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李凤遥发出一声来自心底的嘲讽,“滚!”
朱厚照不滚,他是什么人,岂能被人呼来喝去?真是个粗鲁的女子,“你这般的女人,除了我,谁会娶你?”
李凤遥终于忍不住开始真打,朱厚照上窜下跳的跑,一边跑躲着打来的手,又挨了几下。“真是,还不让说真话,我告诉你,我很值钱的,打了我,你赔不起!”
这一句成功让李凤遥停手,她也打够了,不与人计较,免得真赖上她要她赔。她冷哼一声,说着大反派的话,“哼,一天天的,少发神经,我可不是娇滴滴的美人,有的是力气与手段。”
朱厚照看她那清丽未脱稚气的脸,与快言快语的说辞。“我好怕怕,一女子,怎么能脾气这么坏。”
豆子把早饭端上来,“东家,吃饭了。”
李凤遥听了懒得与朱厚照闹,她坐回桌边,开始与伙计们一起用早食,朱厚照厚着脸皮坐她旁边。
自从知书达礼来了,客栈的生意是一日好过一日,知书达礼也慢慢越来越顺,说起话来也甜,她们的小费与生意一样,与日俱增。
这样的红火,当然也让同行不爽,有酒楼老板看着她们,阴狠心思就起了。
赵老板就是这么一个人,他觉得他春风楼生意不好,是被隔的不远的龙凤客栈抢去了,他看着过来的伙计,“可打听清楚了?那里头女人哪来的?”
“东家,里头那个苏婉儿,藏着事,我是不问不知道,那苏婉儿以前是王家少奶奶,被陈二强了,她不肯罢休,告官。要官老爷严惩,陈二按律被处死刑,秋后问斩,现在还在牢里。家里急得团团转,结果这个苏婉儿在客栈当了账房。”
陈家他们想逼苏婉儿入青楼,再羞辱她,说她本就是个不干净的女子,好将陈二案子推翻重审,结果苏婉儿是个硬气的,宁愿投井给陈二再加刑也不堕落。
毕竟强人又致人死亡,按大明律,就不是砍头了,得凌迟。一个女子,流落他乡怎么生?陈家怕她已经死了,不敢去查。
赵老板是个阴狠的人,为了搞垮同行不折手段,“你去告诉陈家这回事,我们不必出手,也能将她们名声搞臭,一群女人,还敢在梅龙镇翻天不成?!”
“是。”
——
店里与往常一样收入可观,李凤遥在房里写着计划,在大同开一家,算着费用明细,过两天她就要去大同看看了。
楼下开始喧闹,知书忙跑上来,“东家,东家——楼下有人找婉儿姐的麻烦。”
“什么?”
李凤遥忙打开门,“出了什么事?”
知书也说不清楚,李凤遥直接下楼,就看见一个女人带着婆子在大堂闹,此时食客多,在看热闹指指点点。
那个女人指着苏婉儿,“你这个贱妇,生来就只知道与男人眉来眼去,勾搭我男人,谈完生意睡在一起还把人告了!这还有天理吗!你本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婊子,抛头露面,还装什么贞洁!”
那女人越骂越过分,已经开始耳不忍闻了,苏婉儿气得发抖。李凤遥让知书将她带去后院,“放心吧,有我。”
李凤遥转身就开骂,不就是祖安吗?谁还不会了,“你可真是自己是个贱人,看什么都是脏东西,果然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你家男人强良家妇女你也觉得是别人勾引,想必你也是这样天天勾引别人,睡一两次,不觉得有什么!但你不知道廉耻,不代表我们婉儿不知道,宁愿被世人议论也要送你男人见公堂,岂是由你这么个贱妇多嘴多舌,颠倒黑白白!”
“这年头加害人也敢来被害人头上骂,怎么,是没王法了吗?!自己脏看什么都脏,跳进河里洗洗都能薰死一河的鱼,还敢来这撒野!”
那女人被这么一通扣帽子骂回去,她气得又不知道怎么回,就大叫起来,“你是个什么东西,我骂苏婉儿关你什么事!”
李凤遥可不惯着她,“她是我这账房,你来我店砸场子,我还骂不得你这贱妇不成,去给你男人多送几次饭吧,他活不长了!”
那女子气得上来想抓她头发,直接被客栈防御系统给挥出去,李凤遥跟着出去,这女的还想打她,她还没打回去吧,岂有此理。
那女子气昏了头,身上没事,又扑了过来,李凤遥一个巴掌加一脚,让她倒一边去,看着她脸上鲜红巴掌印,李凤遥呵了一声,“什么东西,下回再敢来闹事,腿都给你打断,滚!”
食客想趁乱走,被李凤遥拦着,不结账出不了客栈,他们吓到了,以为是武林绝世高手,“老板,我们买买买单!”
李凤遥嗯了一声,给他们一一结账,店里一下子全空了下来。婉儿在后院听得清清楚楚,她正哭得伤心,李凤遥过来安慰她,“莫哭了,多大点事!”
这个时候,赵老板开始让人给她们泼黑水了,什么谣言都往这边骂,一时之间,人人指着客栈说这里都是不检点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