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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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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鱼?”时肆跟着贺松余来到下饭馆,在一个挨着窗的地方就坐,眼前是一盘热腾腾的……鱼?

“罗非鱼啊。”贺松余理所当然地说。

时肆一愣一愣地看着眼前这盘黑乎乎的东西,感觉它顶多算个碳。

“你们城里人都管这东西叫鱼的吗?”时肆非常不解地望向坐在身边的人。

贺松余拆了双筷子,说:“你吃了就知道了,反正我觉得挺好吃的。”

请恕时肆实在是不能理解。

但他还是动了筷子去夹那盘碳,再怎么说也是贺松余请的,再怎么说也是花钱买的,就算它是屎味的,只要吃不死时肆都会给它吃完。

不过这盘应该不会是屎味的,虽然它单从外观上来看是丑了点,但闻起来还是不错的,所以味道应该也不会太差。

时肆就着一块黑乎乎的肉夹下去,才发现它的肉质很柔软,撕开这一块后,露出里面白嫩嫩的鱼肉。

“!!”时肆吃进嘴里后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小心刺,慢点吃。”似乎是知道时肆一定会喜欢,贺松余没问好不好吃,而是笑着让他慢点吃。

时肆小幅度点点头,又继续去夹。

好吃!!!

饭后,时肆吃饱喝足打算回酒店。

在深蓝色的夜间行走,离酒店还有一个红绿灯的时候,他焉地想起身后还跟着个人。

“我要回去睡觉了,你跟着我干什么?”时肆回头看正低着头看手机的贺松余,问。

“我和你一起睡。”贺松余想都没想就答道。

“……滚,我开的单人房。”时肆正回头,合着眼皮翻了个白眼。

“意思是双人房就可以?”贺松余在他身后意义明确地笑着问。

“您能要点脸吗贺总。”时肆无语。

“对你还要什么脸。”贺松余小声吹了个哨。

到了酒店,眼见着贺松余真的不打算给他自己开房,时肆又气又好笑又无语地问:“你认真的?”

“在你的事情上,我一般不会开玩笑。”贺松余说。

时肆懒得去理会这话里有话的话,说:“那你睡床上吧,我睡沙发。”

贺松余闻言为难地皱了皱眉,最后松开,无奈地叹了口气,拿着身份证到前台去办入住了。

对时肆还真是没办法。

时肆和贺松余在同一楼,不过两人之间隔着六个房间,距离有点遥远。

贺松余觉得自己最多能接受两个房间的距离,但时肆定的楼层只有那一间是空着的了。

他只好含泪入住。

时肆是被贺松余送回房间的,刷开房卡的时候,某个不要脸非常不要脸地想挤进来,被时肆骂骂咧咧地轰出去。

等某个不要脸真的走后,时肆又觉得有点无聊地躺回了床上。

整个房间都安安静静,房间里弥漫着属于酒店的木质香,令人舒心。

十几分钟后,他拿好衣服,正准备洗澡,房门突然就被敲响了。

“您好,是1214住户吗?”是一位女士的声音。

对女生时肆没有很大的防备,但介于对方是陌生人,时肆也不会轻易开门。

“怎么了?”时肆问。

“啊,是这样的,您能先开门让我进去吗?有些事情不太方便在外面讲。”女士说。

时肆挑了挑眉,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是西城的人,”女士的声音有点急,似乎想证明自己无害,“我是时任珂的朋友。”

“咔嗒”一声,门开了。

“您知道我?”时肆请她进来后立刻关上了门,顺便把门锁上。

他对五星酒店的隔音还算信任,没有特意压着音量,请女士到沙发坐着,自己则坐到床沿。

“我知道您,”女士的表情有些急迫,“我不是桥洞的人,所以您父亲就把您的存在告诉了我。”

“不用急,我们时间很多,”时肆怕对方说到关键信息的时候表意不清,适时地安抚她的情绪,“怎么称呼您?”

“叫我谭阿姨就可以了。”女士看着很年轻,叫阿姨就显得老了一辈。

时肆不太乐意这么叫,于是私自改口:“谭女士吧,我喊着顺口点。”

“您乐意就好,我该怎么称呼您?”谭女士问。

“喊我阿肆吧。”既然是老爸的朋友,那就和老爸同一个称呼吧,时肆这么想着。

谭女士见他没有很见外,也就放下了心,说:“你爸妈他们暂时拿不到手机,我是从西城跟过来的,本来打算今天等你下班和你说,但你出公司以后就直接上车奔赴淀城了。”

时肆点点头,眉头稍皱,问:“我爸妈他们出什么事了?”

“这个我不方便说,但情况不太好……”谭女士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但我可以直接带你去见他们,只要你别跟你爸说是我带你来的,我怕他会杀了我。”

时肆对谭女士这么评价自己的老爸没有一点生气,怎么说也是老爸信得过来的朋友。

“既然你能直接带我去见他们,又为什么不能说?只要我假装自己不知道就好了。”时肆说。

“因为我跟你说了之后你就会犹豫去不去,”谭女士也不打算绕弯子,说,“虽然这件事不会危及到你们家,但我建议你还是去看看。”

“可我公司这几天有事,他们到底在哪?”时肆隐隐感觉有点不对。

他不能跟这个谭女士走。

这位谭女士在想办法带他走,老爸说过,除非家里人亲自吩咐让谁给他说什么,否则绝对不能轻易相信来找时肆的人任何一句话。

“你去了就知道了,我现在说出来,会让你犹豫不决,”谭女士有点为难地说,“他们能逃跑的几率很大,但是要彻底脱身基本不可能,如果你去,说不定能帮上他们。”

“我明白了,谢谢你,我再考虑一下,明天下午两点你到我们分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等我吧,到时候我会给你答复。”时肆说。

“好。”谭女士点头,起身要离开的时候,又被时肆叫住。

“等等,”时肆礼貌地冲她笑了笑,问,“方便问问您的名字吗?”

谭女士摇摇头,说:“不好意思,我不能告诉你,我就连你爸也没敢告诉。”

“没关系,冒犯了。”时肆无所谓地笑笑,他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

确认谭女士走后,时肆才去洗澡。

以他的经验来看,他觉得谭女士不像坏人,但也不是好人。

他揣测不明白谭女士的意思,好像想把他也卷入纷争当中,又好像真的是想帮助老爸他们。

时肆不明白。

他爸妈应该是不想让他卷进去的,他去了只会徒增麻烦。

可是……他也确实很想知道父母到底每次遇到这种事都在哪,在干什么。

时肆用洗发水和沐浴露的时候没闻到柠檬味还有点不习惯。

接着又猛地想到,自己怎么可以去习惯呢?

绝对不可以啊。

第二天早上,时肆像是完全没有被谭女士的事影响到一样,出现在贺松余的房间门口。

昨天晚上贺松余给他发信息让他过来喊对方起床,时肆非常自觉地来敲对方的房门。

结果等了老半天了房间里也没任何动静。

时肆无奈,只好给贺松余打去电话。

响了十几秒才被接起。

“喂。”贺松余慵懒沙哑的嗓音响起,那边还有轻微的布料摩擦声。

“贺总,我是您昨晚点的包叫醒服务,现在是早上八点十七分,我已经在门外等了您七分钟有余,请问您打算什么时候起床呢?”时肆用非常专业地语调念出了这一段话。

“噗……”贺松余懒懒地笑了声,说,“宝贝儿,你怎么那么可爱啊。”

上次是太阳晒屁股,这次是包叫醒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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