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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1章 溺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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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ught in a lie.这里的编曲真的很出人意料呢。将大调插入小调的铺垫里,这种优越于前序的和谐的声音莫名让人青睐,就如同谎言总是那么吸引着人们,让人陷落,且甘愿迷失。”

“不错的分析。尹小姐也对乐理有了解吗?”

“啊——没有多深的见解,仅仅是看了网上一些分析的视频,才知道了这些。”

“嗯,这也足够了。”

“足够什么?”

他笑了起来,双眼眯成一条缝,那样可爱的神情正是让人心动的原因之一不是吗?

谁又会料想这样的人会在生命的巅峰里垂直坠落呢?于情于理,都是过分的事情吧……

是梦。

我醒了过来。伴随着眼前画面聚焦起来的,还有半边脑袋充血的昏沉感觉。我趴在桌上,贴着枕头,费力扭转了头。室内没有开灯,但从门缝可以看到外面通宵都亮着的灯光。

我摸索着手机的位置,想起来在睡之前警察就把装着手机的收纳袋放在了我的手边。果然,我摸到了那个塑胶袋子,从里面拿出来手机。

[10%电量低!]

凌晨4点,世界安安静静。

噢,我忘了。我退出了飞行模式,等待网络缓冲的时间里,意识还没有回溯起昨晚的一些变故。

消息提醒似乎有些凌乱了。我轻易抹过了所有的私信,几乎是习惯性地点开了热搜。

[朴智旻直播]

[朴智旻砸车]

[朴智旻粉丝捅人]

我点开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社会新闻,手机彻底没了电,眼前的光亮彻底消失。瞳孔因为无光而扩散,感到了一些轻松和困意。再次睡去的朦胧时间里,我不清不楚地思考着醒来后该干些什么。首先应该借充电器充电,然后回家找一位开锁师傅开锁,然后回家躺着……等到一个睡到自然醒的午后,等到公司的电话和合同,解约,再见,永别……

“请问,呃,有口罩吗?”

“好像还剩下一个,你需要吗?”

“谢谢。”

“保持手机通畅,可能后面还需要你来几次警局。”

“好的。”

走出警局,街道的鸣笛声逐渐清晰。我带上了口罩,感觉今天没有什么风,但气温降了不少。似乎是初春寒,又或者是因为晚上睡的不好,我觉得有些着凉。

大约折腾了一个上午,我才进了家门。一时间,无所事事的空虚感朝我袭来,我既没有想回复任何一个人消息的欲望,也没有想要振作起来的精神。我想这应该算是我人生中一个不大不小的挫折,所以在这个时刻,我从未想过苛责自己的不作为,甚至是故意的无所谓之。

午睡是在又一场与他共同沉沦的噩梦中结束的,醒来后却发现自己竟然能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我喝下一口冷水,感觉到清醒了一些,坐在了客厅的地毯上,傍晚偏斜的阳光似乎还剩一层薄薄的暖意,那是需要聚精会神才能感受到的太阳的热度。

手机开机后,闵玧其的电话就跳了进来。

病房外的人坐靠在冰凉的椅上,看向天花板时,轻轻叹了一口气。闵玧其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多少次坐在朴智旻的病房外了。他一夜未眠,坐在走廊的时候,脑袋里偶尔会回想起朴智旻自杀的那个夜晚。

靠的近的时候,鼻子边上,似乎还能闻到那种湿热的血腥味道。他颤抖着掀开了被子的一角,挂在床畔的手像是垂头枯死的树枝。昏暗的室内,深色的液体滑过手掌,在指缝处滴漏,侵染在干燥的被褥上。

走廊传来错乱的脚步声。

金泰亨冲了过来,一把抓着闵玧其的衣领将他抵到了椅子靠背上。

“这就是你说的,你会保护好他?”他咬着牙说。

“哥,你先冷静一些。”田柾国从背后拉开了金泰亨。

闵玧其还是那样一幅没有表情的样子,他别过头去,看向走廊的另一头,一个女人恰好走过一个拐口,进入了他的视线。

我站在远处,看到病房外的三人,脚步有些迟疑,但最后仍然是走了过去。

金泰亨顺着闵玧其的眼神看了过来,惊讶的神情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就立刻变为了一种防备的漠然。他转过头质问闵玧其:“你让她来的?”

