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

时间对杰森来说变得模糊，他淹没在绿色仇恨的海洋中，所有东西都在把他往下拉，使他深深沉在海底。

他一次又一次地死去，一切都在拉着他沉沦，没有任何希望浮出水面。

没有希望，这里只有死亡。杰森在愤怒，无法控制的愤怒像野火一样在他的血管里燃烧。

在某个地方，他知道，希望，绝望，愤怒，这些情绪不会吞噬他，但是他听到了疯狂的笑声，他看到了那些燃烧的红色数字在倒数。

杰森知道没人会来找他，布鲁斯不会来找他的，因为杰森做的不够好，他太愤怒，太暴力，所以布鲁斯解雇了他。

布鲁斯解雇了他，所以现在杰森独自一人，他就要死了，因为没有人能像他希望的那样爱他。威利斯打了他，然后死了，凯瑟琳选择了毒品而不是他，布鲁斯解雇了他，离开了他，希拉不在乎，她从来不在乎，她把他卖给了小丑。

杰森是破碎的，不讨人喜欢的。

很明显他什么都不是，所以布鲁斯用提姆取代了他，这很正常。

他的脑海里又回忆起其他画面，提姆对咖啡因的依赖和他关于科学的长篇大论；提姆被他的笑话逗笑了，他说自己更喜欢和杰森、彼得一起睡在废弃的歌剧院里，而不是他空荡荡的豪宅里。

“保持住，杰森，”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就这样，深呼吸。”

杰森喘息着空气，意识才刚刚转醒。

他不知道他在哪里，他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发现自己又戴上头罩了。他什么时候戴上头罩的？他把彼得送到学校。彼得到学校了吗？杰森不记得了。他后来在某个地方的一栋建筑里，他不认识它，但很难看到太多。他躺在地上，有人把他按倒在地，他的胳膊扭在背后。

杰森奋力反抗。

“放手！”他对抓他的人破口大骂。

“是我，杰伊，”是迪克的声音，杰森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的身体放松。

“我现在要放开你了。”迪克说道，杰森点点头，然后他的手臂就被松开了，迪克放开了他，然后蹲在一旁的水泥地上。

杰森发出一声呻吟，然后环顾房间，试图拼凑发生了什么。迪克穿着他的紧身衣，背上只有一根卡里棍。杰森肌肉的抽搐告诉自己，另一个卡里棍估计已经在他身上使用了。

“夜翼？”杰森什么都不记得了。

"先别坐起来，慢慢来好吗？"

“已经是晚上了？”

“现在还是白天。我主动提出穿上制服，这样蝙蝠侠就不用来了，不过我想现在已经有消息告诉他是红头罩干的，所以我认为他马上就会找到你。”

“他会担心我会杀了你，”杰森无视他哥哥的建议，自顾自地坐了起来。他头晕目眩，不得不依靠眨眼来摆脱视野中的黑点，“如果他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他会先动手的。”

“我不会让他这么做的，杰伊，”迪克把杰森拉近，虽然杰森很想抵抗，可惜他没有力气了。于是他把头靠在迪克的肩膀上，试图回忆起来之前的事情。

“我不记得了，”杰森不得不承认道，“拉撒路池……”

“我知道，”迪克向他保证，“你也是身不由己。我很抱歉我伤害了你，但我必须在事情变得更糟之前让你失去能力。”

“我需要知道细节，白痴，”杰森对他厉声说道。迪克紧紧地拥抱着他，把他的下巴搁在他戴着头罩的头顶上。

“你把彼得送到学校，布鲁斯伏击了你们。彼得让你离开了，但我觉得你那个时候估计已经有点失去意识了。我本可以更快地追上你，但我需要把彼得带进学校，远离布鲁斯。而当我离开学校的时候，你已经回到了犯罪巷，并在黑面具手底下的一个仓库里制造了一些混乱。”

“有受害者吗？”杰森问，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感觉到迪克的胸部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