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呃……”宋宓发出一声轻吟。
徐长风似乎还不餍足,在她脖颈处用鼻尖不断摩擦,扰得宋宓心神荡漾,她衣衫半褪,遗留在脖子上的头发已被汗水弄湿,黏腻的粘在肌肤上。
徐长风忽而紧紧圈住宋宓的腰背,两具身体紧贴在一起,他感受到宋宓身前的柔软,随即闷哼一声:“嗯!”
如释重负,徐长风眼含不舍放开她,宋宓低头顶住他的额头,两人呼吸急促,胸膛也在不断起伏。
“素素……素素……”徐长风口中呢喃,抬头使两人的鼻尖相互抵住。
宋宓呼吸渐渐平稳,整个人压在徐长风肩上,回应他:“徐长风。”
“我表字羡安。”徐长风道,轻轻抚摸宋宓的背脊,“惊羡一世,无忧安乐,母亲为我取的。”
无忧安乐,宋宓心中反复默念,可徐长风似乎并没有如徐淮月期望一般能无忧安乐。
她靠在徐长风肩上,双手环住他那精细的腰身,唤道:“羡安,徐羡安……”
徐长风微微侧首看向怀中的人,就这样不愿放开,窗外天已经大亮,他将宋宓脖子上的发丝捋向身后,再将她缓慢放下,自己则是起身打水为她收拾。
房中情欲散去,两人收拾好后便离开客栈,往京城而去。
连日下了几日大雪,在今日终于放晴,宋宓坐在马车内是不是掀开窗帘往外看去,路上除了光秃秃的树干,就是白茫茫的一片,没得其他颜色。
她正看着,马车突然停住,宋宓差点往前一栽,她扶着马车往前挪动,撩起车帘看向徐长风,问道:“怎么了?”
徐长风回头看她,道:“前面有辆马车恐是陷入雪地里了,横在路间,外面冷,你先进去等着,我过去看一眼。”
宋宓道:“好。”
她正要坐回马车里时,又往前方看了一眼,随后久久没有动作,徐长风顺着她的目光也往那处仔细看了一眼,也愣了一下。
“那是……”徐长风轻声道。
“姜子仪!”宋宓看着前方站在雪地里的人,眼神忽而变得狠厉起来。
他跟姜硕长得可真像呐!十一年过去了,姜子仪那眉眼,竟然和当年无任何差别。
徐长风观察到宋宓的情绪,他站到宋宓身前挡住她的视线,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道:“当年那事,一个人都跑不掉。”
宋宓低头看着他,心中酸楚,勉强挤出一丝笑,“即使不用你说,我心中自有一本账记着。”
当年那事,哪些人有参与,她可是一点儿也没忘呢!姜硕父子回京师回得正好,她如今正不知道该拿谁来开刀,现下有人送上门来,那她就亲自将一份大礼奉上。
姜子仪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地方,他站在一旁早已注意到宋宓这边,知道自己的马车挡住去路,于是吩咐随从往宋宓这边来。
宋宓看着那人朝这边走来,示意徐长风回头,她随即放下门帘坐回马车里。
姜子仪那随从缓慢走上前来,同徐长风躬身道:“实在抱歉,我家公子那马车轱辘坏了,一时不能修好,还请公子等等。”
他话音刚落,前方众人随将那马车推至一旁,让出一条小道来,徐长风看那道路狭窄,恐不能轻易过去。
此时马车里的宋宓出声道:“你公子那马车若是今日修不好了,那我今日就不用过去了?”
那随从看不见马车内的人,但听她那语气也察觉到她话中带刺,可确实是他们挡了人家的道,也不好反驳什么,于是陪笑道:“或许公子试着能否从那旁边过去?”
徐长风不想同他们有所冲突,安抚好宋宓便驾着马车从那边上狭道小心驶过。
宋宓掀开小窗帘子,朝在一旁站着的姜子仪看过去,正巧对方抬头也朝她看过来,两人对视,直到完全错开。
姜子仪眼里闪过错愕,宋宓那张脸犹如故人,仿佛看错一般,待他再要仔细看时对方早已走远。
“大人。”方才那随从瞧他盯着那马车离开的方向,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姜子仪并未回头,目光还一直追随着那方,道:“无事。”
此时一旁修着马车的人起身说道:“大人,马车修好了。”
姜子仪点点头,在随从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徐长风带着宋宓回京,因其伤重,怕被周知远知道她若活着回到京师,再次对她下手,是故他是趁着晚上将宋宓暗中送回西厂。
左庭玉见宋宓伤得那般重,又知是周知远下的手,恨不得冲进庆远侯府杀了他。
宋宓刚换完药坐在椅子上,徐长风就站在她身旁,左庭玉则是跪在一旁,一脸的懊悔。
宋宓看了看他,随后道:“起来吧,跪着做什么?我这还没死呢!你这般跪着也不怕折煞了我。”
左庭玉眼眶有些湿润,哽咽道:“上次你本就受了重伤,这次又差点死在那不知名的地方,是属下无能,还请督主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