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轻也做了同样的举动,把自己和偶像第一次同框截图保留。
整理了下心情,他出了卫生间,全神投入到拍摄工作中,这是他今天第二份拍摄工作,拍完已经是下午五点。
告别拍摄团队,余轻一上保姆车,就躺倒在铺了一层毛毯的车座上。
车上都是自己人,廖哥也懒得说他,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其他人上了另一排。
“快要开学了,你这几天再辛苦一些。”廖哥拿出iPad,划拉了一下余轻的行程,对他说道。
余轻今年22岁,就读于帝都戏剧学院音乐系,开学大四。
“知道了。”余轻应了一声,平时因为工作原因去学校的日子不多,但是开学还是要去的。
因着接触了演戏,现在也找了表演老师,跟着上表演课。
“要回家吗?”廖哥又问他。
“晚上不是还有个广告要拍?现在就能回去了?”余轻翘了翘脚道。
廖哥塞了袋无糖饼干给他,小心地看他一眼,“不是你住的地方,是你爸那,他知道你回帝都了,打电话给我,让你回去一趟。”
“不去。”余轻直接拒绝。
“老是这么拒绝也不是个事,毕竟是你亲生父亲,他要是说些什么,对你也不好。”廖哥早就知道余轻会拒绝,但是还是要劝一劝他。
余轻翻了个身,把毛毯拽出来,捂住了耳朵。
廖哥见这架势,无奈地笑了声。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拍了拍脑袋,不知道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又一尊大佛找上门。
“沈董您好啊。”廖哥捂着手机,做小声道。
“是,是回来了,这不忙着呢嘛,又是上课,又是拍摄。”
“没没没,没见余总。”
“我们现在在去拍广告的路上,小轻啊,睡着了,要不等他醒了我再让他回您……啊,不好吧,这……”
廖哥皱紧眉头,这位可比余轻那位爹更加不好对付。
“给我吧。”余轻把脑袋从毛毯里冒出来,抹了抹嘴角的饼干屑,朝前排的廖哥伸出手。
廖哥顿了顿还是把手机递给了他,手机里是男人的咆哮声。
“叫那个小兔崽子接电话!别以为他不出声,我不知道他没睡着……”
余轻举着手机等手机那头的男人吼完,这才拿到耳边,懒洋洋地叫了声手机里的男人,“舅舅。”
沈常临一听余轻的声音,大嗓门立即低了八度,“小轻呐,是不是舅舅打扰到你休息了?”
“舅舅,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余轻直接了当地问。
“余飞那个老东西有没有找你?”沈常临问。
“找了啊。”余轻叼了一块饼干含在嘴里,两眼无神地看着车顶。
“你没答应他吧?那个老东西心里只有余程那个儿子,哪有你?!他现在对你温柔小意就是为了他宝贝儿子,你可千万别心软啊!”
余飞是余轻的亲生父亲。
余轻八岁那年,他妈意外去世,他爸就把养在外面的小三和小三生的孩子领进了家门。
余程就是他爸和小三的孩子。
余轻把含在嘴里软化掉的饼干咽了下去,轻声道:“他毕竟是我的爸爸,提这种要求我也不好拒绝。”
鬼知道余飞又打他什么主意,他只想挑起沈常临的怒火,让他去对付余飞。
“呸!他当年把你赶出家门的时候,怎么没想起自己是你爸爸!”沈常临气坏了,余轻这人看着高冷,其实跟他妈一样,是个泥人。
“舅舅,我们毕竟有血缘关系,余程也是我弟弟……”余轻清清冷冷的声音,说着温情的话,车上的人都不由起了鸡皮疙瘩。
“屁!这事交给舅舅来办,你不要管了,舅舅一定给你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