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棠跃愣了愣,扑面而来的烟味令她感到不适,她皱了皱鼻子。认识闻政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到他抽烟。
闻政攥紧她的手腕。
“你去了哪里,为什么这么晚才回家?”
“跟那个姓秦的约会了?”
“怎么认识的,干什么的?”
一连三问,夏棠跃睁着无辜的眼睛一句话都回答不上来。
闻政盯着她,一手拉开副驾座的车门将她抱了上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夏棠跃赶忙问,闻政冷着脸发动车子。
“回家。”
“可是我家就在这里……”夏棠跃的声音越说小,闻政唇角抿成冷硬的直线,下颌绷得极紧,指节捏着方向盘泛出青白,连内循环的冷气都似凝了霜,压得人喘不过气,让夏棠跃几次三番想说话都不敢开口。
完了完了。
玩脱了。
她怎么解释啊,她根本就不认识姓秦的人!
回到铂江平岸。
闻政黑眸冷沉,在夏棠跃进来之后立即关上了门,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压在沙发。
他连灯都没开,全靠窗外的霓虹在玻璃上洇开细碎的光斑照亮客厅。
橙红色的流影掠过他紧抿的唇角,将眼尾的阴影染得更深,危险得令人心悸。
“说,秦先生是谁?”他杵在她面前问,视线居高临下。
夏棠跃咽了咽嗓子,又心虚的摸了摸耳垂,思想在脑子里疯狂交战。
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要不然直接承认是撒谎好了?可这样多没面子啊,本来就是为了试探他的,结果她还主动缴械投降。
她讪笑。
“就、就这么认识了,我觉得还挺好看的,就收下了……”
闻政古井无波的眸子自上而下地看了过来,用食指勾住她的链条,惯性的作用下,夏棠跃倾身朝着他靠了过来——他低头垂眸,雪松混着烟草的清冽气息侵入她的呼吸。
夏棠跃的后背抵着沙发凹陷处,脖颈被迫扬起,链条在喉间勒出暧昧的弧度。
她紧张到屏住呼吸,感受到闻政的拇指擦过她发烫的脸颊,在眼尾处轻轻摩挲。
他紧紧地盯着她,灼热的视线彷佛能看透她的内心。
半响——
“为什么接受他的礼物,你喜欢他?”
夏棠跃赶紧摇头,解释说:“不喜欢,就是贪玩……”
闻政闭了闭眼,掩去眼底暗涌,双手撑在沙发的两侧将她困在自己身前,突然抱住了她的肩膀,在她的侧颈处一咬,像困兽终于咬住了猎物一样,带着几分隐忍的厮磨。
“疼!”夏棠跃轻呼一声,推搡着他的肩膀,却被他反手扣在沙发缝里。
她侧颈被碾磨得发麻,喉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可闻政仍旧没有停下来,反而用齿尖勾住项链锁扣轻轻一扯,咔哒一下,项链应声而断,顺着她的锁骨掉了下来。
他站直腰,沉静着抚上夏棠跃微微发肿的齿痕,拾起她大腿上的项链扔进了垃圾桶。
“哥哥能给你更好的。”
夏棠跃疼的眼泪都出来了,根本没心思听闻政说了什么,她眼泪汪汪地抱怨道:“你、你咬人。”
闻政无奈叹了口气,掌心覆上她侧颈那抹淡红齿痕轻轻摩挲,落座在她身边,揉了揉她的小脸。
“不疼点怎么让你长记性?”
夏棠跃躲开他的手,想去垃圾桶把项链捡回来,却被闻政一把捏住后颈,像拎猫崽似的提了回来
倒不是她有多喜欢这条项链,主要是花了钱买的,就戴了几个小时,太亏了。
闻政声音冷沉:“不许捡,以后不准接受别的男人的礼物。”
夏棠跃有些肉疼地看着垃圾桶。
她好想哭,白花花的钱就这么没了,那可是她三个月的分红啊!
闻政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做动作,低头用鼻尖蹭过她发顶:“哥哥给你买,想要什么款式买什么款式。”
夏棠跃闷声闷气地说:“有你这样的哥哥吗,妹妹的礼物都被你扔了。”
闻政目光灼灼地锁住她眼底水光,压迫性的身影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单手撑在墙面上,裹着体温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兜进阴影里。
他喉结滚动着,隐忍与落寞在眼底交织,声线低哑得像是浸了深夜的酒。
“因为我,不想只做你哥哥。”
夏棠跃张大了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刹那之间头脑一片空白。
不想只做哥哥是什么意思?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