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跃抿嘴摇头,两人没有说,甘婧也没再问,她来到院子里的吊床上休息。
甘婧特别喜欢这个吊床,在民宿的每一天她都要在吊床上躺一会儿。
那个四岁小女孩在院子里玩泥巴,甘婧问她,“小孩,今天去哪玩儿?”
“回家。”小女孩走到甘婧跟前,指指甘婧的吊床说,“躺上去。”
甘婧起身把她放在吊床上,等她躺好后又问,“你想回家吗?”
小女孩摇头,“回家要上学,上学不好。”
“哈哈。”小孩子的烦恼很统一呢。
女孩母亲拖着行李出来,她带小女孩离开后,民宿里只剩下甘婧三人了。
中午吃饭时,巫烽又不在。
僖跃说,“巫烽的母父下午要来了。”
“来做什么?”甘婧想,难道她最近的状态是被母父影响的?“她不想让她们来?”
“当然不想了!”僖跃说,“具体的原因我就不和你说了,总之她们对她不好,非常不好。她们到这里来就是占便宜的!”
“那她就不应该告诉她们自己的地址。”
“没告诉,早就不联系了。”僖跃说。
“那是……在网上看到了?”
“对。”就因为这样,巫烽才心情不好。她在这里做什么都会被那些人缠上,仿佛它们不死,她就一辈子没办法解脱。
“它们对女儿屁都不付出,就想着来占便宜了,真是贱种。”僖跃一筷子插在鱼头上,把鱼的眼珠子插烂了。
“下午几点来?”甘婧摩挲着杯子问。
“我查了火车班次,大概是四点下车,到这里还要一个小时。”僖跃希望它们下火车就被撞死,然后拉到火葬场烧成灰。
这种垃圾死不足惜,希望世界上所有的垃圾母父都惨死,以人类史上最惨无人道的死法死去。
“既然要来,那就准备应战!”甘婧举起拳头,“她们跑来一个陌生的地方,肯定没底气,我们在这里这么久,怕什么?”
“我们锻炼身体不就是为了消灭它们吗?如今敌方舍弃大本营贸然出击,那我们只要关门打驴就行了啊,多刺激啊,多令人兴奋啊。”甘婧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嘿嘿嘿~今晚可以好好地活动筋骨了。”
僖跃本来被巫烽影响得有些烦躁,听了甘婧的话,她情绪稳定下来,“……你这么说,我也不怕了。”
“有什么好怕的?巫烽是从小被他们欺负得有阴影才会害怕,咱们怕什么?两个要进棺材的人能和咱们两个壮年对抗?一拳把他们的脑浆打出来!”甘婧挥舞拳头,“都怪法律限制了我,不然的话……半夜三更时,杀人好埋尸。”
僖跃眼睛亮了,“死之前,把他们的血抽干。”
“往血管里打空气!”
“嘿嘿嘿!”两人相视一笑,“不让杀人太可惜了。”
“就是!”
“吃饭,吃饱了晚上干活。不能杀人,那就给它们做两下‘按摩’好了,唉,我真是太仁慈了。”甘婧说,“我去把巫烽叫起来吃饭。”
“她不一定吃饭。”
“她不吃饭,晚上没力气不是拖咱们后腿吗?”甘婧皱眉,“那怎么行?废物到哪里都惹人讨厌。”
“那……那你去喊她吧。”
甘婧来到巫烽房间的门口,一脚踢开房门。
巫烽背对房门躺着,她听到声音回头见甘婧气势汹汹地朝她走来,“我不吃……”饭。
“啊!”话没说完,她就被甘婧扛到了饭桌前,一副碗筷拍在桌子上,甘婧指着她,“吃!”
“我不饿。”巫烽起身,又被甘婧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压下来,“不饿也得吃,晚上还要做体力活呢。”
“就是呀,还要工作呢!”僖跃把她们刚刚商量好的事说给巫烽听,“既然你母父要来,那我们自然要把她们留在这里住几天了。”
“还要好好招待她们。”甘婧着重强调了“招待”两字。
“我们是良民,你们这样行吗?”巫烽心里慌慌的,她没做过坏事,她是好人。
“所以你是主力,我们是辅助啊。”僖跃说。
“对啊,家务事一般没人管的。一家人难免磕磕碰碰,你招待母父却不合她们心意这能是你的错?不能!”甘婧给巫烽夹了一个鸭腿,“吃!”
见巫烽还在犹豫,甘婧说,“我们做了一辈子的良民,做两天坏人就不是良民了?凭什么坏人做一件好事就是回头是岸,好人做一件坏事就要担惊受怕?要是这样,那做好人也太亏了!大家都做坏人好了。”
巫烽被她们的逻辑打败了,她抓起鸭腿塞嘴里,“这确实是个体力活呢!”
“嗯!”甘婧和僖跃满意地点头。
“对了,晚上你见到她们时千万不要露怯。一旦你露怯就会给她们传递‘我还在被你们掌控’的信息,然后她们本来来到外地很焦躁不安的心会稳定下来。但我们不要她们稳定,我们要她们对未知感到害怕和恐惧,就像母父恐吓女儿出门不安全那样。你懂吗?”甘婧叮嘱道。
“懂。那我就不屑地看她们。”巫烽给甘婧一个不屑又鄙视的眼神,“是这样吧。”
“对。”
“你真是个妙人啊!”僖跃由衷赞叹,“想法很周全。”
“读过几本书罢了。”甘婧笑道,“很少有机会来实践,没想到能用在今天。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呢!”
“呼~好紧张。”巫烽深呼吸。
“不用紧张,到时候门一关就是法外之地,什么都是咱们说了算!”僖跃猛捶大腿,大吼道,“啊啊啊——她们怎么还不来?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