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楚宵临终于回来了,周序音还坐在书案前,见他过来即刻起身致意,“……师父。”
楚宵临领着她走进内室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道:“过来。”
见她坐在身前还有些心神不定,楚宵临嘲笑她道:“小小年纪还想捉弄我,到头来还不是自己被搅得心慌意乱?快把心思收回来,别胡思乱想了,练功不用心的话可是会走火入魔的。”
周序音被训了,但绷紧的心弦也松懈下来,“嗯。”
练到了差不多时间,见她浑身开始发烫急于散热的时候楚宵临打算脱她外裳的手愣了下,可腰带已经解开,霓裳随之落下,他甫一低头就看到了不该直视的傲人风景,“……”
他忘了,今日周序音穿的是薛赫言为她置办的一身,那心衣薄到他看一眼就能起身体反应,也许周序音不自知,但从他的角度看去,真是一览无余,于是他赶紧将周序音推到一旁,自己旋身站起,“……”
周序音倒在一边地上,用手支撑着半边身体,还在因为释放的真气之热微喘着,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师父……怎么了?”
楚宵临回头看她一眼,见她衣衫半落要起不起的模样更是难上加难,一下扭过头道:“你以后不许再穿薛赫言为你准备的这些心衣。”
周序音这才反应过来,低头看向自己胸口,连忙捞了外裳把自己盖住,“……”
楚宵临长吁一口气道:“你真是太行了,我又得去处理一下了……”
周序音顿时心虚,怪只怪薛赫言将她教得太好,楚宵临匆匆离去前还不忘添上一句,“别跟过来啊!”
周序音木讷道:“……哦。”
楚宵临当真是有些后悔将她带来岛上了,明明自己没有办法抵挡她的魅力,却还强求着她留在身边,到头来是在折磨他自己。
他无法想象这十年来修的定力在她面前如此不堪一击,这才短短三五日他就快把持不住了。看来龚梧月说得对,他迟早会丧失理智兽性大发的,等下次出岛,估计就是一家三口了。
周序音过了一个时辰才离开书房,走回卧室的路上看到了楚宵临正靠在西边廊檐看日落,见他长身玉立,心平气和的样子周序音便走过去道:“师父。”
楚宵临没有说话,只看着她,等周序音上前,他却后退了一步,“……”
周序音迟疑停步,呆呆地看着他,“我吓着你了,师父?”
楚宵临道:“你再上前,我怕自己吓着你。”
周序音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可我不怕你。”
她说着又上前两步,直到将楚宵临逼至围栏一角,抬眸看着他道:“师父,你被那么多女人追过呢!为何要怕我呢?”
而且,他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年,怎么看起来如此害怕着她的道,她自认为魅力还没到让人望而生畏的地步。
楚宵临却躲开她的目光,趁她没把自己围住,往旁边旋身侧移了一步,周序音吓唬他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如触电般往前走了好几步,周序音干脆追上来,吓得他马上逃跑。
两个人没大没小地就在游廊上追逐了起来,楚宵临回头见她兴冲冲追来,也放松了身心四处乱跑,周序音追得气喘吁吁还是没抓到他,见他闪避得如此灵活她干脆喊道:“……不许动!”
楚宵临登时愣在原地,周序音一下将他扑住,随后松开看向迟钝的他道:“师父,轮到你抓我了!”
“你确定?”
“不许用轻功。”
楚宵临挑眉道:“那好吧,先让你跑一段距离,不然对你也不公平。”
周序音二话不说马上跑开,直到跑到拐角那边才回头对他挥手呼唤道:“师父!快来。”
楚宵临这便迈开步子,向着那个眉开眼笑的她而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有了周序音的陪伴,楚宵临在这孤岛的生活日益充实了起来。
今日她将第一本琴谱学完了,楚宵临将书册放回架子的时候问她,“明天开始要不要学点别的?一直弹琴也会腻,你都弹了有十日左右了。”
周序音一边走去内室一边思考道:“那要不师父教我轻功吧?”
“那不错,你有内力基础,学起来应当很快。”
等楚宵临坐下,周序音习以为常地将外裳褪下,即便这个动作他看了有四五回了,但每看一次,心中都会有些遐想,等周序音坐于跟前,他才定下神来,“开始吧。”
修炼完毕后,周序音穿上衣服看着窗外道:“我方才好像听到外面有动静。”
楚宵临起身道:“走,带你去个地方。”
周序音跟着他来到了岛屿的东北方位,那儿原本的一块空地此刻被一道篱笆圈住,里面居然种满了姹紫嫣红的月季,楚宵临为她推开小院门道:“之前你提议的,说要种月季,我找人运来了,喜欢吗?”
周序音漫步其中,环顾四周,被万紫千红的月季所簇拥着,神采奕奕道:“……我喜欢的,喜欢极了。”
楚宵临就知道这能讨她欢心,“那以后这片花园就交给你来照顾了。”
周序音俯身看着这些色泽鲜艳的月季,不假思索地回道:“好。”
楚宵临又道:“种在这个位置,从你卧房的窗户以及外面的走廊能一眼望见,赏心悦目。”
周序音眺望去自己的卧房,果真尽收视野之中,她回头再看楚宵临,楚宵临此刻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见周序音要开口感谢,他有所防备地抬手阻止道:“我知道你很感恩,但先说好不许喊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