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公子正在处理公务。”
“他用过晚膳了吗?”
“用过了。”
“沐浴过了吗?”
“......沐浴过了。”
“哦,知道了。”
推门而入。
夫君正如将明所说,正提笔在案上写公文。
她不动声色地脱下披风,在衣架上挂好,又走到床边坐下,放下床幔:“夫君,我先睡了,你也早点安歇。”
云雍容虽然奇怪她今日睡得这般早,但眼下公务要紧:“好,你先睡吧。”
虞棂兮躺在床榻之上,笑意盈盈,哪有半分困倦的样子。
转眼到了亥时,云雍容脱下外袍,熄灭琉璃灯,躺到了床上。
没过一会儿,一双白净的手绕过他的胸前,淡淡馨香拂来,他睁开眼。
只见虞棂兮穿了一身淡粉色烟罗软纱裙,胸脯鼓鼓,腰肢纤细,她今日并未挽发,任由长长的发丝垂落,脸上素净未施粉黛,肤如凝脂,水眸含笑,说不尽的无辜可人。
他眼眸微动,轻轻拉住她,让她俯身。
而她也就顺势倒在他身上,鼻息之间,两人极尽缠绵。
夫君的吻又急又凶,她被吻得身体发软,却还保持着一分清醒。
不能这样吻下去,但又像昨日一样。
她伏在他身上,伸长脖颈,微微拉开距离。
下一秒,白色衣袖翻上,一只手按住她的脖颈,她再次跌入怀中。
身体紧紧贴着,不得动弹。
过了一会儿,她便被吻得不知东南西北。
鼻息间尽是秋叶青苔的香气。
朦胧中,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顶着她,她微微反应过来。
手摸索着向夫君的衣带伸去。
一拉,衣衫半解。
触到细腻光滑的肌肤。
同一时刻,夫君的手握住她的。
他睁开眼,眼尾微红,睫毛轻颤:“不......”
她又吻上他:“不......什么?”
他费劲心力从这个吻中挣扎出来:“我,想起来,还有公务需要处理,夫人先歇息吧。”
虞棂兮睁着一双迷离的水眸:“什么?”
“夫人,先歇息吧。”
云雍容坐起身,衣衫凌乱,唇色嫣红,只见他快速将衣带系好,走出了床幔。
琉璃灯又亮起。
虞棂兮倒在床上,一时间,脑子有些凌乱。
又过了一日。
这日傍晚,天空又开始落雨,雨声淅沥,如丝帘般从空中垂落。
虞棂兮用过晚膳,穿着披风,撑着竹骨伞,从梨花筑到听雨筑。
将慕笑嘻嘻朝夫人行礼。
她问过几句话,便推门,进入里屋。
屋内,焚着沉水香。
夫君正披着白色外袍,在案上写公文。
她也不打扰,静悄悄走到窗边,略微打开一角,微风伴随着雨丝飘进来,她脱下披风。
云雍容提笔写下最后一句,眼角余光瞥到一抹红。
他侧首,只见虞棂兮穿了一身薄如蝉翼的银朱红齐胸襦裙,长发于两边挽起,头戴蝴蝶珠花,两边系着长长的红丝带,丝带最下面,缠着小小的金色铃。
红色衬得她愈发白皙,在琉璃灯下细腻若白瓷,偏偏她生了一张如花瓣般柔美的脸,额间画着桃花钿,她静坐在旁边,一双水眸望来时,便如同桃林中的女妖,娇软动人。
云雍容望着她,清润明净的眼眸水色渐深,她心下一动。
鱼儿上钩了。
她故意不看他,拿起话本:“夫君还是继续处理公务吧,不用管我。”
云雍容垂下眼,“恩”了一声。
虞棂兮此刻眼睛虽盯着话本,心思却放在了身边人身上。
身边人继续处理公务。
只是速度明显放缓了些,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她心中觉得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装作不舒服的样子,故意伸了伸腿。
腿脚碰到他的,他笔下微微一顿。
她佯装不知,继续看她的话本。
半响,她有些累了,红袖轻翻,勾上夫君的手臂。
头枕在夫君的肩上,微微打了个哈欠。
夫君放下笔,低头看她:“倦了?”
她翻过一页:“还好,我陪夫君再待会儿。”
“夫人若倦了,不如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她直起身,有些委屈地看着他,容颜娇美,眼眸柔软:“我想陪夫君一会儿还不行嘛,还是夫君,你觉得我待在你身边,打扰你办公了?”
哪知夫君勾唇笑了笑:“夫人貌美,待在身边,实在令人分心。”
此话一出,她欲言又止,面上浮现一点点红。
夫君望着她,眼眸明净,仿佛方才说这话儿的人不是他似得。
她轻哼了一声,随即两手勾住他的脖颈,贴近他,狡黠地说:“都说美色误人,原来夫君也是如此?”
“只有你,可以误我。”
夫君眉如烟月,一双眼眸望进她的眸子里,温柔缱绻。
“啊。”夫君抱起她,将她面对面,放到他的腿上。
她的手还勾在他的脖颈上。
他随即贴近,吻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