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观亭面色有些不善的开口:“放开。”
上官医本想放手,却不经意瞥见盛观亭泛红的脖颈,顿时心中便生出一计。
是时候出卖美色了!(假的)
只见她慢慢移动到盛观亭面前,距离逐渐凑近。
盛观亭有意的与她拉开距离,因为上官医越是靠近,盛观亭裸露在外的皮肤越是红的透亮。
上官医:为了出去我牺牲了太多。
在盛观亭想继续后退时,上官医一把搂过他的腰,顿时,她能清楚感受到他的身体僵硬笔直,像座雕像般一动不动。
上官医去看他的脸,却见惊艳面容之上覆盖着一层夕阳红。
不仅是脸,耳朵、脖子,就连垂在身侧的手指都泛着羞怯的颜色。
她见时机正好,便说道:“说不说?”
说完,搂着盛观亭的那只手,隔着衣物掐了掐他后腰的肉,激的盛观亭不知所措却不敢轻易乱动,只能面色屈辱的咬咬唇,点了点头。
盛观亭的力气远在上官医之上,可他却并未试图挣脱上官医的钳制。
只因二人距离太过亲密,他只怕一个动作便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谢府内……有一间房,是连接外面与幻境的通道……”
盛观亭别过头,结结巴巴的说到。
上官医怕他扭过头听不见,凑近他耳边问道:“哪一间?”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盛观亭早已鲜红欲滴的脖颈,他只觉丝丝热意如蚂蚁一般,爬满他的全身。
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却被盛观亭咽下,那几个字反复斟酌等待时机说出。
本来想说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到最后却不明不白说了句:“我带你去。”
上官医愣了,盛观亭也同样愣了。前者是不敢相信,后者是追悔莫及。
同一时间,两道声音一起响起,音轨重叠,传到楼上人的耳中。
“明天去。”
“明天去!”
眼下天色已晚,虽还未降临夜色,但光线也暗了许多,周围陷入暗沉沉的一片。
上官医说到做到,立马松开了禁锢住盛观亭的手,盛观亭像是快要窒息的游鱼遇到大海,身体瞬间放松下来。
只是在黑暗之中,他看上官医也不像白天那般一扫而过。
琥珀班的双眸在昏沉的环境中看不真切,可盛观亭还是被那双眼睛吸引,望着它。
上官医听不到他说话,也觉得刚才做的太过,于是郑重地向他道歉:“对不起,刚才我也是事出有因的,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帅哥不计美女过。”
“那我们明天这个地方见。”
盛观亭没有认真听她的话,只是囫囵的点点头,随后将注意力又放回那双眼睛。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的上官依跟从前的上官依,差别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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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世清看了半炷香的戏,左手托腮托的脸疼,右手在身后攥的手疼。
他记不清他心里究竟是何感受,只是在看到上官医抱住盛观亭的那一刻,只觉很是扎眼。
对于盛观亭,他总是抱有一种厌恶,仿佛是与生俱来的。
他不懂这是为何,他浅显的将其归结为“恨”。
他与盛观亭从出生就是敌人,但不论是形同陌路或是剑拔弩张,这些都是他不在乎的。
但他不喜欢也不希望盛观亭侵入他的生活,了解他身边的人……尤其是上官医。
盛观亭或许可以稍微打听打听别人的事,就譬如他曾向别人问起过赵世清,也曾了解过赵还忠,甚至于在他订婚不久后,甚至去打听过傅依袅……
这些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唯独上官医不行。
他从心底排斥盛观亭去了解、接近上官医,即使是上官医自己去了解盛观亭也不行。
不知为何,他认为盛观亭那样是错误的,不对的,于是认定,盛观亭做错了事。
赵世清将门窗关好,又携着眼中阴沉在房内布下结界后,独自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