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就是不公平!”徐飞飞像是小狗一样跟在涂良的身后,不断地刷着存在感。
“怎么可以厚此薄彼,难道我不是你的亲亲徒弟吗?”
徐飞飞死皮赖脸,试图靠撒泼换来涂良的赏眼:“你什么时候教的安芝隔音咒,为什么不教我,你是不是嫌我笨所以只给她开小灶!”
涂良木着一张脸,他已经被骚扰了一整天,现在只想用三十七度的嘴说出冰冷的话来堵住徐飞飞的嘴。
“真棒,你猜对了,安芝比你聪明,所以我给我的得意门生开小灶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徐飞飞呆滞,眼神不敢置信,表情委屈至极。
他嘴巴一张:“哇啊啊啊,我才是师兄啊,一点面子都不要的吗?”
接着装模作样地假哭起来,东施效颦学着安芝捂住口鼻,假装自己因为伤心过度而呼吸不畅。
涂良:……真能演。
遂直接越过还在嘤嘤嘤的徐飞飞,与正在沟通记录事项的盛惟行、游千风二人喊道。
“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特案三组惹出来的麻烦让他们自己解决,恕我不奉陪了。”
还不等那俩人反应过来,涂良利落地一个转身下楼。
“等等。”
两个字像是催命符一样,涂良面上八风不动,脚下走得更快了。
对方像是早有所料,杂乱的脚步声逐渐重叠,熟悉的沉稳男声近在咫尺,与此同时涂良似有所感地往左撤了一步。
盛惟行的手搭了个空,有些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很快又自然地放下。
游千风眼神在两人之间逡巡,试探地向徐飞飞抛去一个眼神。
奈何徐飞飞现在还处于由假伤心转为真破防的状态,丝毫没有接收到游千风的眼神,反倒是安芝注意到了不对劲之处。
她作势去拿旁边办公桌上的东西,不动声色地挡住游千风的视线。
游千风很快便察觉到她的意图,语气似笑非笑:“小安同事何必这么提防我呢,刚刚的关心原来只是表面功夫么?”
安芝嘴角动了动,笑容不仔细看都注意不到。
“游队长多虑了,我只是想看看这个月的出勤登记总表。”
说着,安芝将桌上的纸拿起来,冲游千风晃了晃,上面的红勾和空白颇有规律。
游千风十分绅士地一颔首,话里有话:“盛惟行带队特案六组一向是局内公认的有效率,出外勤的次数也是独占鳌头。”
“六组比不上其他组的消息灵通,自然是得亲自多走动走动。”
“有道理,”游千风耸了耸肩,“不过我没有那么强的责任心,不会忙到自己都顾不上。”
“什么意思?”
安芝敏锐地发现了游千风话末隐晦的叹息。
“希望特案六组的各位照顾好身体,不要做赔本买卖。”
游千风像个谜语人一样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走,此时徐飞飞才终于将破碎的自己拼好。
“……为什么今天听到这么多次问候?到底谁身体出问题了?还做买卖?”
不过显然在场的无一人有空搭理徐飞飞,回答他的唯有沉默。
面对沉思的安芝、正在僵持的涂良和盛惟行、背影潇洒的游千风,徐飞飞感觉自己像是误入了什么混乱的片场。
徐飞飞张了张嘴,又谨慎地把嘴闭上。
小安?小安不能打扰,被坑的风险太大。
学长?学长和涂顾问不清不白,现在眉毛拧得都能夹死一只蚊子了,万万不可横叉一脚。
涂顾问?便宜师傅心眼子比蜂窝还多,万一对方怒上心头把自己逐出师门他找谁哭去。
游千风?游千风——
徐飞飞恍神的功夫游千风早就溜溜达达地走了,根本没给挽留的机会。
叮咚!
之前吃过一堑,现在徐飞飞已经把手机从常年消息免打扰改了回来,第一时间查看新信息。
——哥!
——快来救救你温柔可人、聪明伶俐的堂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