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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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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一只手向下放去,重重吐出口气。

妈的,不如直接在那层没人能去的房间里把人干了得了。

回到老板办公室,时肆并不知道他老板还在停车场干点什么事,他只知道自己找不到衣服在哪。

怕贺松余开车不方便接电话,时肆就发了条语音过去:“衣服在哪啊?我找不到。”

这边正在车内和自己作斗争的贺松余听完这条语音后:“……”妈的。

饶了他吧时肆。

办公室里,时肆忽然看见抽屉没上锁,他便过去拉开。

喔,有三个袋子。

确认里边装的是他的三套衣服后,时肆又转手给贺松余发了条语音:“找到啦找到啦。”

时肆拎着衣服回到楼上。

由于在休息日,所以他没什么事要干,就在房间里试那三套衣服。

还配了领带。

不过他已经忘记怎么系了,就到网上搜了教程。

三套衣裤的款式都是一样的,只是配色不同。

白衬、黑衬,和一件不是很白但又不叫灰色的衬。

时肆试完后便兴致勃勃地给贺松余发语音:“我试过了,穿着很合身,也舒适,谢谢啦。”

这条信息发完,时肆便穿回今天那套T恤加短裤,正打算把更新的电视剧看了,手机里就进来了一条信息。

是陈言。

时肆打开微信查看,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把鞋脱了盘腿坐着。

陈言:在吗?

14:在!

14:怎么了?

陈言:你现在在公司吗[向上看.emoji.]我有东西昨天忘拿了,在我桌位里,你可以帮我带过来吗?我请你吃饭。

14:好啊,是什么?

时肆一边发一边下椅子,又把鞋给穿上了。

陈言:一只口琴,在我桌肚里,绿色的,你找一下,应该挺明显的。

14:好。

陈言:谢谢。

陈言:[地理位置]

陈言:[转账30元]

陈言:来我家吧,就我一个人, 这是车费。

时肆一愣。

14:啊?我不能收。

陈言:收吧,这对我来说是小钱。

时肆想着如果这是贺松余的他就收了,但这可是陈言的。

不过他转念一想,为什么是贺松余的他就要收了??

他嘶了声。

14:[收款30元]

14:好吧,既然你想浪费,那我就帮你存着吧。

陈言:好啊。[微笑]

时肆看着这个微笑的表情陷入了沉思。

陈言还真是个……不上网的哥哥呢。

在陈言的桌位找到那只绿色口琴后,时肆拍了张照给陈言,问:是这个吗?

陈言:是的,谢谢。

14:举手之劳。

打到车去陈言家的路上,贺松余回复了他的信息,也是条语音:“好的。”

与此同时,贺松余还在工作群里发了条公告。

余:即日起,飞鱼公司主要负责人编缉为我、李齐观、黄迅、钟景天、时肆,其职权不分先后。

余:事由请假通知:贺松余于5月9日请事假至下周,期间如有急事请联系我的助理及三位秘书。

余:天雨项目代理负责人由时肆更替为钟景天。

14:收到。

黄大炮:收到。

齐天王:请啥假啊突然,但是收到。

钟楼:哦,打游戏呢别吵。

言辞:收到。

浅林王:好的。

浅林王:@钟楼,老大,您打游戏还切出来回信息,你真的我哭死。

钟楼:[语音3s](点击转文字)

时肆大概能猜到钟秘书要说什么,于是不敢外放,点击转文字来看。

钟楼:[语音3s](我操/你妈都说了别吵!)

时肆:“……”幸好没点开来听,能想象到那暴躁的语气。

余:@钟楼,?。。

“钟楼”撤回了一条信息。

钟楼:贺总饶命,我不该说脏话。

浅林王:?贺总什么时候开始管这茬了?

齐天王:知道得太多可就不好了哦[捂嘴笑][菜刀][玫瑰]

时肆见没有重要信息了,便切到单人聊天框,给贺松余发信息:到医院了?

柠檬精:嗯,不过家人现在在休息,暂时见不到,正在和医生核对流程。

14:哦好,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您忙吧。

柠檬精:等我一下。

时肆不知道等他干什么,便先切出聊天框给陈言发信息。

14:我快到啦!

陈言:好哦。

14:为什么你们的小区感觉都好高档。

陈言:还行了,我家这片是普通地价,贺总家才叫高档小区,虽然我没去过。

14:噢。

车开到了地方,时肆在小区门口给陈言发信息。

该说不说,陈言这边……附近好像有点过于安静了。

他从贺松余家离开的时候,虽然走的是地下车库,但是出来以后仍能看见从早晨便热闹的街,车水马龙,生活气息几乎扑鼻而来。

反之,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陈言家楼下都还安静的不得了。

附近多是些关着铁门的商店,连早餐店都没有,而且人也很少。

起码从刚下车到现在,他还没见到除保安亭里的保安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哦,现在有了。

时肆抬起手朝走来的陈言挥了挥。

陈言也挥了挥,刷开小区的门让时肆进来,笑道:“么早啊。”

“反正待公司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个人陪我一起闲着。”时肆笑着把口琴递给对方。

“谢谢,”陈言接过,带着时肆往他家走,说,“这只口琴是我弟送我的最后一个礼物,所以我总是把它带在身边,走得太急,没想到给忘了。”

“没事,这不是还有闲人在吗?”时肆笑笑,“你家……一直都只有你和你弟吗?”

陈言摇摇头,倒是不介意别人聊起他家的事情,按亮电梯,道:“小的时候我爸妈都还在,后来我妈做实验的时候被嫉妒她的人算计,不幸去世了,而我爸因此郁郁而终,只留下了我和陈辞,也就是我和我弟在世上相依为命。”

“直到前年,我的最后一个亲人也离世了,”他走进电梯,按下楼层,忧伤道,“他是病死的,前年我在忙着毕业,他送了只口琴祝我毕业快乐,然后说要去和他朋友旅游,回来的时候就染上病了,还不让我靠近,说怕传染,我怎么会怕被传染,我都想和他一起走了,但他不让,我当时就该拦着他旅游的。”

时肆安慰了他几句。

陈言摆摆手说都过去了。

“……我觉得,会不会令他染上病的和陷害你妈的是同一批人?”时肆小心地猜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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