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略过众人,落在灵剑宗长老身上。
他并没有显露过修为,却被叫过来与高阶修者一起议事,合着是灵剑宗非皆长老干的。
季云遮走过来坐到非皆长老旁边,对他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
对方同样回以微笑。
衍月宗长老见人都到齐了,便开始会议,大概就是说第二场比赛秘境争夺一事。
衍月宗后山。
简讯发出去,这边收到。温玄黎盯着简息,抿唇,把联络牌收进衣服里。
忙什么,忙着收花是吗?
他才不承认他在吃醋。
温年使用传送符来到山顶,来这里观景的多数是道侣,成双成对的。
顶山两边各有一棵巨大的云松,树干弯曲可坐人,可荡秋千,不过除了修士应该没有普通人会去坐。因为秋千底下便是悬崖。
温玄黎来到这里第一个想到师尊。
嗯吃醋不影响他想季云遮。
手指抚摸腕上镯子,景色再美不如有师尊相伴。
他随意找了处栏杆趴着,眺望远处红霞彩云,脑中浮现合欢宗男修给师尊送花那一幕。
天边飞鸟路过,温年双手捧着脸颊,“山顶风景很好,以前我不开心时就会来这里散心。”
“那会都是池封师兄带我上来的,现在我终于可以不需要借助外力上来了。”
温年弯唇,微微歪着头,道:“温玄黎,谢谢你,还有你师尊。”他垂下眼帘,视线没有聚焦看着半空,“若不是你们帮我,我的修为此生恐再难寸进,明年宗内考核不通过大概就会被赶出宗门。”
“不用谢我,举手之劳,相遇便是缘分。”温玄黎浅浅弯唇,他也希望二哥能有个好结果,至于要不要跟他相认......他自己也不知道。
相认又如何呢,再多个羁绊吗?
不,还是算了吧!
正如师尊常挂嘴边的“麻烦,多事。”
就是不知道大哥现如今过得怎么样,也没听温年提起过。
“真的要谢谢你,我知道季前辈是因为你才肯出面帮我的吧!”
“季前辈,他很爱你。”温年侧倚栏杆,望着落日夕阳,眼里抱有一丝对未来的期待,他的意中人何时出现呢。
温玄黎蓦地一顿。
清风吹过发梢,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连忙捂住心口,悸动来的突然。
脸颊发烫,不知是羞的还是太阳晒的。
“我,知道的。”他也很爱季云遮。
...
“说起来,玄黎,你真的很像我弟弟。”温年侧过头看他,“特别是眼睛。”像小时候一样,不过小时候弟弟的眼睛更圆一点。
“是吗?兴许是巧合。”
“玄黎家中真的没有兄弟姊妹吗?”温年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期待个什么。
他的亲人不多,小时候最亲的人便是弟弟,后来他也想过,要是弟弟被人捡到就好了,起码有吃穿。
“......”这话温玄黎没法回答。
“对了,我想起来弟弟温平左手腕上有一块胎记!”
温玄黎:“!”悄无声息把袖子放下来一点。差点忘了还有这茬。
早知道让师尊把他手腕处的胎记消掉。
“可以让我看一下你的左手腕吗?我就是想确认一下......”温年问的小心翼翼,眼底还有点期待。
“我——”
一来他手腕上确实有胎记,要是给温年看了岂不做实他是温平的事实?
这可咋办。
正当温玄黎抓心挠肝想法子掩饰过去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救星来了?
“玄黎。”声音从身后传来。
是师尊!
温玄黎立马起身挽住师尊胳膊。
“师尊!”
“季前辈。”温年也跟着起身道。
“嗯。”季云遮点头,“温年,你的师尊在找你,在大殿里。”
“我师尊?好,我马上去!谢谢季前辈告知。”
温年飞快下山,他不想让刚人认的师尊久等。
看完夕阳,其他弟子也陆陆续续下山,这里只剩下季云遮师徒二人。
等温年走后,温玄黎便放开了他师尊胳膊。
还退到栏杆处转过身去,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了,不开心吗?”
季云遮走过来从背后环住温玄黎,下巴搁在他肩上。
天边不见夕阳,却有夕阳的金红余晖,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