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梓健起身，把水杯放到茶几上，走到她面前，蹲下来，抬手握住她手指。

“我知道我不太会说话，有些话总是晚了半拍。”

“但你要是心里不舒服，你要告诉我。别闷着。”

盛滢看着他，有点想笑：“你说这些还挺不容易的吧。一看就是回避型人格。”

邓梓健嗯了一声。转身握住了她的手。

她终于有点鼻音地笑了笑，眼尾带着红。眼泪就在那一刻掉下来，掉进他握着她的手指里。

“你哭什么？”他问。

“没什么，就是……”她吸了吸鼻子，“觉得你突然说这种话，我好像一下子就被哄好了。”

“那很好。”他笑了一下，“说明我还挺有用。”

她扑过去抱住他，把脸埋进他肩膀。

“你真不回她？”她声音闷闷的。

“嗯，不回。”

“你真的最多看看猫？”

“我都不看了。”他贴着她的头发，“以后不想让你多想。”

她抱紧了他一点，像小动物一样在他怀里蹭了蹭。

夜色静下来，他们靠在彼此的呼吸里，柔软地和好了。

她在他怀里窝了一会儿，忽然低声说：“那我以后也不随意热心帮忙了。”

邓梓健听见这句话，没立刻回应，只是轻轻握紧了她的手指一下，力度不大，却带着一点点控制欲的疼感。

“不要太有助人情节，”他声音低低的，贴着她耳边，“以后想帮别人，先跟我说。我同意才行。”

盛滢被他这句话说得心口一跳，轻轻笑出声，眼里还挂着没干的泪，却觉得这人真是又幼稚又可爱。

“嗯。”她点头，“听你的。”

屋子重新安静下来。灯光暖着，手指交握着，一切都稳稳地贴合在一起。

盛滢靠在他肩膀上，忽然觉得心口一阵说不出的畅快。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脸贴着他衬衫，连呼吸都变得安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