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英听罢点头道:“你说的有理。”说罢他叹了口气,“他们用计狠毒,这明显是想要让我们马家背负一世骂名啊!赢了我们马家将功补过,没有功劳;输了,呵呵,到那时我军消耗完毕,说不定要我们拿这项上人头去换呢!”
徐云拧着眉,思索后道:“我有一计,可解太尉之忧,只是恐怕太尉觉得阴狠不肯啊!”
马英看着他,好奇道:“鸿飞什么计谋,尽管说来便是,何必说得这般不堪?”
徐云道:“太尉何必跟着对方的路子走?听您方才所说,岂不是做了挨骂,不做也挨骂,既然都是挨骂,那不如不做了!”
马英吃惊道:“那可是君命!你是想要我们被朝廷百官千夫所指吗?!”
“那又如何?做不做都要挨骂,那不如不做了!倒还省劲了!”
“您不光不做了,还要撤回青州城中的军队!声称郑家将您逼走的,到时百姓会指责谁?民心尽归太尉也!”
马英有些吃惊,起身在室内踱步,半晌他捋着胡须问道:“真不做了?”
徐云点头:“真不做了!”
马英抚掌,下定决心道:“好!那就按鸿飞你说得办!”
京都风雨欲来,云州城中赤地千里。
秦兆玉一行人在云州城中歇息了两日,才重新出发跟随着流民前往明州。
秦兆玉看了一眼问海,问海点头低声道,“都已经安排好了,云鹰骑的人已经提前出发了。”
秦兆玉点点头,然后看向一旁抚马的徐愁海,“师叔确定要和我一起?”
徐愁海笑道:“我既为你师叔,你又背负师姐的遗愿,自然是要尽力协助于你的。”
秦兆玉看看他的身后,两个穿着长衫的高壮男子立在那里仿佛在观察着什么,徐愁海“哦”了一声,反应过来介绍道:“这是我门中之人,谢河和江文山,常在云州行事,故我传信特来协助我们的,你称呼师兄即可。”
秦兆玉拱手行礼道:“两位师兄好。”
两男子也点点头齐声道:“师妹好。”
两声招呼众人算是认识了,一行人便也不多话,飞身上马向明州方向行去。
一行人,徐愁海几人行在最后面,江文山率先开口道:“阁主,她就是那个明亲王。”
“确定?”
“确定!我们有人在云州城军中呆过,有她的画像,不能有错。”说罢他又犹豫道:“这人不是说已经死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徐愁海摇头道:“此事说来话长,不过既然确定了她的身份,那说明她没有骗我,我也就可以安心了。”
谢河沉声道:“她既然已被除名,说明皇室已经将她放弃了,阁主为何随她冒险?她又怎的成为了我们师妹?”
徐愁海盯着秦兆玉背影道:“她是你们师姑的弟子……”
谢河两人俱是一惊,“您有师姑的消息了?”这些年来,他们惊风阁势力逐渐壮大,上下几千人如江湖之中顺风耳,哪门哪派秘密他们不知道?奈何阁主从不过问这些江湖之事,日夜只打探醉仙门一案和徐青罗的消息。
由于要暗中调查,所以他们也清楚一些当年的事情。想当年,徐愁海还只是门中默默无名的普通弟子,而徐青罗则是门中最为优秀的大师姐。她温和知礼,勤恳好学武功高强,行事如春风化雨,对待下面的师弟们也是关怀备至,门派上下俱是十分敬佩于她。而她更是打破了江湖中人的偏见,成为了第一位夺得魁首的女子。
当年有人作诗一首用来描述她丝毫不为过,风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欲揽星河欲摘月,醉笑天公不借梯!少年桀骜,意气风发,如野火燎原一般无法吹散。
如此胜景,谁能料想后来醉仙门满门皆被屠杀,江湖震动,门中百人只余下出门游历的徐愁海几人免于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