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看似偶然,其实是林羽童算计好的必然,不想和他再有接触。
示意孟朗朗,把剩下的啤酒发完,叶恒祯这次拿到一罐。
一旁的James略带嘲讽地说:“还在上班呢,就喝酒?”
林羽童不怒反笑,指了指手表说:“开一天会,喝点酒解解乏,何况快下班了。”
在座的人听见,彼此相看,觉得有道理,便瘫躺在椅子上,准备打开啤酒好好享受一番。
虽然嘴上吐槽,但James比其他人更想喝到酒,他第一个拉开拉环。
滋——
啤酒沫喷了他一脸。
看见他这副狼狈样,周围人捂着嘴,想笑却不敢笑。
叶恒祯嘴角微勾,扽出两张纸巾,递给他。
林羽童的计策成功了,大家笑笑,疲乏减轻了不少。
除了James。他咬着牙,脸上写满了恨意。
见得大家开心,林羽童开始进入正题,讲述她们的方案。
虽然100多页,但她讲得绘声绘色,引人入胜。
不少人边听边记,频频点头。叶恒祯也举起手机,拍下关键页。
但James却打断她:“不要说这些,告诉我你们写的广告语是什么,我只看这个。”
全场鸦雀无声。
每个人惊诧于James的独断专行,部门老板叶恒祯还没说话,他却先拍板。
而叶恒祯面色沉着,对他这番话并无太大反应。
林羽童不卑不亢:“好,我快快带过这些。”
【敬你付出的一切】
这句加粗加大的文字赫然在目,大家眼眸亮了,而叶恒祯更是拿笔写下,重点圈出。
James摩挲着下巴,一副思考的样子。
“需要的话,我可以详细解释。”林羽童看出他有疑惑。
“大家真觉得这句话不错?很一般嘛。”
听见James这句反问,人人低着头,不敢言声,没人想和他作对。
“我觉得不错。”
叶恒祯视线对上James,话讲得平和,却有万钧之力,不容反对。
“哦,那你继续吧。”James放过张羽童一马。
林羽童讲得又快又稳,没超时没耽误大家下班。
临近结束,她扫了一眼全场,想知道大家有无问题。
碰上叶恒祯的眼神,他眼眸深邃,猜不透想什么。
不敢多看,告诉自己:他是甲方,要像对待客户那样,专业冷静。
“散会吧。”
叶恒祯起身就走,毫无留恋。
她守在最后,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心情沮丧。他八成是讨厌自己,才匆匆结束会议。
比稿的结果要几天才能出来。
选择哪家公司的最终决定权,在叶恒祯手中。
但James也有一定影响。
他找到叶恒祯,一副为大局着想的口吻:“这次招标,我觉得应该给A公司做。”
叶恒祯眯缝着眼,似笑非笑:“哦?说说理由。”
“A公司和我们合作多年,知根知底。”
“可上次讲标,他们并无亮眼之处。”他撑着头,讲话四两拨千斤。
“但他们经验丰富啊!”James急了,几乎是吼出来。
“经验丰富不代表中用,”叶恒祯附在他耳边,话锋极锐,“你说对吧?”
这就在敲打对方,潜台词是敢叫板就让你走人。
James当然听得懂,心下一紧,赔着笑脸说:“选A公司是叶大公子的习惯,我们也是跟着做。”
叶恒祯明白了,是哥哥的关系户,目前得罪不起,要想个折中的法子。
他略作思忖:“这样吧,大头给A公司,小头给那天最后一家。”
James自然不敢多言,赶快把结果公布。
赢了一小块业务后,林羽童必须时常去甲方开会。
但她不情愿。
不想频频出现在叶恒祯面前,给他添堵。
更不想每次见到那张脸,心底隐隐作痛。
可工作就是工作,容不得半点个人情绪。
她只好带着孟朗朗,能多分担一些。
两人挤在甲方大楼的卡座里,忙活着PPT。
却听见隔壁传来一阵笑语:“你们知道吗,Dylon总的女朋友做了我们乙方,哎哟,这白天陪他上班,晚上床上伺候,忙活不过来啊。”、“Dylon总真不见外,说不定白天在办公室···”
林羽童重重地敲键盘,试图用键盘声遮住这些流言蜚语。
孟朗朗关切地看着她,怕她听了往心里去。
她逞强地干笑两声,表示这些事无足挂齿。
叶恒祯一天都很忙,等有空和林羽童开会,已经是傍晚。
此时的办公室,还有零星几个人,叶恒祯的办公室亮着灯,尤为眨眼。
林羽童望着那一抹明色,有些忐忑。
浅浅吸气,调整情绪,她怕闻到那股香气,就忆起从前点点滴滴,一不留神哭出来。忍住,不能在他面前丢人。
叶恒祯正看着文件,听见她的脚步声,扬了扬下巴,示意找个地方坐。
为避嫌,林羽童特意把门敞开。
“把门关上。”叶恒祯声音极冷。
她不理解:“外面都没什么人了。”
叶恒祯眼皮都不抬:“要说的事,涉及机密,关上。”
林羽童没办法,把屋外的孟朗朗喊进来,要她做记录。
可她一进门就发现两人之间拧巴的气氛。感觉浑身不自在,她现在就是如鲠在喉的鲠、如芒在背的芒,夹在两人中间,甚为尴尬。
“孟朗朗也出去。”
“为什么?她也参与这个项目。”
“因为我是甲方,她不出去,这个项目你们别做。”叶恒祯一个眼神,示意孟朗朗离开。
林羽童攥紧拳头,没想到他变成这个样子。
孟朗朗却如释重负,速速离场,连头都没回。
只剩下他们两人。
叶恒祯极度淡漠:“过来”
迫于甲方淫威,林羽童不情愿地走到他面前。
还没等她说话,叶恒祯一手撑住办公桌,一手揽住林羽童的腰,把她压在身下。
林羽童大惊失色,尽力推开他,奈何力气不够,离他越来越近,要贴在一起。
捶着他胸口:“你干嘛!在办公室呢!”
“我干什么,谁敢管?”
叶恒祯话说得绝,唇却温柔地覆上去,这是他想念已久的气息。
他们多久没这样纠缠不休了?
啪!
脸颊火辣辣的痛,浮现鲜红的指印。
林羽童结结实实给了他一巴掌。
“你这叫性骚扰,知道吗!”她微微喘着,眼里有股倔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