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锦不看他,哼哼唧唧:“臣妾难道是什么不懂事的人吗?”
皇帝放声大笑,不知为什么就是心情舒畅,把她压倒。
马球赛后,王巧娘带着几大车的赏赐回家,皇帝特意又加了许多赏赐,这一趟属实没白来。
第一锦的宠遇更上一层楼,与之相对应的,就是贵妃被冷落。
如果说之前皇帝的芥蒂只是一种朦胧的感觉,如今就是宫里所有人都意识到,贵妃遇到了受宠生涯最大的挑战。虽然她还是贵妃,可后宫风向的变化却再也不容忽视。
贵妃病倒了,起不来床。
她抱病也有博得怜惜的心思,可皇帝并没有去探望过她,只命太医照常诊治。
皇后对此喜闻乐见,因此甚至舍得招呼第一锦来看孩子。其实第一锦对整个孩子被抱走的事,都没什么感想。她体验过孕育,但只是一点点,不觉得孩子需要回报自己的辛苦,也不觉得让孩子上椒房殿托儿所哪里不对。
有皇帝时常看望,没人敢怠慢孩子,而且皇后本来就很上心。贵妇带娃,古今中外都一样,用金钱和人力填平一切,教养都有专业人士操持,不管是亲生还是抱养,都这么按部就班地养大。
更何况皇后是货真价实追男宝失败,康儿活泼漂亮,能极大慰藉皇后的心,她是真的离不开这个孩子。
皇后所出的大公主13岁,三公主7岁,都已经是懂事成熟的模样,对这个弟弟也没什么排斥心理——她们早知道自己最好有个弟弟,同母当然好,不同母养在椒房殿也不错。
既然不怕资源被夺走,父母之爱被分薄,心态也就很平和。
第一锦不常见到两位公主,因为皇帝鸡娃比鸡她更狠,公主也是几乎全天上课,君子六艺一样不落,偏科可以有所调整,但也不闲着。
皇后身体不好,只养大两个女儿,虽然由于种种原因必须要个儿子,却也不会把女儿当草,后宫波澜一律不许她们询问,更不许别人在她们面前说。作为中宫嫡出的公主,她们一生下来就该无忧无虑,皇后自己或许是在夫家吃尽了苦,要把皇家的甜全给女儿,为此营造一个乌托邦也在所不辞。
在女儿们面前,皇后对第一锦也是和颜悦色的:“行李可准备好了?马上就要去行宫,可惜贵妃病了,这次是去不得的。”
第一锦笑道:“早就准备齐全了,还有几样自己琢磨的驱蚊香膏,到时候请皇后娘娘和两位公主也试着用用。行宫花木多,漪澜殿也不少,臣妾自己试着倒挺不错。”
她年轻爱漂亮,琢磨点新鲜东西很正常,皇后很给面子:“上回你做的那几个香囊就不错,闻着舒心,还睡得踏实,康儿这里我也放了一个。”
皇后指了指孩子小床上悬着的一枚镂空银香囊。
和皇帝相处半辈子,皇后的性格可以说是被磨灭许多,虽有贵女的骄傲,却从来没底气和他作对。因为皇帝不高兴,所以她要格外表示对第一锦和康儿联络感情的支持。而第一锦又对她放心,没有蹬鼻子上脸,皇后就这么被温水煮青蛙,倒也习惯了。
无论如何,贵妃现在失意,皇后看着多年的眼中钉轻飘飘倒下,最近心情都很好。
她有心和第一锦蛐蛐一下贵妃,在女儿面前却不好开口,只道:“孩子体热,康儿最近都睡得不太好,等到了行宫我也放心。”
虽然有的是冰,但小孩子不可多用,还是要小心的。
第一锦赞道:“娘娘细心,这些事就算是臣妾,也想不到那么多,到底还是您养育两位公主,有了经验,又一片慈母之心,实在是令人感佩。”
她拍起马屁来还是那么熟练。皇后现在有些相信她没心没肺,一点不想把孩子要回去了,但还是忍不住看了她一眼:“你呀,多生几个也就什么都会了。”
第一锦笑笑,没接话。
到行宫第二天,一早上醒来,系统就提醒第一锦:“生育名额开放了,要购买吗?”
“怎么是两个?”第一锦讶然。
这名额获取原来这么容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