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笑道:“公中的礼是公中的礼,这些都是咱们自己用的东西,上不得台面,却也胜在个新奇,也好在夫人面前讨个巧儿。”
说着打开匣子,里面东西不多,只有五把巴掌大的玻璃镜,十瓶小的各种味道的含有酒精的香水。
喜娘拿起一把镜子递给王氏,说道:“夫人且看这东西如何?”
王氏身边的丫鬟接过愣了一下,然后方才给了王氏,王氏瞧着也是一愣,看向喜娘。
“此物叫做净琉璃镜,日常梳洗打扮用,可照日月,没别的功用,就是比平常铜镜清晰几分。”
“此物当得上奇巧。”
这话引得她身旁两位儿媳好奇起来,王氏倒也没藏着,瞧着托盘上的五块,便让二人一人挑了一块。
喜娘接着便让东儿把一瓶桂花香水打开,取了琉璃匙取了半勺,然后撒在娟帕上,轻轻抖了抖,立马香气四溢。
“此物叫做香水,省去日常薰香的繁琐,虽然没有古香厚朴,却胜在便宜。”
“县主还是喜欢研究这些个奇巧玩意儿,若是如此,咱们可要好好期待此次母亲寿宴,县主要准备什么寿礼了。”
喜娘笑道:“夫人谬赞,寿礼自当是吉祥为主,皆是心意。”
……
辞了王氏,喜娘便回客房,带着朱世晴和朱世韵出了郡王府。
一条街上住的自然是王公贵族,但看到那大门便知,虽只隔了几家,却也走了半天,朱寒晋的府邸倒是没那么阔绰,相比前几家,差了些。
门房的人早得了消息,喜娘一行人很快见到了韩氏,喜娘又是送了一番礼,说了些话,正巧下面的婆子来问事,喜娘便告辞,去后院寻那梅姨娘。
路上,喜娘瞧着朱世晴紧张的样子,安慰道:“怎么这要见到你姨娘了,不高兴?”
“姨母说笑了,我只是有些紧张。”
说着正巧遇到一位女子,喜娘瞧着眼熟,便问给她们带路的丫鬟,那丫鬟说那人是沈姨娘,喜娘方才想起是那位颇有手段的姨娘。
不一会儿,三人便到了梅姨娘住的地方,看着这处宅子倒不差,进了门,喜娘便瞧见梅姨娘站着等着她们。
喜娘没开口,而是瞧瞧扯了扯朱世晴的衣袖,朱世晴当即跪下,给梅姨娘磕头了,喊了“姨娘”。
多年的思念此刻在宅院里化开,眼泪不值钱的掉了许多,母女二人十来年不曾相见,终究是团聚了,一时抱头痛哭。
还没等喜娘安慰好二人,便听外面有人喊到:“姨娘,听说妹妹今日回来了,方才去母亲哪里没瞧见,可是被姨娘藏起来了。”
梅姨娘瞧着朱世晴的手,道:“是你哥哥来了。”
说着,就叫两个小子穿着考究进了门,朱世晴立马行礼,说道:“哥哥们好。”
“妹妹好。”“妹妹好。”
“公子怎么和博哥一起来了,今日学堂没课业?”
“姨娘,听说妹妹要来,今日母亲特意跟夫子请了假。”
说完话,那朱世英瞧着还有外人,梅姨娘便说道:“这位是府里四姑奶奶,你们该称一声姐姐,这位是晋宁县主,称王妃为姑母,此来是给你们祖母拜寿。”
“四姐姐好,县主姑姑好。”
……
最终,喜娘把朱世晴留了下来,如今瞧着梅姨娘很是享受如今的日子,当年对朱世晴的不喜,也变成了愧疚和有心补偿,她也能放心了。
回去的路上,喜娘想起了曾经的相识,有些感慨,总也要叹一句:物是人非!
朱世韵这里面性了更加稳重,自入了王府,便一直跟在喜娘身边,她自知道她一个没有娘家的庶女根本不值一提,所以并没有留下,对于自己的亲爹,也只有表面上的面子情,她们木家靠的是县主。
喜娘自无不可,这几年木槿儿在西北经营的很好,起到了不小的作用,木家也很知趣。
马车很快回了郡王府,喜娘刚回自己的客房,就听东儿说道:“县主,王妃身边的嬷嬷来请,县主不在,不过汪嬷嬷被请了去,临走交代,让县主有空去王妃那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