思？”这不对啊！“阿尔玛呢？”

“阿尔玛被鸦部队确认死亡后，尸体就地焚化。”这是教团惯常的处置方法。

不对！这不可能！

阿尔玛要是被确认死亡，怎么可能再被千年伯爵拿来利用？！

教团隐瞒了阿尔玛还存活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