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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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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言有理,殿中人这般以为。只晏不归抱臂望着远去的人影,以钟黎的德行,真是如此吗?

日子一天天过去,不归在钟黎的教授下学会了很多术法。天赋异禀是大家对他的形容,包括司衡,尤其是年仅七岁的不归凭一手“风中槿”击败他时,司衡瞪大眼睛难以置信,不禁出口:“师弟他,真七岁?”

钟黎斜在椅上,反问:“你真二十七?”

司衡赶紧摇头,答:“那不是,师尊啊,你大徒弟二十八了。”

七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已然改变了小不归。胆怯?不存在。钟黎把他宠得没大没小,上到掌门下到杂工,他皆“快人快语”;灾星?不不不,他现在是个小福星,门内弟子俱仰视于他,长老们更道:名师高徒。

至于钟黎,不归高兴了唤声师尊,不高兴了直呼其名。当然了,不归高兴的时候居多。

但——

钟黎看向兀自练起剑的不归,爱冷脸是跟谁学的?话也少得可怜,还和幼时一样,总需要旁人去猜他的心思,别别扭扭的。

几年时光里,晏不归弄明白了曾经困扰他的几件事。

其一,普慧寺铜铃。

那是钟黎应司衡父亲之邀前往司封城中途去见了慧空法师。彼时不归刚学会上房,他分不清钟与铜铃,误把铜铃认成小版的钟,于是刻上钟,以证明他和钟黎来过此地。另,钟黎托付慧空前往狮驼岭是在这时,是不是说明此时的钟黎已经知道了他命不久矣?

其二,四不像糖画。

某天钟黎心血来潮抱他开了虚空门去到人间城,恰逢上元佳节,街市格外热闹,钟黎买了很多哄小孩的玩意儿。不归见了街边漂亮糖画拉停钟黎,钟黎问他:“喜欢啊?”

不归点点头,钟黎给了摊主些钱借用工具,大手挥洒间,兔耳狐脸鹿身龙爪的怪物呈现眼前。嗯,有个被不归遗忘的小细节,钟黎在拿取糖画时不小心折断了树枝一样的角。

糖画递到手里,钟黎笑道:“好看吗?”

他和记忆中一样答:“好丑。”

其三,山上废墟。

起因糖葫芦,风长老从山下带给不归,不归吃得意犹未尽,巴巴地看钟黎,本意是让他带他去买,结果钟黎不知怎么想的非要自己做,司衡和祁川合力都没拦住,不归尚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高高兴兴地随亲亲师尊去后山摘果。

洗果自没问题,莫说钟黎动手,就是不归本人也能洗得干净。问题出在钟黎抱着果进厨房,此处需要提一嘴,不归稍大些总在半夜饿醒,钟黎思量日日吃点心腻味,便令司衡建了厨屋,之后司衡每日给他温着常霁堂带回的饭食,再后来改成不归点餐司衡做。

由此已经可以推断出下面发生的事,钟黎步骤是对的,先生火让不归看着火候,然后放糖熬糖浆,糖浆好了裹糖,他倒是有模有样地把山楂穿成串,可不知为什么还是整个倒进锅里。

司衡在外面喊:“师尊,糖浆要浇到上面,不是直接扔锅里。”

结果显而易见,糖温度过高,不但把山楂表面烫坏了,还苦到难以下咽。作为一向要求完美的师尊决定重新来过,再而三,再而四,直到最后都没成功。

既然温度火候时间难以掌握,那用上法力和术法是不是就可以了,于是乎......

晏不归看着被炸塌的厨房,以及“黑人”小不归,感慨道:有时候会术法有法力还不如不会没有,起码闯不出这么大的祸。

钟黎不以为然,他跑得快没被波及,但见祸首站院中,指着未来得及跑,准确说连术法都来不及施的不归哈哈大笑,笑不算,还弯腰捂肚子。

不归:师尊,糖葫芦也不是非吃不可。

其四,一尾烤好的鱼暂时不知,依已经发生的事情分析,多半是名叫钟黎的师尊靠不上,所以不归自给自足学会了做吃食。

而不归在这几年收获匪浅,比如钟黎当初说的两徒,一爱炸山,指的是司衡。司衡来自绛阙阁,主修炼丹,是以随身带着个炉子。

和钟黎一样,总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有其师必有其徒——司衡相信实践出真理,并从钟黎亲示行径里得到灵感,将乱七八糟的术法融入司家正经炼丹术。

炸山,非夸张说辞,真炸,隔三差五地炸。小鹊峰能有如今一方容身地属实得归功到钟黎身上,修复能力一流。至于绛阙阁,但凡给司衡个破炉子呢?

一爱摆阵,就是祁川了。他好阵法,各种阵法都爱,钟黎呢,也不是什么讲究人,除去宗门百家,竟还教旁门左道。然,钟黎所指的阵非此阵,而是“龙门阵”,俗称闲聊扯淡,话密得不归想把他嘴缝上。

要说有没有满意的,有,问尘。初时钟黎觉得不归不爱讲话又同司衡祁川玩不到一堆,就给他养了兔子、狗、大猫,它们或黏人或掉毛或叫唤,不归都不喜。直到教剑法时钟黎召出问尘给他用,中途休息不归会拿帕轻拭剑身,问尘对此很享受,便常常靠在不归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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