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安觉得自己一下子踩到的不是命运的红线,而是猫尾巴。
得……随便吧。
“你想要可能只是一个身份。”徐客洁苦口婆心地劝解。
沈稚安晓得这时自己不应该说什么,叹气道:“那也要别人给她这个身份才行。”
成全一个人,很难。大部分人寂寥一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可但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得到可见是难上加难。
徐客洁掏出一方手帕:“身份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争取的。”
三人各自有各自的事情,却静下来谋划。
【三人心口不宣都明白,一件事情的发生,必然要从中明白自己到底想要得到什么,不要去假想自己失去了什么,哪怕在这个事情上面得到了一注天灵地宝,还是只是残败的,落叶都能化腐朽,用传奇去添上自己内心的空白上的或多或少,却心甘情愿的颜色。那正是你们需要的,那正是你们等待的。】
沈云诺的红衣几乎是被风卷起来了,肉骨体寒可她却还在庆幸:“我不在乎什么身份!不过世间所求的东西不是我在乎的。我想嫁给她以后,了结自己的执念,去我该去的地方。但她是我来此的证据。”
沈稚安淡淡道:“那不如不要开始。”
“你怎么会懂?我不。我要确认她的心意才可以。”
沈云诺望着凉夜,看不原来看不穿的不止她。
罪塔的魂来这世间不过吃够了那种生活。想来人间烟火之处有个保护。
但烟火气在家人的灶台里。
“她在心里嫁给你不也一样?”徐客洁道:“难道你一定要她背叛人族?”
难道要她背叛人族?
沈云诺一瞬间不知道做何反应,最后却突然笑了,失去声音,不停地笑。
一瞬间,她想。
沈云诺静静地想。
她不知道苦是什么。
可如果真的要这样。
那姜颜一定一定非常苦。
笑的感觉很好。
她要姜颜笑。
不要在苦下去了。
徐客洁忽然问沈稚安:“方才我在想什么是发苦回味却余甜的。”
沈稚安毫不犹豫地回答:“若是啊诺,一定觉得茶是苦的。”
沈云诺忽然道:“确实苦,想吃点甜的。”
徐展颜一笑:“嗯?我觉得还有更苦的。”
沈云诺气笑:“那要看别人了,一些人也喜欢吃亏,有人觉得吃亏是苦。可有些人就是觉得那是甜,因为这样他人就可以少吃一点苦楚了。”
话峰一转。徐客洁问然:“那,你又以为如何是苦呢?”
苦?
苦到笑不出来,只会哭?最后哭不出来吗?
“姜颜苦,我爱她,我要她不苦。”
沈云诺笑道:“好日子是从姜颜开心开始,趁现在她还没有爱上我,我要与她长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