“是。准确来说,是智旻想见她。”

金泰亨听言,怒极反笑,说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让她见智旻。我真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还是说你想对智旻做些什么?”

说罢,他正要推开病房的门,却被闵玧其拦了下来。

“怎么?你要把我拦在外面,放一个外人进去?”

“你……”闵玧其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无奈说道,“智旻他说了,只见她一个人。”

金泰亨看着闵玧其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些他在说谎的迹象。但那双眼睛并没有选择与他对视,而是愧疚地别过了眼去,仿佛在告诉他,这是他们都无法做决定的事,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金泰亨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再次感到了一种情谊被背叛的心痛和茫然。他紧紧地抿着唇,胸口生起一阵因为屏息而产生的拥堵感。

他是不请自来的。

又是这样。

病房里的那个人又要推开他,推开他们所有人是吗?

那他不如早点撤走,别再在这个地方丢人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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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解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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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想象过一群人分崩离析的后果。但站在这个病房门外的时候,他的脑海边竟也会响起不久前他看到的这些诅咒。而这个诅咒的源头,竟不是别人,而是他最不忍割舍、最信任、最喜欢、最爱的人。

破碎的自尊心不再允许他向前再多迈出一步,所以他只能艰难地往后退。往后倒退到不知道哪个距离更加合适,但是一定不是在这个紧闭的门外。

田柾国听到闵玧其的话之后,也陡然沉默下来。在金泰亨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刻,他看向我。那个人的眼睛明亮却也尖锐,不再收敛一种极具攻击性的敌意,让你不禁怀疑,那种清晰失去的少年感,仿佛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过一样。

我浑身冰凉,站在原地,想起来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见到荧幕外的他们。在这之前,我居然还幻想过与他们成为一个有过几面之缘的朋友。如今却也不免觉得自己可笑至极,甚至在他看过来的那一个瞬间,心底竟产生了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在病房外与闵玧其交谈的中我们都忍不住去谈一个假设。但我们都清楚,这也仅仅是一个用来缓和气氛的话题。甚至还有些幼稚过头。

他在聊天里用平常语气向我告知公司的决定。尽管过去的十几个小时里,我已经反反复复给自己做了很多遍心理建设,但仍然,在听到“给他更换心理咨询师”的时候,感觉到让人浑身发软的难过。甚至于朴智旻个人的意愿,到这个时候已经不重要了。

“交接工作……”闵玧其提道。

“我知道该怎么做。”我说道。

他点了点头,随后说希望我能再和朴智旻说一些安抚的话。

我半开玩笑地说,安抚了这么多遍了,还差这么一次吗?

他无言以对。

我问他,你知道朴智旻昨天晚上出门是要干什么吗?

他没有否认,算是默认,但也没有解释。

我又问他,朴智旻最近在公司的状态到底是什么样的?到底有没有好转的迹象?

他说有。智旻已经快要恢复正常了。

我说,他在骗我,你也是。

他惊讶地看着我,再说不出话来。

我熟练地——推开了病房门,这里的病房充斥着药水味道,没有花瓶,窗帘紧闭。

坐在病床上的人正看向桌上落灰的一个水杯。

他似乎是很肯定我会再次走进这里,所以一直耐心地等待着我的到来。在开门的时刻缓缓转过头,一下子便看到了他期待着的人。

“晚上好。”

他轻轻地说,神情恬淡,沉稳自然。像碎成四分五裂的瓷杯子中的其中一块平静地滚落到床底了一样宁静。可是如今的他在我看来已经不是温和的瓷器,而是一块被人捏在掌心就会流血的利器。这块碎片的每一处边缘都没有刃的光泽,却又足够锋锐,看上去那样无害,甚至还因为破碎感而显得有些可怜。

我知道该怎么开始寒暄。所以问,伤口严重吗?

伤口不深。你受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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