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倚黛回忆着昨晚程秋水的叙述，然后问道：“你的爹娘因为相信在婴儿塔里把你烧死，你的魂魄就能回到程家，他们就能生下一个男孩，对吧。”

程秋水点头。

江倚黛继续问道：“那婴儿塔如何发挥这个功用？是否已经有其他人家证明了这个办法有用，所以你的父母才相信赵家的话，不然当年为什么过了一个月才把你抓了去？”

听了江倚黛的分析，程秋水豁然开朗。

从婴儿塔的熊熊烈火中逃生是程秋水十几年来的噩梦，哪怕是自己现在已经结丹，也难以面对当年的事情，所以一直不曾深究当年的细节。

经过江倚黛这么一说，程秋水也回忆起一些以前的事情。

“后来当年的赵家少爷确实有个姨娘生下了一个男孩，就在杨月寻上吊几天之后。”程秋水喃喃道。

江倚黛道：“那就对了，一定存在着某种仪式。婴儿塔焚烧女婴，女婴的魂魄通过某种堪称邪术的仪式又投胎回到原来的人家，成为那个人家的儿子。”

说着说着，江倚黛忽然呆住，自己刹住了话头：“等等，还是不对，如果杨月寻女儿的魂魄十几年前就已经回到了赵宅，那杨月寻应该去缠着投胎到赵家那个儿子才对呀，为什么要缠着赵祺？”

萧乘云提醒道：“你忘了，我们前两天才在赵宅拿了那个血玉貔貅，之前杨月寻一直进不去赵宅。”

江倚黛道：“那为什么在我们那走血玉貔貅之后，杨月寻又只带走了赵老爷，那个孩子怎么一点事也没有？”

蔡士诚道：“一个母亲总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吧。”

程秋水冷笑：“那可不一定。”

蔡士诚轻咳几声，尴尬改口：“一个正常的母亲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

李净秋对江倚黛刚才的猜测有疑惑：“可塔身上根本没有任何可疑的记号、符咒和法阵，如何去施行那个邪术？”

程秋水道：“如果那些记号都在塔内呢？”

其他四人同时看向程秋水。

李净秋看了程秋水一眼后就低下了头，他们昨晚确实没有仔细地查看婴儿塔的内部。

程秋水补充道：“虽然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我对婴儿塔内的记忆也不是很清晰，但是我记得是有一些奇怪的符号画在塔内的墙壁上。”

江倚黛沉思一会儿，拍了拍程秋水的肩膀，对程秋水道：“那你先去婴儿塔盯着，等晚上我和你一起进塔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