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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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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讲解得甚是明白,吾今有所得!等我回去请父皇赏赐各位先生,不必辞谢。”

众人行礼谢恩,虽说了不必辞谢,不是说今日不必面谢,而是说明日不用上一封封谢银币疏。

各位先生都是翰林院储相出身,文辞精美,书翰典雅,说白了,读起来费劲儿!自己还是给父皇减少些工作量吧。

“张先生不曾事先准备,今日我随口说一篇,就能如此详尽明白的讲解出来,也太过于博学了!”

“殿下英明天锡、睿智夙成,臣等职叨辅导,分内之责。”张居正自小神通,这样夸赞的话自然也听倦了。

“张先生是哪一年的进士?”朱翊钧好奇地问。

“回殿下,臣于嘉靖二十六年登科。”

“和殷士儋殷阁老同年么?”

朱翊钧这话令张居正惊讶,一是因为太子居然知道殷士儋是哪一年的进士,可见殷士儋在给太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二是因为太子居然会注意到臣子考举年份,对于一位年仅十岁的孩子来说,这很不一般。

张居正表面不动声色,朱翊钧反倒是主动解释起来:“殷阁老和高阁老在值房打架的事情,我在父皇那里听说了,听孟大珰说是你阻拦下来。我本以为先生会像梁山好汉那样雄壮,才能阻挡住殷阁老的老拳,结果今日相见,倒是出乎预料。”

张居正一时有些羞恼,大明阁臣在皇城内打架动手,这不但传到了后宫太子的耳朵里,连带着也会在史书上留下一笔,纵使他一贯脸厚心黑,这时脸上也不由得透出三分血色,忙行礼道:“臣等惭愧!”

张居正这一谢罪,倒让朱翊钧一愣,他倒是没想到张居正是这个反应,这事情在他看来不就是阁臣动手打个架么,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大明历史上也不罕见吧?!

不过看张居正的表情,倒是很僵硬,他本意就是闲聊两句,并不是想将气氛弄得如此尴尬。

朱翊钧见此不好再聊这个话题,只能再转换话题问道:“听说张阁老是少年神童,不知登科时是什么名次?”

张居正更是惭愧:“臣不才,冒窃盛名,仅得二甲第九名,犹未能掉鞅文场,夺标艺苑,甚愧!”

朱翊钧一口茶险些喷出来,见张居正如此情真意切,朱翊钧不由得在心里呐喊,这三年一次的进士及第,二甲第九名、全国第十二名,居然这么拿不出手么?!张居正可是真正的小镇做题家出身,没有任何背景和人脉的迈入大明官场,四十二岁入阁拜相。

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张居正看起来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只是锥处囊中,其末立见,他总是在不经意间闪过一道锐利锋芒,以他超高情商也隐藏不住的锐利夺人。

头角峥嵘,理所当然。

可以,这很张居正。

卷吧!卷吧!谁还能卷过你张太岳!

朱翊钧默默地在为自己此后的日子默哀,这样的帝师,简直排山倒海的压力。

“我想到先前听宦官们说起一件事,前首辅徐少师督学浙中时,有一秀才使用了‘严苦孔卓’之典,徐少师批某秀才是‘杜撰!’

后来发卷,这秀才去找徐少师申辩道:‘这是扬子《法言》中的典故,不是学生杜撰的。’徐少师恍然应道:‘不幸早第,苦读书未多。’少师弱冠便考中探花,果然让人羡慕。

今日听了张阁老的话,才想起这段往事,听说徐卿在翰林院教过张先生,‘不幸早第’与‘犹未能掉鞅文场’,真是一脉相承地令人汗流浃背啊!”

小太子话说得诙谐,引得众人皆拿眼神揶揄地瞅了几眼张居正。

众侍讲官从刚刚开始,就默默地竖着耳朵听小太子和张居正的对答。但见小太子言语流利、思维敏捷,可见资质甚美,众讲读官欣悦非常。又见太子如此推心置腹地与张阁老说话,可见圣心偏爱,倒是引得众人心下火热。

毕竟盛眷关系到自己前途,众人暗暗在心内感叹,到底还是张太岳讨人喜欢。

磬击晓霜禅乍起,枕摇梦醒已早朝,又是一个朔望朝,可惜天公难料。白日未出,那厢已是油然作云、沛然成雨,斜风细雨不须归,击得檐下铁马催,这蹩脚的叮咚之声,似乎击不中生命的旋律,搅得高拱心烦意乱。

“元辅!”高拱正朝皇极殿走去,忽听得这一声,真是心有所念、必有应谶,来人正是自己心烦意乱的源头。

接着高拱蹙眉,听着略显凌乱的脚步声,不似来人平日行止,两人金石之交已然二十余年,高拱了解他到了足音可辩的程度,如今,可是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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