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酒楼被封?怎么回事儿?”
风尘仆仆,刚从外地回来的贺老爷一听到这消息,嗓子立马拔高了八度,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对着管家进行了追命三问。
管家许是没见过自家老爷这个样子,听贺老爷问完话后还楞了楞,半天才回话。
“就今儿一大早,楼里有七八个人吃坏了肚子被送进医馆了。有几个严重的都是昏着被抬走的,李四儿他们检查没问题,可架不住人真的是在咱们酒楼出事儿的啊。”
“有一两个当场就去报了官,咱酒楼就这样被封了。哦,对了,还有昨儿有人闹酒楼,不过,兰姑娘那会刚好在酒楼,没等事情闹大就解决了。”
管家长话短说,没一句废话,毕竟这个时候若是不长眼撞上去,应该不会有好下场。
贺老爷也没想到,在他走的这几天能出现这么大的事儿,只庆幸自己这次没有跟着去那一走几个月的商队,只是去隔壁几个邻县转了转。
贺老爷,“那兰姑娘今日去了没啊?”
“自然是去了的,只是兰姑娘也没办法。”
管家有些想不通,这自家老爷自己在这兰阳县待了这么久,都不知道能没有办法呢,怎么还指望上一个小姑娘了呢。
管家听见自己老爷说这话,悄咪咪撇了贺老板一眼。
正巧被贺老爷逮个正着,“嘿,你这什么眼神?瞧不起你老爷我?”
“不敢,我哪儿敢瞧不起您啊。”管家也是跟着的老人了,见这会儿贺老爷还有功夫和自己说这,就也胆大的应和着。
贺老爷,“哎,你不知道啊,那姑娘本事比我大多了。”
管家到底眼皮子浅,可贺老爷走南闯北见多了,头一次和兰芝谈,就知道这兰阳县以后困不住她。
才刚到县城混了几日,那积攒的家当,比村里那些小富人家一年得的都多,况且还和县令一块办了案子。
这得有多大福气啊,更何况才十几岁,若再过几年,那又该是个什么光景。
贺老爷心里琢磨着,这酒楼或许就是自己能搭上那姑娘的一根绳索,也就是在她还没能发达前发展发展关系了。
管家在旁边听着贺老爷小声嘟囔没在和自己说话,就打算抬脚走了,可贺老爷却在这时开了口,“去,把李四儿找来,我要问问今儿的事儿到底怎么回事。”
“哎。”
管家脚程快,两盏茶的功夫,就把李四儿带到了贺家。
书房里。
贺老板回忆着刚刚李四儿给自己说的话,又仔细和李四儿一块琢磨了一遍那几个生病客人的菜单,包括那几人的信息,一应都过了一遍。
贺老板看着桌上七八个人的信息。
刘庆:青石街第十八户,在刘记铁铺做帮工。点的菜有灌汤马蹄包,胡辣汤,酥炸黄鱼,炸螃蟹。
张佟:柳街第四户,家中开干菜铺。点的菜有:油条,胡辣汤,炸豆干,蒸海鲜。
仝大:柳街第四十九户,在福记书店当伙计。点的菜有:黄金牛奶,油炸大拼盘,炸螃蟹,豆浆。
……
俩人把这些信息翻来覆去看了又看,还是没一点信息。
里边的这几人有好些个还是李四儿眼熟的,有几个几乎隔天就来,不像是故意害酒楼的人啊。
再说,昨儿出了事之后,李四儿把所有有问题的那桌菜都尝了一遍,自己回到家也没见自己有事儿啊。
两人商量个半个时辰,也没想到一个法子。
贺老板也知道这件事儿不简单。
“行了,李四儿,回吧,这几日先好好歇歇,不行明日我找人去问问,看酒楼到底查出些什么了,好让咱们有个线索去查。”
贺老板也实在是找不到到底哪儿有问题,毕竟,自酒楼开业以来,说实话,其实招了不少仇人的,这今儿这出,定是有不少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贺老板叹了叹气,只能先把李四儿送走,自己一个人在书房琢磨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