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凝直希望向小孩离去的方向,面露惊骇之色:“真。。。真到了年岁不成?”
“我怎能骗你?十九岁三个月,可不是到了年岁?”
见他说的不是刚才的小孩,大石凝直希松一口气,酒也醒了一些,郑重答道:
“加茂一级,你且还记得加茂规矩?我为大石凝一家之主,入赘加茂,是万万行不得的。但你若要招贤,我倒晓得两人,可称‘卧龙凤雏’。”
加茂正章听见,面色又涨红了几分,拥上前去,险些坐立不稳:“还请细说这二人!”
“这‘卧龙’,便是就近住的柏志贞真人。善查时势不说,平日行善,乡里都通晓的,本领也高。”大石凝直希说着,从柜台中取出符纸,递与加茂正章看。“这阴阳符,便是他给小孩的法物。其中机巧之精妙,我是绞尽脑汁,也想不通。”
加茂正章接过,看了一圈,不屑一顾:“这符,分明是将一堆咒力,硬生生强灌在里头。不光做起来麻烦,其中效力,最后也是比不得正统结界术的,哪精巧了?”
“那小孩拿去用,成效甚佳。只怕是其中有大巧不工之妙,你我难以参透而已。”
加茂正章将符甩开,一只脚踩在桌子,摇头连连:
“大石凝家主,我同你说,这些做阴阳师的,欺世盗名者多,真才实学者少。不然他这符纸,怎只敢在这穷乡僻壤用,不去往总监哪毛遂自荐?分明就是看这里咒力贫弱,就是卖弄虚学,也能成效,才只敢在临近做事。”说着,站立不稳,直勾勾往后跌去。
大石凝直希连绕过去,赶在他跌倒前,将将给接住了。就是跌这一跤,加茂正章仍醉着,问道:“那这‘凤雏’又如何?”
大石凝直希板着脸,摇头道:“只怕我这里介绍,又要给他说的不行了。加茂一级若是上心,何不约个时日,亲眼评估一二?”
加茂正章醉着,胡乱答应下来,于是二人就此约定,要在一月之后,评审四之宫孙子。
大石凝直希回到家中,正逢四之宫孙子也在,将先日情况,一一说明。又料理了些家政,便跑到别处玩去了。
一月过去,到了约定时刻,一大早,就听见有人叫门。给人迎进来,是气喘吁吁的四之宫孙子,起了个大早赶来。
他这一来,不光是招亲一事,同时拿来了招式的抄本,以兑之前的诺。大石凝直希看过抄本,其中招式,果然十分精妙,心下欢喜,邀四之宫孙子道:
“正所谓‘百闻不如一见’,四之宫小友,可曾同我到演武场去,切磋实验这些技法一二。”
四之宫孙子白这个脸,一屁股坐在一旁的蒲团上,强挤出一幅笑来:“大石凝家主,小友星夜兼程,赶到此地,已快累死了。切磋一事,可曾拖延一二?”
大石凝直希察觉不是,也在一旁坐下,同他笑道:“待等加茂一级过来,你可要精神些,不能如现在这样萎靡。”
正说着,门外又传来叫门声,打开来看,却非加茂一级,而是个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