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钟离模糊的记忆中，千年伯爵找到了并利用了阿尔玛。

可是张莫却说阿尔玛在被确认死亡后就被立即焚化了。

张莫连父母是实验人员的事情都如实相告，没必要在阿尔玛的事情上撒谎。

那么结论就很明显了：确认阿尔玛状态的鸦部队说谎了。鸦部队隶属于中央厅，那么这件事大概率出于鲁贝利亚的授意。

只是他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呢？

他想要利用阿尔玛这个成功过一次的实验体再做实验吗？

他不担心阿尔玛再因为不明原因暴走吗？

等等……暴走？

难道千年伯爵就是想找到阿尔玛然后刺激他再次暴走？！他想策划一个教团自食恶果的剧本吗？

可阿尔玛的暴走有那么大的能量吗？以一己之力对抗教团？

当年那场单方面屠杀，一来是研究团队毫无防备，二来都是文职人员。

“钟离？钟离！”

喊了几声都不见有回应，张莫起身走到钟离身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张莫！”钟离一把打掉他挥动的手，“听我说，阿尔玛的事没有那么简单！他应该还活着，只是不知道在教团的哪个密室里。”

“你怎么能保证你说的是真的？”张莫双手抱在胸前，“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从刚才就一直在暗示我，千年伯爵知道第二驱魔师计划，并且他要利用阿尔玛做些什么，是这个意思吗？”

“……是。”钟离直视他的眼睛，“我相信你肯定调查过这个实验。”

那些资料肯定被销毁或者封存了。但钟离不相信张莫没有调查过，更何况他身边还有这次悲剧的亲历者，芙。

最初，人们认为心脏是七窍中最重要的，无心必死。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大脑的重要性逐渐凸显出来。

教团应该就是对此种观念深信不疑的。

他们判断驱魔师身为适合者与非适合者的最大区别就在于大脑。

所以，他们用牺牲但遗体完好的驱魔师做实验，将他们的大脑移植到被克隆出的新身体里，妄图人为制造驱魔师。

在移植的过程中，教团应该还有意的压制了原有的意志，避免驱魔师们因为恢复记忆而对教团心生不满，产生抵触或者仇恨情绪。

阿尔玛就是因为觉醒记忆的典型代表。恢复记忆的她因为接受不了而精神全面崩溃，选择像执行计划的研究员们复仇 。

但是钟离不理解她为什么对神田动手。莫非是担心神田也觉醒记忆？可是就算神田想起来了，他们俩也不是不能再续前缘啊？阿尔玛这么抵触性别的更换吗？

……

咳……扯远了，回到正题。

细细想来，第二驱魔师计划其实和千年伯爵利用已逝之人的灵魂制造恶魔有点相似之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教团这个实验也算是触及到灵魂层面了。

千年伯爵和教团还真是绝配，一个拿灵魂制造恶魔，一个就拿灵魂制造驱魔师。只不过教团比不过活了千年的老怪物，技术不熟练导致大翻车。

……这个破世界的性质太复杂了吧？！科技和玄幻并行啊！

“阿尔玛和神田的存在，就是教团拿驱魔师做实验的铁证。如果千年伯爵找到阿尔玛，那可以做的文章太多了。”

“比如让所有驱魔师知道自己战死后都还要被教团榨取剩余价值。”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张莫直切要点，“就是阿尔玛确实还活着。”

事情又拐回到阿尔玛存活的证明上来。

这让她怎么解释？！难道让她说，那咱们等上几个月，让时间证明我说的是对的？

“你就不能当我有特殊的消息来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