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川兄你可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修改的,然后我们再进行改进。”谢临昀没眼力见+2发言。
谢临渊一只手将轮椅从两人手下夺过,推着轮椅稳步无情的走向门外:“既然是兄长要用的东西,我现在就给你送到兄长院子里,然后你亲自问问兄长还有什么需要的。”
谢临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都这个时间了,我怕兄长和嫂嫂已经睡下了,现在去岂不是打扰。”
谢临渊修长的身影推着轮椅站在院门口,轮廓分明的五官笼罩在阴影里:“那你觉得你这个点来打扰我们就合适了?”
他感觉自己额头的青筋突突跳,说出来的话像是小孩子闹脾气一样的:“谢临昀我也成亲了,我也有是有家室的人了,你自己单身便不要以为我也跟你一样没有夜生活。”
谢临昀这才有些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什么:“你跟我,那我们不是好兄弟吗?同一个时辰从娘亲肚子里出来的,没那么见外。”
谢临渊冷哼一声:“谁跟你是好兄弟,谁跟你没那么见外?”
“且你以为要不是因为咱两一个肚子里出来的,你还能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
檀淮卿连忙上前跟谢临昀说道:“他有起床气,刚刚睡下被你吵醒了,正闹脾气。”
谢临昀冲着檀淮卿笑笑:“无妨无妨,我这四弟就这个脾气,还要劳烦逢川兄多多包涵。”
谢临渊看着那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彬彬有礼的你来我往,他现在开始后悔,当初怎么没有第一时间把谢临昀一脚踢回北疆。
眼看着杀神冷飕飕的目光如剑一样,檀淮卿连忙推着谢临昀出去:“质明弟,明日,明日我们在好琢磨。”
等到把谢临昀终于送走了,檀淮卿走到谢临渊身边:“回去睡觉吧?”
谢临渊不动也不说话。
檀淮卿走进那片阴影,看着谢临渊臭着一张脸:“怎么了?”
谢临渊一撇嘴:“你不是说我正在闹脾气。”
檀淮卿没好气的笑了一下:“我随口一说,怎么还当真了?”
谢宝宝臭脸,谢宝宝不语。
“好了,我给你道歉,是我说错话了。”
谢宝宝不动。
檀淮卿看着谢临渊这样子,嘴角的笑差点压不下来,谁能想到野史上名震天下的杀神,还有这样小孩子气的一面。
檀淮卿轻轻踮起脚尖,像是小时候哄福利院的孩子一样,用食指轻轻刮了刮谢临渊的鼻尖:“你看林风还在值班呢,难道你想让你的手下看到堂堂的少将军,竟然因为一句话哭鼻子?”
谢临渊想起来暗处还有个值岗的林风,微微低下了头,眉宇间有点委屈的神色看着檀淮卿:“你说我闹脾气。”
“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那你哄我。”
“呃...你想让我怎么哄你?”
“你自己想。”
檀淮卿皱了皱眉,这冷不丁的他还真的想不到怎么哄。
一阵冷风吹来,檀淮卿有些冷的打了个哆嗦,抱紧了双臂。
刚想说晚上冷,回去屋里再说。
谢临渊就把自己身上的大氅脱下来裹住檀淮卿,把人像个春卷似的抱起来快步走回屋内。
在暗处值岗的林风,目瞪口呆看着离开的两个人。
然后再容青幽幽惬意的眼神下,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小钱包,苦兮兮的一个一个数着铜板。
因为容青从北疆回来就说少将军这是和檀少爷假戏真做了,林风非常坚定的摇了摇头:“不可能。”
容青:“打赌?”
“好,你说赌什么?”
“五十个铜板。”
冰冷的寒夜里,林风痛失五十个铜板。
天刚亮檀淮卿就听到院子里有声响,他伸手一摸旁边的位置。
没人。
檀淮卿听着院子里的破空声,微微眯了眯眼,好像才天刚亮不久。
他记得谢临渊昨晚掌心被割破了,怎么一大清早的起来在干吗?
檀淮卿睡眼惺忪的打开门,微冷的日光洒在院子里,只看到一柄长枪如游龙般上下翻飞,枪尖划破院中的雾气,每一次枪出气势如虹,天地间的力量凝聚于枪尖,无形中仿佛空间都被撼动。
谢临渊在院子里舞枪,一杆枪耍的那叫一个虎虎生风,力拔山河气盖兮。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枪法刚柔并济,既有横扫千军的霸气,又有绝对精准的把控。
毫无疑问,谢临渊天生就是属于战场的。
檀淮卿站在门口,微微看得有些出神,由衷的发出感叹:年轻真好,一大早的就这么精神。
谢临渊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后稳稳地立在地上。日光打在他的身上,使得原本身姿挺拔的身形更是耀眼灼目。
他甩了甩头上的汗珠,随手抹了一把汗水,目光有些不经意的落在了檀淮卿的身上:“怎么醒了?”
檀淮卿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打了个哈欠:“你这一大早的,是在练枪还是在拆院子?动静这么大,我还以为地震了。”
谢临渊轻笑一声,随手将长枪插在地上,迈步朝他走来。
一身紧身束袖的墨绿色衣衫裹在他身上,行走间肩宽腿长的优点一览无余,眉眼间更是透着一股凌厉的英气。
“许久没练怕手生了,没想到吵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