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又回头瞪田中乾一眼。
猪队友!
年恬恬深思片刻,扭头看着游珩说:“你也知道我手里有一张纸条吧?”
“我知道。”
“这张纸条我今晚会拿出来给你看。”
游珩终于肯说话了,他说:“这门我还打不开。”
所以不是故意的。
年恬恬:?
这老头什么意思?!
算了,是她太着急了。
年恬恬抓着台灯脸色暗沉,都是之前那件事……
她深呼吸,又吐出一口气。
心平……气和……呼……
没必要生气,没必要……
年恬恬正要上前研究门锁,身后的田中乾往前跨一步,伸出手。
“你做什么?”
年恬恬回头,眉头紧蹙。
田中乾站的离灯有些远,大半张脸看不太清楚。
“没有。”
他在黑暗中摇头解释。
“我想过去看看。”
年恬恬瞥了瞥他,又转头打量他们之间的站位和距离。
从田中乾那个方向过来,确实是往她这边最近,但他也可以走其他路……
他想干什么?
年恬恬张嘴正要说话,另一边游珩却先她一步开口,他的眼神跟田中乾的视线交汇,低咳一声,让开位置,对田中乾说:“你来我这吧。”
“嗯,好。”
他看年恬恬一眼,脸上挂着些许歉意,绕开年恬恬往游珩那边去了。
年恬恬举着灯,看他们两人交换位置。
游珩催促她。
“时间不早了。”
她擎着光,跟田中乾一起凑到铁门前。
年恬恬在门前呆的时间并不长,还没看出什么细节,正想凑过去再仔细看看,一旁的田中乾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拽着他们两个离开地下室,回到了游珩房间里。
从甬道出来,年恬恬关掉台灯,拍了拍头上的灰。
刚才在下面不小心蹭到的。
她扭头看田中乾,那双眼上下打量他。
“我们离开的时间太长了。”
田中乾主动解释。
年恬恬皱眉,田中乾凑过去,拉了拉她的衣袖。
“该走了。”
田中乾凑到她耳边低声说。
显然刚才那句话只是个借口。
游珩将通道关闭,转身看向他们,年恬恬的眉头由蹙转舒,对游珩说:“我们得走了,不然他们会怀疑我们。”
游珩看一眼年恬恬又看一眼田中乾,最后视线移回年恬恬身上,他朝他们挥挥手,不忘压着声调。
“走吧,声音小点。”
年恬恬被田中乾拽出了房门,两人轻手轻脚的走回原本属于田中乾的房间。
年恬恬将门打开,田中乾跟在后面跨了进去。
这原本是他的房间。
田中乾视线在房间里扫荡一圈,年恬恬已经在拉开书桌椅子坐下了。
每个房间都有书桌,也只有一把椅子。
田中乾顿了顿,往床边走去。
还没到床尾就被年恬恬拉住,将椅子让给他,自己坐在了床上。
她似乎有些不舒服,坐下后还动了动。
“说吧,你想跟我说什么?”
田中乾还在打量她的房间,年恬恬眉头一皱,抬脚踢向椅子腿。
他的眼睛不紧不慢的移过来,倒没再胡乱打量了。
“你真要把纸条给他看?”
年恬恬看他一眼,没说话。
田中乾捏了捏指腹,在手指上留下了深深的半月形指痕,之前他跟年恬恬说了多少好话,年恬恬都不肯把纸条再给他看一眼,现在她就愿意了?
“你别打什么坏主意。”
年恬恬挑眉,她早就看穿了田中乾的心思。
“没有我,就算你们有了纸条,那也是一张废纸,你们看不出什么的。”
年恬恬勾唇笑。
想威胁她?
没用的。
没有她,这里所有人都得等死。
关于这座岛上的秘密,只有她,是唯一的,一清二楚的人。
所有人的命都掌握在她的手里。
只有她,才是这个团队的主心骨!
田中乾沉默,脸色有些黑。
年恬恬却看得高兴。
她哼着小曲,站起身,走到衣柜前,又突然想起这房间里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转身将浴袍搭在一旁,关上衣柜,里面还有从其他房间分过来的一些便服,但最多的是从张忆那拿过来的,她们体型相似,张忆能穿,她也能。
洗不了澡,她走进浴室,简单清洁自己的脸。
田中乾低着头,余光目送她走进浴室,歌声被摩挲玻璃门隔断,田中乾不动声色的抬起头,打量着她房间里所有可能藏了纸条的地方。
年恬恬出来的很快,她拿着干毛巾擦着脸,一出门,就对上田中乾的眼。
“你怎么还没走?”
田中乾不答,反而问她:“你怎么确定那张纸条的内容一定是真的?”
年恬恬呵笑,放下手,将沾湿的毛巾随手丢在一旁。
“你怀疑我呀?”
她施施然在床尾坐下。
田中乾不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她。
打算给她施压啊?她好怕啊。
“难道我跟你说过的没发生过吗?”她嘟着嘴反问田中乾。
对方保持沉默。
“大家是一条船上的。”她仰起下巴,问田中乾:“你觉得我要是一个人能离开这里,我会找你吗?”
“今晚我跟你一起去游珩房间。”
田中乾说:“我找到打开门的办法了。”
原来如此,难怪那么急着赶他们走。
田中乾说完,离开书桌前一路走到门口,他又提醒道:“游珩那边我回去跟他说,你等我晚上来找你。”
田中乾关上门走了,年恬恬将毛巾一点点叠好,她看向一旁的浴袍,转身从房间里找出纸笔,坐在书桌前开始写字。