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硬件明明也很出色,光往那儿一站,眼睛一弯,就很难叫人生出恶意。
更何况啊,含着金钥匙出生、打小要什么有什么、还有这样好的一个家的贵公子,哪能有什么坏心眼?
一时间,她只觉得进退两难,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生怕再拒绝了,面前的人就要露出一副神伤的模样,到那时候,哪怕明白自己什么都没做错,也难免要觉得愧疚。
况且小姑娘还在看着他,这一大一小两个,都生得不差,齐刷刷将她看着,视线炙热得叫苏文清本能想要回避。
却又不能回避。
好在,还有人能解救苏文清。
老人大抵是看这份热闹看够了,终于出声解救苏文清:“远竹你放着我跟你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们不找,跑来为难文清一个小姑娘做什么,就是文清确实有那样的实力,你那咖位,不得压着人家小姑娘么?”
老人家乐呵呵的,要没听清楚她的话,势必想不出,这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余远竹当即不服气:“什么叫我那咖位啊,找老师难道不该找有实力的吗?而且我粉丝都老可爱老讲道理了好不好。再说,我不找您那不是怕累着您?还说我咖位大呢,您愿意教也得看我有没有资格……而且您教人的时候也太凶了,太爷爷都没您凶。”
最后这句音量放得很小,生怕老人听见之后来捶他。
苏文清耳力好,将话里头那点儿怨念都听得一清二楚,登时有点惊诧——顶流在长辈面前原来也会跟小孩子一样抱怨吗?
仿佛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并意识到自己的碎碎念被听见了,余远竹冲她抿唇一笑,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而站在余远竹身边的小姑娘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满脸的好奇。
老人则是瞪着余远竹:“我还没耳背。”
余远竹看天看地看左看右就是不看她,一副“我又没说错你能奈我何”的样子,活生生给老人气乐了:“得,你主意正,那就让文清丫头教你,算起来文清丫头还是家青徒弟,你下回见了人别给喊错辈分。”
苏文清:“诶……”
余远竹:“师爷是您徒弟,原本就是我爷爷辈,我喊一声师爷又不亏!”
苏文清:“……”
看着面前梗着脖子对瞪的一对老少,苏文清将原本想说的“就是教一教不敢论资排辈”的话给咽了回去。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就是祖孙俩在较劲,比站在那儿瞪大眼睛看着的小姑娘还要孩子气,根本不能往心里去。她作为被殃及的池鱼,还是在场唯一一个外人,当下果断选择闭嘴。
总归她也就是跟余远竹讲一些学校里学到的技巧,不至于真搞出拜师那一套,别人家里祖孙闹着玩,她没必要真自作多情地去掺和。
至于其他东西吧……他们高兴就好。
毕竟,这样子真就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