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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越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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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妈由着堂妹去,姑妈总是一副老好人,对万事无可奈何的模样。

姑妈虽然不说,但蘸蘸感受得出她的不开心,因为她在佛前供奉的时间越来越长,家里饭食越来越清淡,空气里烟熏雾缭的程度越来越重。

有时蘸蘸夜半起来上厕所,一开门,呛得她连连咳嗽。

没有灯的客厅里,佛龛线香兀自猩红,隐约照亮菩萨容颜,低眉垂笑,普渡终生,有时恍惚间,眼角余光仿佛见佛像瞥自己。

蘸蘸吓出身冷汗,夜晚宁愿憋着也不想再出门。

她身上头发上总有浓浓檀香,学校事精嘲笑她是住在寺庙里。

家里的氛围只有周末堂妹回家才会活跃,她大声呵斥姑妈神神叨叨,推开门窗狂通风,她成绩又好,性格乖张,呼朋唤友,溜猫逗狗,展臂一呼三五成群来家玩:“来我家就像回自己家一样啊哈哈哈哈哈哈。”

别人对蘸蘸:“这位是?”

堂妹道:“哦,我堂姐,读书需要我妈照顾,住一块。”

那语气分明借读的是蘸蘸,而不是她自己!

蘸蘸关上房门,墙壁如同屏障一般,将她与热闹隔开。

她越发沉溺游戏,还好职高不在乎成绩,就是每次被人询问都会有些尴尬。

姑妈跪在佛前絮絮叨叨,细听去都是祈愿孩子读书成绩好起来,蘸蘸面对姑妈的神神叨叨越发有些不耐烦。她一出声,姑妈就叹气,就闭眼摇头。

蘸蘸简直头大。

一日她游戏半夜,开门浓烟袅袅,顿时怒从心底起,按亮灯,将线香炉一股脑全倒厕所里,烛火入水即灭,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姑妈闻声披着睡衣跑出来,跺脚直言造孽啊造孽啊。

造的哪方孽?

她父母的亡故,还是姑妈的闲暇爱好,还是她一日日在沉闷的氛围中隐忍?

蘸蘸看着姑妈涕泗横流的样子,她感觉胸口像是有团火。

不是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又一日周末,蘸蘸知道堂妹又要往家带人,天黑了才披着星月回家,一开房门傻眼了:满地垃圾,一只灰旧小浣熊被都在地上,满身都是鞋印子。那是她爸爸送她的第一个生日礼物,放在枕边十多年,早已洗褪色,尾部脱线被缝了一次又一次。

蘸蘸她冲到堂妹门口一脚蹬开,话还未开口,引入眼帘的竟是白花花的□□,晃得人耀眼生花,恶心欲吐。

堂妹从男生身上滚下来,伸手就来捂她嘴。

“你别叫你别叫!艹你他妈的有病啊!!”

堂妹手上好似有不明液体,不只是汗还是其它,一沾上蘸蘸的脸瞬间黏上,蘸蘸恶心的胃里翻滚,侧后跳开:“滚开!”

堂妹怔了怔:“你说什么?”

她好似浑不对自己赤身裸体有任何心理障碍,反倒是她身后床上的男生,撅起屁股去勾床单。

堂妹脸瞬间乌青,抬手啪的一巴掌,狠狠扇在蘸蘸脸上。

“这他妈是你该看的?”

“你打我?”

蘸蘸这辈子还没挨过巴掌,身体往后旋转两圈,这才跌坐,尾椎骨杵地,瞬间一股尖锐疼痛直窜天灵盖。

“打你就打你,还要看日子?让你别出声你偏要叫!”堂妹反手关门,跳进走廊,“你这个土包子,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滚出我家!”

蘸蘸猛地起身,头撞到柜角,疼得咧嘴。

啪地声有东西摔落。

金箔佛像滚落地上一块一块。

堂妹神色间有片刻慌乱:“你居然把我妈的命根子打破了!”

蘸蘸尖叫:“那也怪你推我!”

堂妹眼神毒蛇般盯向蘸蘸:“……看我妈回来怎么收拾你!”

这尊佛像是传承了几代人的古董,价值不菲,开过光,许愿也很灵验,之前与父亲分家就因为姑妈要执意强夺,曾有高人出价上百万姑妈都没出手,每天宝贝的擦了又擦,叩拜了又拜。

蘸蘸心像坠入寒冬水域,比起上百万的损失,情窦初开的男欢女爱算什么。

堂妹冷笑着:“你就拿你这房子抵押赔偿吧,”顿一顿,眼波阴冷,“还有你那对死鬼父母的抚恤金!”

“既然佛像如此珍贵,为何要随意摆放?”蘸蘸浑身都在发抖,“我早就知道你爸爸废物,你妈没生活来源不怀好意!”

堂妹伸手推攘蘸蘸,佛龛又被撞,供奉的香灰飞起,糊住视线,窒呛喉咙。

这该死的香灰,这该死的一切。

全都欺负我,全都给我滚!

蘸蘸无名火起,手指被一硬物硌得生疼,她冲着烟雾缭绕中的黑影,随手就是一砸。

刹那间表妹惊声尖叫,痛苦至极,十里可闻。

透过渐渐变浅的烟雾,看到堂妹捂着头痛苦打滚。

躲屋里的堂妹小情人趁此机会,夺门而出,留下个仓皇背影,衣裤居然都抓紧时间穿好了。

边跑边喊:“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

蘸蘸手里的东西“咚”的声落下。

烛台莲花瓣形状的边缘沾着血迹。

蘸蘸手里黏黏糊糊,低头一看也一样殷红可怖。

她第一反应是想去安抚堂妹,刚俯下身,堂妹像撞见了鬼似的挣扎着后退,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恐惧,一股一股的血从堂妹指缝间往外冒,她边哭边嚷救命救命。

堂妹小情人又跑进来,手里还拿着闪烁屏幕的电话,两个人相依为命的依靠在一起,形成掎角之势,抵力阻止她靠近或离开半步。

蘸蘸:“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这明明是自卫好吗?”

堂妹哭着:”杀人未遂!“

蘸蘸指向她:“是你先动的手!”

“我没有,”堂妹揪着男友脖领子,眼通红像兔子,口红白牙胡诌,“你在她都敢下死手,要你今天不在我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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