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姆疯人院东区。
这是一个即封闭又“空旷”的房间。
四周是透明的钢化玻璃,透过它可以看到外面人工布置的景观——正在工作的喷泉,修剪整齐的灌木,糟心别致的雕塑等等,阳光从倾泻在树叶之间,万物笼罩在金光里,营造出出柔和的幻象。
但玻璃墙内又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事实上,这是一个牢笼。
地面由水泥铺设,与四周的玻璃墙契合的严丝合缝,房间里只有些运动器械,几乎没有使用过的痕迹,就像它们只是为了让某些文件上的条目成立而存在。
上方是用粗重铁架构成的栅栏,阳光勉强挤入那一格一格的铁栏间,于地面被切碎,形成纵横交错的网格状光斑。四周的墙上铺设了电网,时不时地会发出一些电流通过时的低频嗡鸣声。
这是阿卡姆精神病院的活动室。
一个特为高危对象设计的半封闭空间,空气只能从头顶的金属缝隙中流通。密集的监控将这个房间无死角的监控了起来,就像一个观察笼。
房间里坐着一个男人。
他被绑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黑色的拘束服将全身紧紧包裹,束缚带穿过四肢,脖颈与头部被一整条金属支架钉住,手臂交叉着,被铁链捆在一起,绑在胸前。
惨白的皮肤,凹陷的眼窝,凌乱的绿色头发,身型瘦削,他带着金属防咬面罩,低垂着的眼睛里是被浓酸洗涤过的阴暗色泽。
——joker。
他正盯着落在身前的网格状阳光。
门外,两名警卫靠墙站着。
“说真的,”稍矮一些的警卫开口,他看上去很年轻,“把人抬到这儿,坐15分钟,晒会儿太阳,这也算放风吗?”
另一人有50多岁了,一看就是个经验丰富的老警卫,低着头没理他,只是慢悠悠地抽了一口烟。
又过了一会儿,年轻人又问:
“不能说话,也不能动,这和关在隔间里有什么区别?干嘛还费劲搞这一出?”
老警卫嗤笑了一声,抬头看了他一眼。
“规章流程而已,不给他安排放风时间,明天那群人道主义的蠢猪就在我们门口搭起帐篷了。”
他啧了下嘴,看向玻璃房内。
“你新来的,不懂,要是不把那个疯子绑起来,咱们马上就该上新闻了。”
“什么意思?”年轻人询问道,语气中带了点迟疑,“他不就……是个普通人吗?”
“傻鸟。”老警卫骂了一句,回头用看弱智的眼神看他,“你来这几天了?”
“呃……不到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