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很久没有那么开心过了。

萧妄拿出了灵剑，见到是要御剑飞行，陶苏立马就苦瓜了脸色，“我恐高。”

这还真是出乎意料，萧妄都一怔了，之前看她飞行是慢吞吞的，也飞的很矮，还以为是修为不到位，没想是这层关系。恐高？他头一次听说修士还会害怕高的，御剑飞行之下是万丈高空，每个修士感到的只有修为带来的畅快，可以览遍山河，将天地踩在脚下的激昂，怎么可能会恐高。

不过人都有惧怕的事，修士也是肉体凡胎，会有七情六欲，再正常不过。萧妄搂过陶苏的腰将人抱在怀里，让陶苏埋首在他的胸膛，他将人带飞上了剑身之上站着，萧妄垂眸看着毛茸茸的脑袋，眼神宠溺。

“害怕就闭上眼睛不看，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萧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回应他的就是陶苏闷闷地嗯了一声，她张开手抱住了萧妄的腰，搂的很紧，反正两人早就不分彼此了。

萧妄笑了笑，环抱着她的一只手臂再次收紧了些，给予安全感。

有小白指路，他们御剑飞行，穿过天上的看天白云，俯瞰下面的风景。

看见了小白说的一个山顶之上的祭坛，萧妄御剑而下，于他而言是享受，不过这坠落的感觉对陶苏来说就是头晕目眩的难熬。

即便设有了结界不会感觉到呼啸而过的大风灌进耳朵嗡嗡响，不过萧妄还是用宽大的手掌捂住了陶苏的耳朵，这样带来的感觉会比空荡荡的要有安全感，起码对陶苏是有用的，她没那么紧绷了。

过了会儿，萧妄降落在地，他抱着陶苏轻飘飘而下，将人从怀里捞出来，捧着她的脸蛋，见着陶苏还是紧闭双眸，抿着唇瓣，萧妄弯下腰，轻飘飘的亲了一下她的唇，带着轻笑，“要是还害怕的话，我不介意用别的方式来让你转移注意力放松。高空之还没体验过，苏苏肯定会很喜欢的吧。”

“···”这话她居然秒懂，什么叫体验高空···陶苏听不下去了，用手肘给了他一下，心里那点残留的恐惧感荡然无存，有的只是对萧妄的无语，“我才不喜欢，只有你才会喜欢。呸，好色之徒。”

萧妄哦了一声，眼神斜睨，似笑非笑，“是吗，看来是我会错意了。我是看见你在看的话本里就是这样描述的，他们在高空之上情不自禁相拥，皎洁月光落在她莹白的肌肤···”

“我的大哥，你可就闭嘴吧！那就是话本上乱写的又不是我喜欢。”陶苏面红耳赤，踮起脚，用双手捂住他的嘴巴，瞪着亮亮的杏眸，是恼怒的也是羞涩的。

她就是爱看了点带颜色的话本，谁能想到会描写的那么狂野，怪不得卖给她的摊主是挤眉弄眼，笑得一脸奸诈，当时她还怀疑是不是卖给她价钱高了，可钱都给了，后悔也来不及。等回去之后才知道话本里的内容那么劲爆，不光有描述，还有配图，画的特别清晰，唯美之下就是火辣辣的运动。

不过人嘛，总会有一颗猎奇的心里，而且买都买了，陶苏想着也不能浪费，就面红耳赤的偷偷摸摸看完。

反正只有她知道，不丢脸。谁能想到，这都被萧妄发现了，一想到他还看了，陶苏更别扭。

萧妄眨了眨眼，见着陶苏的脸颊飘着红云，他拿下一双柔荑，亲了亲掌心，抬眸直勾勾盯着她看，眼神有温度，声音带着低沉的蛊惑，“是吗，真的不喜欢？也不知道是谁在客栈的时候翻出来丢给我，说我技术太差，让我好好学一学，学不好就不要我伺候了。避免被踹掉，我有认真看和学习。”

他是个很好学的人，学的也杂，别的方面都全面提升到了八成实力以上。而这个方面···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陶苏“···”

人果然是无法共情过去的自己。

“哼，行，等出去了我要检查，要是学不好，那可别怪我提裤无情。”陶苏也镇定下来，她好歹也是“身经百战”看过无数本话本的人，怎么可能一点就脸红，谁怕谁啊，她的知识足够丰富！

萧妄挑眉，说的意味深长，“好。不过要是你中途拒绝的话，我可不会答应。”

抵达了心意相通的肌肤之亲，确实诱人沉沦，他甘愿奉上一切。

“我才不是这种人！”陶苏说的底气不足。

哎呀，到时候再说。她一向识时务者为俊杰，临时反水的事没少做。

萧妄没有刺破她的小心思。

真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那可就由不得她中途喊停要跑掉了。

小白左看看右看看，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人类说话就是喜欢打哑谜。

小白看向已经荒凉的祭坛，有些失落，“萨满主人是圣女也是大祭司。天坛是以前向天神祭祀求神降临的祭坛。”

它见过五百年前的辉煌，再临五百年后的落魄，心里如何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