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的累了,只觉腹中饥饿,便要辞别,去整饭食。山本诚忙拽住他,挽留道:
“馆里便有饭菜,如今势头也不错,何必着急要走?”
加茂孙子一喜,当即留下,仍山本诚进往里间,取出许多饭菜来。加茂孙子一眼望去,足足有十数道菜,供四五人用膳,那是绰绰有余的,不由一惊,问道:
“山本导师。。。如此数量,你我二人,恐是吃不完吧?”
山本诚搓搓手,取下蒙面面巾,其下面貌,竟是一个女子,随口答道:
“加茂小友只管随意吃便是,吃不完的,自有我在这里,不必多虑。”
说着,已自顾自夹起几个菜,猛吃起来,吃的响声震天,吃相甚为难看。加茂孙子在一旁,不好多说什么,便顺着她意思,挑喜欢的菜吃了。
过去不到半个时辰,馆内满地饭菜,已给一扫而空。虽说如此,因加茂孙子吃的小心,地上一点也没给弄脏,山本诚给盘子一收,馆内便恢复原状,全不见一点二人用食痕迹。
饭毕,山本诚也不歇息,拉起加茂孙子,便又演练起来。这样一练,便又是小半日下去,直给加茂孙子累的精疲力倦,摊在地上,一点也动不得,才肯停手。
“你底子如此之好,若是知晓渠道,早该评上三级往上了,怎最近才想起这茬?”山本诚蹲在一旁,气息仍然平稳,问地上的加茂孙子道。
加茂孙子闭着眼,有气无力答道:
“先前依家父所愿,做过一阵阴阳师,总同大石凝家往来。之后不久,岳父便病逝了,因忙着料理他丧事,便顾不得术师评级一事,这才耽搁至今。”
山本诚痛心疾首道:“呜呼哀哉!天下还有这样的父亲,竟将自己的亲生骨肉,自己往邪途引!如今阴阳师地位,本早就比不得正统术师了,还同大石凝往来,难得你没遇害!”
加茂孙子不解,问道:“大石凝怎了,山本导师怎如此不屑?”
山本诚两眼一亮,声音轻快起来:“怎,你不晓得?前日新晋的大石凝家主,用心用意,给江湖上几个骗子,扮作阴阳师,骗了个惨!虽官报上不让报,小道上却不知给何人露了出来,如今街头巷尾,都在偷摸地疯传。”
不等加茂孙子作何反应,又说回到正事上:
“好在如今你有心悔改,也算不得太迟,只是日后除灵,还要勤勉些,才能补足之前时日的空。阴阳师本也无甚不好的,只是如今不同以往,有总监这样极好的筹划在,再以阴阳师身份除灵,便是舍近求远,虚度光阴。要我说,就是若安倍晴明在世,如今也要去总监处评级,做个正经术师才是,否则那一身本领,不见得能用到正途上去!”
这一天练下来,加茂孙子对这席话,深以为然,不胜感激。山本诚惜谅他才华,便不收他学费,给他送回家去。自此,二人日日往来,结为良友。
于他日日不着家一事,加茂小姐初是烦的紧的。晓得他是去备评级,这才不唠叨他,自己安心料理家业。有一日凑找巧,同山本诚见了面,于她术师本领,极为满意。
因此,待到加茂孙子每日回家,加茂小姐一有闲,便要试试他一日所学如何。将加茂孙子打得皮开肉绽,苦不堪言,还要含泪道谢,谢她帮自己精进。
加茂孙子这样练了些时日,只觉自己保命功夫,已是大差不差,也该学些攻伐的法子。但将此事说出口,却是绝不敢的。于是每及在家中得闲,便要抱紧古书,照着其上指引,去自推些攻伐的法子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