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进球王来算,留下的只有哥哥鳄间淳壹,在鳄间计助热泪盈眶地交代下,他暴露了自己会说话的事实,低沉地应了一声。
眼看这个情形,伦纳多觉得这不是什么去问他们眉毛和头发的好时候。
队友们庆祝时他就尽量站在外圈,没有一点被情绪感染的意思。
马可西亚斯说这种比赛里的进球除了能带给他一点可怜的安全感外毫无意义,伦纳多听进去了,因为他自己也明白这个现实的道理,可他仍旧在此之外为队友感到高兴。
这种心理从何而来不得而知,他总是希望身边的人过得更好,而自己却不那么重要。
他曾跟人约定好的桩桩件件现在已是往事触不可及。
为了缓解这种自我愧疚,他一直做的就是加练。
他不能一直沉浸在痛苦中,这样毫无情绪反应的他与真实的自己相差甚远。
洁刚刚对千切说:“我跟你不一样,我没有值得骄傲的过往。”
他又何尝跟之前的千切不一样呢?
他只想着过去,现在的伦纳多却没法放开手脚踢球。
千切解开了心结变得好相处许多,被成早调侃前面的冷脸也只是不自然地微红了脸,轻咳一声转移话题。
洁总是最先察觉队友情绪的人,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还是一副神游样子的伦纳多,边揉着他的头边不停安慰他:“只是这次被超过了而已,下次再跑快点就好了,今天赢球了开庆功宴,你也可以拿进球积分换东西了。”
伦纳多点点头,把球放到回收处,跟在人群后面走进退场走廊。
洁是一个很友善温柔的人,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让人会不自觉亲近。
有时候不自觉还是会想到那个人,他也那么温柔。
可他们不一样,如果那个人能像洁的某一点一样,也许他自己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可终究是如果,而世上多是没有如果的,只是现在的伦纳多还没有深刻的理解这句话,而往往一个人意识到“如果”的时候,已经回天乏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