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本来乖巧的垂头跪在地上,闻听此言抬头看了看段三小姐,摇摇头,等看到胖子事,不禁打了个哆嗦。
见哑巴摇头,段三小姐当下举起手便要掌嘴,胖子更是气急败坏的嚷嚷:“臭哑巴别装傻了。”
此时,官老爷惊堂木“啪”的一下:“公堂之上谁在咆哮?”
“我不是臭哑巴。”小女孩突然张口说话,惊得段家小姐和胖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这哑巴怎么突然开口说话了?
见段三小姐和胖子瞬间没了气势,官老爷问段三小姐:“这并非你们口中的哑巴,如何断言这就是你段家的下人?”
段三小姐很快便反应过来,从婢子手中接过一张纸晃了晃:“这是哑巴当初卖到我段府里的卖身契,只需对比一下画押手印便可证明。只不过民女猜测,这哑巴根本不哑,只是一直并未开口说过话而已。”
说完瞅了瞅胖子,胖子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当日这哑巴送到医馆时跟着好些看热闹的,小人正巧在附近闲逛,便也跟着多瞅了两眼,结果没多大功夫便瞧见医馆把人抬出城了。”
“嘿,你说巧不巧,小人发现这抬着哑巴的一人居然就是这个女人,而她...”胖子说着抬手指了指夏浅:“并非是医馆的人。”
“所以小人暗中生疑,悄悄尾随想看个究竟,结果发现她们出了城就找了个地方坐下,直到深夜才偷偷摸摸往城里走,而这个哑巴,也活了过来。”胖子说的绘声绘色,夏浅暗自懊恼,当时没有留意到,被这胖子盯了睄。
看着卖身契上红彤彤的手印,夏浅神色越来越沮丧,而胖子不禁开始得意,终于可以一泄心头之恨。
“大老爷,容小民多问一句。”夏浅冷不防问胖子:“那你如何证明你所看到的那个活过来的人,和送到医馆便死了的是同一个人?”
“按你所说,这人送入医馆时已不省人事,那必是被人搀扶或者抬着,旁人如何看清她的面容?”
“再者,医馆是把人抬出送到城外,请问这抬着的人,你是如何看清她的面容?若当时医馆给其脸面遮上,你又怎么知道抬的是什么人?”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胖子措手不及。
“这...”胖子没料到有这一问,想了想急忙补充:“小民想起来了,那日医馆休息,从哑巴进医馆到出医馆,中间没有他人进出,而且这哑巴的穿着也是一样的。”
夏浅指了指堂上两侧的衙役:“他们的衣着也一样,是一个人吗?”
衙役们一脸无语,官老爷闷哼一声:“公堂之上不得无礼。”
“是,民女唐突了。”
夏浅继续步步紧逼胖子:“照你所说,你是一直守在医馆门口了?”
“没错。”胖子十分肯定。
“才刚你不是说在附近闲逛,既然是闲逛,怎么又能一直守在医馆门口,这岂不是前后自相矛盾?”面对夏浅再次发问,胖子无言以对,尴尬的直搓手。
段三小姐见胖子吃瘪很是不满:“人证物证俱在,一验手印便知,这女人巧舌如簧,妄想给自己脱罪,请大老爷明察秋毫,秉公办事。”
“验!”官老爷一声令下,衙役端着红色印泥给哑巴取了手印后,呈给师爷辨认。
师爷一手拿着卖身契,一手拿着哑巴手印,仔细看了一会后,将二者递给官老爷后,终于说话了:“老爷,这二个手印,并非是同一个人。”
此言一出,原本气定神闲的段三小姐慌了,忙不迭连声道:“不可能,大人是不是看错了?”
“啪!”官老爷惊堂木又是一下:“大胆刁民,竟敢戏耍本官!”接着将手中的卖身契和哑巴手印一起摔倒段三小姐面前:“你自己看看可是一个人?”
段三小姐不相信的拿起来比对,左右看了几遍后,抬头皱眉看看婢子,又看看胖子。
那婢子也慌了神,不知道为何眼前这哑巴居然不是自家那下人,也转头怒气冲冲的盯着胖子。
胖子惊得跳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段家小厮亲眼确认就是那哑巴。”
接着猛一转头扑向夏浅,抓住她的胳膊咬牙切齿:“对了,肯定是你提前把人换了,故意穿着同样的衣服骗我们上钩。大老爷,你一定要给这个女人上刑,让她说实话。”
夏浅轻轻一下便将胖子甩个趔趄:“刚刚你说连夜将人拘了,没有走漏一丝风声,怎么现在又诬陷我提前换人了?试问,我是如何提前知道你要诬告我的?”
“说这是哑巴的是你,说换人的也是你,难不成你是看段家小姐人美心善,故意戏耍于她,欲谋求些许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