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月还不知道他的夫君程锐这是怎么了,只是觉得他今天好像一直在他身上看什么。
他今天穿的衣服有什么不妥吗?还是哪里弄脏了吗?
哥儿仔细回想了自己今天穿的衣服,没发现什么不妥,反而是回忆起了男人的不对劲好像是从醒来就开始的。
程锐大早上醒来红着个脸做什么?还一直跟在他后面,好像想要摸他的腰。
韩月掐了一把自己的腰,两手感觉都快合拢了,并没有发现什么可取之处,不由得有些泄气。
这样身材瘦弱的哥儿有什么好看的。
哥儿生育要比女子艰难些,因此稍有头脸些的人家都不会娶哥儿作为正房,只当是个不会有孩子出生来惹怒未来正房的消遣罢了,只有他们这样的山野里,贫穷的汉子家里才会娶一个哥儿来希望能延续子嗣。
因此哥儿最重要的就是他们的生育能力,这是在嫁娶的时候非常看重的一点,所以通常哥儿以腰以下粗为美。
一想到孩子,韩月就会想起与他解除了婚约的那家人是怎么骂他的,他之前并不在意,觉得没有孩子也不要紧,嫁不出去也没关系,他会好好赡养父亲们的,可是现在他却有点难过了。
如果有一个孩子。
这样的念头一出,韩月的脑海里先是一片空白,他的人生好像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即使他是一个哥儿。直到他慢慢想起了程锐的模样,程锐亲他的样子,对他笑的程锐……
如果他和程锐有一个孩子。
那这个孩子一定很好,很乖,很高大英俊,和他的阿爹一样可靠,如果是女孩子,那一定会是名垂青史的大女官,即使是和他一样只是个哥儿,那也一定很坚毅聪慧。
他们会有一个孩子吗?程锐好像很喜欢亲他,但是却不碰他。哥儿忽然有点难过,随即又想到,即便程锐愿意,可是上天又会垂怜他吗?
程锐一整天跟在夫郎身后。他之前只把夫郎当做瘦弱一些的男人看待,昨晚知道哥儿的不同之后,突然之间怎么看夫郎怎么脆弱。
他突然好想把他的月儿变小,这样他就能万无一失的保护他。
光是这么想着,程锐感觉自己现在既变态又兴奋,拔草的动作都更有力了!
最近几天天气很好,他们种下的种子居然已经有发芽的迹象了,所以韩月来看看有没有需要除的草,程锐当然是跟着来了,但是不知道他现在是在田里发什么疯,看他拔草的样子好像恨不得斩草除根一样。
哥儿本来是在为自己的体质低落的,见他这样在田里撒欢,也是脾气上来了。
“程锐!”
“怎么了?月儿,我在这里!要我做什么?”
被突然点名的男人风一样卷过来,又小心停在他面前,眼睛亮得吓人,哥儿一下泄了气,不自然地摇了摇头。
“没,没什么。你好好拔草,小心不要踩到了我们的幼苗。”
我们的幼……
程锐被这几个字又勾住了心神,想起昨晚看到的东西,鬼使神差地搂住了夫郎纤细的腰肢。
夫郎过分的纤瘦,他的月儿应该是上弦月,他好像一只手能将人完全圈住了。这样的认知让程锐忍不住爽起来,不知道在爽什么,就是感觉心里莫名的欲望被满足了。
韩月被夫君突然过分的热情吓到,躲了他一早上,下午的时候,他的好友突然来了。
“月儿?你在家吗?”
周安年中午吃过饭,无事可做,在他家许久没有用的货窗旁发呆,结果来了好几辆牛车,拉着小山一样高的柴火来找他问路,仔细一打听才知道,居然是月儿他们家买的柴火,于是便帮忙带路了。
韩月今天吃饭晚,因此开门的是程锐。哥儿端着碗从他男人后面冒出头来,朝他的好友招手。
“安安?进来呀,我在吃饭呢,你吃过了吗?你来找我做什么呀?”
周安年看了一眼好友的碗,碗里是精细的白米,碗边还泛着油光,明明是已婚的哥儿了,反而好像比未婚时看起来更加天真。
“有人来我家问路,说是给你们家送柴火的,我问过了,没什么问题,就带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