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孩子不在,大人们赶忙包好了红封——压岁钱。
安悦有些怕生,不管是面对长辈或面对同龄的小孩,都有点这种症状。
姜迎花有意培养得让她更外向一点,过年半个多月的时间,做好了让她每天出去找小伙伴们玩,直到玩得尽兴而归的打算。
除夕、初一,这两天她玩得很开心。
铁杆虽然比她大一点,但很愿意带着她玩,自己去哪里就带着安悦去哪里。
初二铁杆跟着娘亲回娘家,没法带安悦一起去。
姜迎花鼓励她:“巷子里有其他跟你同龄的孩子,前两天不是铁杆带你和他们一起玩了?不要怕,你可以试试在没有铁杆的帮助下,自己融入他们的小团体。”
安悦总是格外听娘亲的话,心中有不愿,但一丝不显,扬起一抹和平时别无二致的笑,乖巧跑出门了。
午时,姜迎花煮熟饭,炒第一道菜时安悦玩完了,从外头回来。
“怎么样?小伙伴们好相处吗?”
安悦抱住一条桌腿,点头。
“下午要不要继续跟他们玩?可以带他们家里玩哦。”
迟疑一下,安悦吸吸鼻子,问:“娘亲,我可以留在家里和你一起睡觉吗?”
“当然可以!怎么吸鼻子,着凉了吗?”
……
正月初三、初四、初五、初六,朱家都要亲戚要走,铁杆到初七才留在家里。
哦,不是所有亲戚走完了,是有些亲戚该来朱家拜年了。
安悦这天出门玩格外高兴,姜迎花只当她与铁杆感情深,为久违的能和好朋友玩耍感到兴奋。
事实狠狠给了姜迎花一巴掌。
朱家的亲戚吃完午饭便陆续回家了,安悦出门没多久,铁杆悄悄来到姜家。
“迎花姨。”
姜迎花应了一声,往他身后看了看,诧异地问:“铁杆啊,怎么了?安悦没回来?”
“我教她写了她的名字,她在我房间里练字呢,迎花姨,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其实……”
安悦被排挤了。
铁杆不在的几天里,安悦每天出门并没有小伙伴和她玩耍。
她连远远看着他们玩游戏的资格都没有,只要靠近就会被驱赶。
怕被大人瞧出端倪,她会一个人伪装性地在巷子里来回走动,有时也抱着腿蹲在墙角下。
连着五天,皆是如此。
“为什么?”姜迎花哆嗦着问出这三字,她在炸丸子,此刻却连锅里丸子糊了都不知道。
满腔的愤怒蓄积在胸腔中,同时又觉得自己很可笑。
铁杆摇头,“我只知道是麻志带头不让其他人跟安悦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