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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84 兵择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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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已是无需有半分迟疑。

孙策面露哀愁,眉头微皱,痛心疾首道:“今闻知刘使君丧讯,孤悔恨不能与他当面倾诉此心中之语,恐将夜不能寐,念其儿女尚在豫章,不知华子鱼待他们如何,刘使君的部曲又将依附何处?”

樽中酒已满,太史慈以双手奉酒,目光哀憾,叹答:“豫章太守华歆未敢收整其旧部,由是棺椁未入土安葬、数万旧部群龙无首也。”

孙策心下不由一笑,似叹非叹,再度情声感慨而诉,神色复杂难揣测:“子义与刘使君为同州郡人,又曾为故吏,不知可否往豫章替孤探望其儿女,将孤的心意传达至其部曲?若部曲愿追随孤,则俱可安也。若不愿——便有劳子义,代孤安抚慰问之。”

孙策长篇大论铺垫这么久,太史慈如何能不明白孙策的言下之意?而今孙策放低姿态,当着他这个“故吏”的面,为自己曾攻打过刘繇、陆康做“反省”,与他推心置腹,实属难得。

当然,末尾一句,孙策之意已明:先礼后兵。若刘繇部曲不从,他定会打过去。由不得其旧部从与不从,兵不刃血而取,自是上乘之法。

太史慈:“……”

太史慈面露难色,主要是担心他去游说功效甚微,他虽然和刘繇是同乡,但没有得到重用,忧思良久,他还是决定为孙策行此一遭,便毅然拱手道:

“我落丹阳为寇,又接受袁术印绶,已是不赦之罪。将军气量如桓公、文公,待我以国士之礼,于慈乃再生之恩,慈当为将军死而后已。慈愿为将军而使!结草衔环,在所不辞。”

“好!”孙策飒然回坐正席之中,举觞而敬道:“此行豫章,需带多少兵卒,且看子义。”

太史慈举觞一饮而尽,慨然道:“今豫章、庐江已止兵戈,不宜携众部曲,二三十人足矣。”

孙策粲然大笑,与太史慈痛饮三杯,而后才语重心长地请道:“还望子义为孤巡观华子鱼之威信才能,看那庐陵、鄱阳百姓过得如何、是否亲附。”

“自当为将军竭心尽力!”太史慈拱手抱拳。

酒过三巡,太史慈离席如厕,秦松当即劝谏:“太史慈与华歆亦为同州郡者,恐被留为筹将,若遣他往豫章,恐一去不归与将军为敌,望将军三思。”

一语未罢,陈端亦起身,待秦松话语方落,他则附声续之:“太史慈自归顺,与军中诸将不合,其心难料。将军!今遣他离去,犹纵虎归山,万万不可!”

秦松亦附和道:“太史慈数与将军交战,积怨或深,此番前去,恐是西讬黄祖,假路还北,将军不可信也!”

孙策略带戏谑地打量这几位谋士,方才宴中不敢言,便是惧太史慈之威名,看来,他们真是怕得不行。

“仲谋,你且如何观之。”孙策眸光与张昭、吕范、周瑜相汇,最终落到孙权身上。

孙权思忖良久,是思索兄长之意,也是认真地考虑太史慈究竟会不会反,良久后,豁然拱手回答:“将军识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太史子义既已启用,当灼心而信之。”

“哈哈哈哈哈!仲弟似孤也。”孙策朗声而笑,挑眉傲视诸臣而肃断道:

“诸君语皆非也,孤断之忠。子义虽勇烈有谋,然非纵横之人。其心有士谟,志经道义,贵重然诺,一以意许知己,死亡不相负,诸君,莫忧。”

“即便如此,将军亦当留心。”陈端不愿妥协,再度劝谏:“太史子义非宗族,又曾与将军交战数次皆落败,难免不会借刘繇旧部复仇。”

“众卿,休得再有异议。”孙策冷眸斜睥,阻绝陈端与秦松的后话。

孙策确实曾攻破刘繇,暗结恩怨,由是,须得有人为他辗转磨消这隔阂。刘繇威望名盛,若得其旧部,于他鼎立江南大有裨益,自然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为上计。

太史慈是唯一且最有资格去豫章笼络刘繇旧部的人,只是不知,成算能有几成,纵是收效甚微,已足矣。

陈端和秦松见劝谏无果,也只得作罢。退一万步讲,孙策能攻刘繇一次、太史慈两次,定能再胜第三次,确实是“无需担忧”。

冬十二月廿九,太史慈后军归于寻阳与其会兵,刘表已兵至江夏而席卷,想来,撤兵确是先见之明。

孙策携太史慈于阊门辞别,酌烈酒为他饯行,捉起他的手腕迟迟不松开,不舍而温声问:“子义何时当还?”

太史慈答:“不过六十日。”

“愿君此路无恙。”孙策亲自携太史慈步出一里而送别。

孙策临江口而眺望四海九州,他很清楚,荆州刘表敢集结荆州全军之力来夺回江夏。缘于中原曹操与将与袁绍拉开决战,无暇顾及荆北。

如果他在江夏与刘表争执不下,待曹操袁绍决一雌雄后,大军南下,江东的命运,难料。

周瑜笑引酒来,与孙策对饮:“古有鹬蚌相争,今有袁曹决战,好戏、实乃好戏。”

“确是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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