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

罗宾开始寻找他的时间比彼得预计的要晚。他让飞机把他们送回哥谭市，然后彼得让凯伦清理掉任何可能泄露他们行踪的东西。很明显，蝙蝠侠会知道他们是开着它兜风的，但是只要他们不能以某种方式发现凯伦处理掉的东西，那么彼得他们就应该是完全清白的。

杰森在回歌剧院的路上醒了过来，彼得对此非常感激。似乎彼得当时敲晕杰森没有造成任何持久的损害，他已经能够用他的抓钩摆动自己，直到他们安全回到他们在歌剧院的包厢里。

他们俩全程都没说话。

最终，杰森去睡觉了，彼得没有责备他，因为杰森看起来被这一天的事耗尽了力气。彼得戴上耳机，让凯伦播放一些音乐，同时摆弄着几天前在垃圾箱里找到的一些电子垃圾。他不确定自己到底应该做什么，他曾短暂地想过试图找到回到自己世界的路，但他没有足够的信息来知道如何去做，甚至没有合适的设备去尝试。

“彼得，”凯伦的声音打断了他的音乐，彼得暂停了他的修补工作，“看来有人在用你的蛛网发射器追踪你的位置，我暂时屏蔽了它，要我继续吗？”

彼得让自己从蹲伏的位置上退下来，思考着这个问题。杰森仍然昏迷不醒，而彼得精力充沛，出去走走可能对他有好处。

“给我们找个见面的地方，我答应过回答他的问题。”彼得跳回到他们的包厢，尽可能无声地移动，抓起他的连帽衫和钱包。

他瞥了一眼红头罩，他睡在那里，彼得考虑了一会是否要叫醒他，最终决定只是留下一张写着自己外出的纸条。

做完这些，他离开了歌剧院，按照凯伦的指示去了一家餐馆。彼得走进去，向女服务员要了一个安静的隔间，然后给他自己点了一杯热巧克力，然后等着。

实际上没有等待多长时间。

彼得在等待的时候手里拿着自己的手机，当他在多元宇宙旅行中进行模糊搜索时，他失踪的蛛网发射器的位置出现在屏幕的顶部。虽然他不指望能通过手机找到多少信息，但在中心城市有一个粒子加速器可能对他有用。

当另一个人坐在他对面的长椅上时，他几乎没有从手机上抬起头来看一眼。

“你从哪儿弄来的？”黑发少年问道。

彼得锁上他的手机屏幕，把它放进他连帽衫的前口袋。

“蛛网？我做的。”

“你做的。”

“没错。”

“怎么会？”这位少年斜靠在桌子上，蛛网发射器垂在他的一只手腕上，它不会适当地收紧，因为它不能识别戴着它的青少年。

“你要配方吗？”

“是的！”

“这是你的热巧克力，”女服务员说，她把杯子放在彼得面前，上面有大量的鲜奶油，彼得舔舔嘴唇，把它拉近到自己面前，“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她问另一个少年。

“请来杯咖啡。”他说。

彼得看着他，他现在看起来没那么脸色苍白了，他一定是睡了一会儿，因为他的眼袋没那么严重了，但也没有完全消失。

女服务员点点头，去给他拿。

“我是彼得·帕克。”他伸出手说。

“彼得？那姓还是其他什么的？”

“其他的。”彼得挥了挥手指，另一个少年叹了口气。

“提姆·德雷克。”他握了握彼得的手。

为了好玩，彼得把他们的手粘在一起，提姆试图抽离，停顿了一下，然后对他们黏在一起的手皱眉。彼得松开了他的手指，看着提姆继续挣脱，然后才放开他。

提姆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一会儿，然后脸上掠过一丝厌恶。

“喔，天哪，蜘蛛。”他说。

彼得笑了，另一个少年抓住他的手腕，把它拉得更近，试图发现彼得皮肤上的细微毛发。但这时，女服务员回来了，用批判的眼光看了他们一会儿，然后在提姆旁边放下一个杯子，倒上咖啡。

提姆放开彼得，给了服务员一个安静的感谢，然后把杯子拉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所以你有问题想问，对吗？”彼得边问边用勺子舀了些鲜奶油放进嘴里。

“有很多问题想问。”

“我不会回答所有的问题。”彼得警告说。

“我会拿到我想要的答案的。”提姆耸耸肩，喝着他的咖啡，看起来像是一次宗教体验或什么的。

“问题换问题？”彼得问道。

“我不会回答所有的问题。”提姆鹦鹉学舌般地回答。

“公平是公平，”彼得耸了耸肩，“你得到了什么答案？”

“你是怎么进塔的？”

