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裴拜野挑眉,他怎么从称这声疏离的称呼中听出一点儿别样的意味?
爱卿。
爱,卿,爱,亲。
呵呵,爱与亲。
“乖,再叫一声。”裴拜野把手臂插到凤御北身下,把人的腰揽起来,诱哄着掂了掂。
“什么?”凤御北本以为,依裴拜野的小心眼,自己又要被缠着改称呼,哪成想这次这人却不介意。
“乖,叫爱亲。”裴拜野又啄一口凤御北微微泛肿的唇瓣,抵住陛下额头,二人四目相对。
“爱卿。”凤御北这次很配合,直视裴拜野的眼眸叫道。
他不明白这个词有什么好听的。
“嗯。”裴拜野很是满意,将自己埋在凤御北敞开的胸前闷闷地笑起来。
直到笑得凤御北心底有些发毛,他推了推压在身上的裴拜野,若无其事地道:“若爱卿笑够了的话,时辰不早,朕要歇息了。”
“好,歇息。”裴拜野一听凤御北居然主动提及此事,整个人抑制不住地兴奋,“那,臣来服侍陛下歇息?”
“不必,朕自己来。”凤御北也没想到裴拜野居然这么轻松就答应。
“自己?”裴拜野敏锐地察觉到凤御北的用词,当即明白这人是在这儿给自己玩偷换概念,企图蒙混过关。
“那你,想怎么样?”凤御北别过脑袋不去看裴拜野烧起□□的眼眸,吞了口口水缩缩脖子。
“陛下还记得,您赐给臣的那些书吗?”裴拜野磨着牙,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臣回去后日夜研读,陛下不想检验一下研读成果吗?”
“不,不了吧,爱卿的能力朕很放心……”凤御北继续装傻,他真傻,真的,他好端端地把那些书烧掉就好了呀,干嘛送去给裴拜野呢?
他早该知道的,裴首辅又不是和他一样要脸的,怎么可能会因为那几本书就反被调戏到?
现在可好,轮到他来检验鸾凤文曲星的学习成果了。
“不,此事若不交由陛下检验,臣内心始终难安。”裴拜野说着,早有预谋地伸手盖上凤御北肩头。
……
不多时,一颗去皮荔枝白生生地呈现在裴拜野面前。
坦诚相待之事二人早已经历过不少,羞涩有,但不多,凤御北更多的是紧张。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宠幸的第一个人,会是个男人。
“你,那个,你会吗?”凤御北咬了下被啃得刺疼的唇瓣,等裴拜野主动。
倒不是他矜贵得一定要人伺候,主要是陛下对于该如何做是一窍不通,他看过的那些东西都是断续片段,“你自己来,可以吗?”
他记得好像是,自己不必动,等裴拜野行动,就可以了。
裴拜野也没想到凤御北这么配合,给自己送教材也就算了,现在更是直接赤条条一个人,乖巧躺在面前等他享用。
“可以。”裴拜野抑制不住地兴奋,但还是没忘记摸到床头,从枕下拿出一只小瓷盒。
凤御北好奇地看裴拜野从里面抹出一大块脂膏,“这是什么?”
“能让你不那么疼的东西。”裴拜野把瓷盒放在一旁,怜惜地吻了吻凤御北发顶。
他这几日查过不少文献研究,综合得出结论:就自己的情况来说,若想凤御北的初体验能舒服,那充足的前戏必不可少。
他可不希望弄伤陛下。
凤御北舒口气,没想到裴拜野还挺体贴,不先关心自己,反倒还关心起他来。
不过很快,陛下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你干什么?!”凤御北感受到裴拜野的手划过自己的腿根,往某一个地方走去,于是惊恐抓住这人作乱的手。
“嗯哼,陛下不知道吗?如果不这样的话,你会疼的。”裴拜野声音沙哑地解释,“乖,涂一点。”
“不是,不是。”凤御北欲哭无泪,错了,一切都错了,“这,谁允许你对朕做这个的?”
“书上就是这么教的啊。”裴拜野好脾气地亲亲凤御北不停眨巴的眼睛,试图安慰陛下的情绪。
“不是啊,你学错了,不是这样的!”凤御北语调里已经有了哭腔,他就知道,这种事交给裴拜野一定会出错!
“哪儿错了?莫非清安还知道其他方姿势?”裴拜野舌头危险地顶了顶犬齿,喉咙里发出低沉的、似饿虎欲扑食的声音。
“不是,就是,就是,”凤御北又羞又急,话都要说不完整,“这不应该是朕对你做的吗?”
“……”
裴拜野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他和凤御北,居然撞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