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原地羞着,楼下已有人去唤川上武文,她便将肉罐留在桌上,自己收拾一番,下楼去了。那肉在外头放的久了,飘出阵阵香来,西宫武便一道羞着,一道贼手贼脚抓来吃。
正吃的欢快,川上武文又上来了,问道:“西宫武,你近日可曾在本心坊住过?一旁可有总监的术师在住,夜夜晚上不睡?”
西宫武把口中肉吐出去,答道:“住是住过,却不见什么总监的术师。小弟我住下的那七日,房客是唯有我一个的。”
“原是如此,我刚才尚未想起你也算个三级,可曾有接私活?”
“接过的,是给地窖驱鬼,除去了数只三级,问了这事作甚?”
他才答过,就见川上武文头顶,冒出阵阵青烟来,恼怒道:“你除却那几只三级,是我手下弟兄所圈!我还道是总监察觉不对,正虚惊着,不想是你小子捣乱。”
西宫武见他恼怒,不由慌了,连忙道:“川上大人,这事,这事实在对不住。那此事且有无用的上小弟我的地方?也好将功补过才是。”
川上武文点头:“也罢,这些纠缠,你原是不知的,也不能强怪于你。如今要用你的地方,确是有的,待到事成,也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说罢,给西宫武吩咐了许多,西宫武一一应下,当即刻不容缓,乔装打扮一番,便赶回本心坊内。到了地方,找着之前那看访人,取出川上武文给的咒具示与他道:
“老哥,你家坊闹鬼的成因,就在此处,只消把这件咒物拿去封印好,自不会再有鬼怪来犯。”
看访人大喜:“那就有劳西宫大师,还请速速料理掉这个祸害为上,报酬自不会少的。”
西宫武见时机已到,挤出一脸难色,背道:“老哥,您有所不知,这封印咒物一事,是个极耗资的活计。如今小弟我手头也没甚银两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可怎生是好?”
看访人随口道:“那差多少银子的,我补给你便是,愁什么?”
“因这要两百两。。。”西宫武说道此处,难免犯了羞,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只好顺着说下去。“实是有些多了,不好为难大哥。”
看访人听见这话,果然也犯了难,原地踱步起来,时不时摇一摇头。过去约有半颗,一咬牙,道:“西宫大师且候我两日,这两百两银子,我自给你凑齐!”
西宫武泪流满面道:“谢大哥如此慷慨!”又想起川上武文吩咐,下到地窖里头,颤音道:“这咒物若不封印,拿到外头,这怕要惹来腥风血雨,大哥家这地窖,勉强也算个结界,故还要劳烦大哥寄存这咒物两天,再忍两夜的鬼怪,待到银子送齐,自是一刻也不该再等的。”
放好咒物,装模做样施些发,从容出了本心坊,出去才走不远,想定本心坊内人看不见了,再也按耐不住,一路落荒而逃,奔回了川上武文咒具店内。
“事情可有办成?”川上武文见他回来,开口便问。“我大姐同我说过,你是个极心软的人,这样的事情砸掉,想来也是惯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