“你的防御系统有安全漏洞。”彼得笑着说。

“扯淡，我自己增强了那个防御系统，而创造这个系统的人是钢骨！”提姆坚持说到。

“猜你错过了什么。”

“我们错过了什么？B不会让我回去，直到他们弄清楚一切。”提姆交叉双臂，看起来嗔怒。彼得感觉这不好，他知道被当成小孩是什么感觉。他考虑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蝙蝠侠应该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他不可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来的，他一定知道红头罩之下是谁。

“你的嗯……B知道错过了什么。”彼得说。

“什么？”提姆试图理解彼得的话，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彼得考虑他应该说多少，他能把杰森的信任推到什么程度？他的蜘蛛感应似乎喜欢提姆，彼得已经很依赖他的蜘蛛感应了，但杰森的想法却不像蜘蛛感应那样。

“我认为你被蒙在鼓里，虽然我认为这是不对的，但我也没有权利把它们公之于众，红头罩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辜负他的信任。”

“你认识红头罩多久了？”蒂姆问道。

“我想已经有……一个星期了？也许接近两个。老实说，我没有太关注。没有学校也没有工作的事情，我很难掌握时间。”

“你不在学校？”

“没有。”

“但你很聪明。”

“是吗？”彼得在喝热巧克力前吹了一下。

“所以你没有选择离开学校。”提姆总结道。

彼得考虑着他的话。如果可以的话，他会回到学校吗？他很享受和内德和MJ在一起的时光，但课程本身让他有点抓狂。

“是也不是，”他耸耸肩决定回答到，“我喜欢和朋友在一起，但我在校外学到的东西比在学校里学到的多得多。”

“这很公平，”提姆侧着头，他们互相考虑了一会儿。

“我长得像谁？”彼得问道。

提姆冲他眨了眨眼。

“你不知道？”

“一点线索也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自己长得像某个人？”

“因为你是第三个对我的脸做出反应的人。”

“前两个是谁？”彼得咬着嘴唇，想着他该如何回答。

阿尔弗雷德就太明显了，如果他说他去过庄园并见过阿尔弗雷德，那么提姆可能会很快发现红头罩是他的一个兄弟。

“红头罩，”他决定回答到，“还有一个不知名的第二个人。”

“你这是作弊，”提姆坚持到，“我们从不同意含糊的答案。”

“这基本上是没有答案，我们说没有答案是好的。”

“你和你那张愚蠢的脸让我很沮丧，”提姆轻弹一个糖包，糖包打在彼得的前额正中，他们都停顿了一秒钟，然后提姆哼出一声笑了，“我以为你有预知能力。”

“什么？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彼得问道。

“我看了你们打斗的监控录像，在很多事情发生之前你就反应过来了。”

“这不是预知，”彼得眼珠一转说道，“这更像是一种危险感预警什么的，我不知道，它和蜘蛛的东西在一起。”

“它还附带什么？”提姆急切地问道。

“当你看起来想把我绑在桌子上并在我身上做实验时，我才不会傻傻地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我跳过把你绑起来的部分呢？”

“跳过这个话题，”彼得挥手让他离开，“我有样东西会比我的蜘蛛DNA更让你想看的。”

“你有蜘蛛的DNA？”提姆问道。

彼得忽略了这一点，将他的手机滑过桌子，凯伦出现在屏幕上，提姆困惑地朝它眨了眨眼。“斯塔克是什么？”

“我的导师，”彼得又补充了一句，“他现在已经死了。”

“我很抱歉。”提姆低声说道，他把手机拉近，然后拿起它，翻来覆去地检查。

彼得摘下耳机，拿出来，提姆在戴上它们之前看了一会儿。

“你好，提莫西·德雷克。”凯伦说到。

彼得用手托着下巴，看着提姆睁大了眼睛。

“喂？”他说，“你是谁？”

“我是托尼·斯塔克设计来协助彼得的人工智能，他给我起名叫凯伦。”

“等等，你是机器人？”

“不，我没有身体，我只是一个人工智能。”凯伦温和地纠正道，彼得笑着看着提姆做的鬼脸。

“是你黑了我的安全系统！”提姆喊道。

彼得迅速跨过桌子，捂住了提姆的嘴。提姆在座位上坐下来，两个男孩扫视了一下餐厅，但似乎没人在意他们。

“对，就是我。”

“妈的，难怪我不能把你挡在外面，”提姆交叉双臂，看起来脾气相当暴躁，“你还能做什么？”

“我能做的很多，我的主要职能是协助彼得。”

“你协助制造了她吗？”提姆问道，彼得摇摇头，拿起勺子搅拌热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